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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凛经过这一遭后,心态早已放平,他丝毫不介意云宿与柳叙白的行为,毕竟云宿也是出于担心,这一抱也没什麽大不了。
“沈兄。”云宿终于正式的喊了一声沈凛,这突然间的改口沈凛差点没反应过来是在叫他,他指了指自己一脸错愕然后道:“你叫我?”
“是,之前是我狭隘了,沈兄不计前嫌救我于水火,此番恩德,永铭于心,云宿在此谢过。”说完便欠身抱拳,深深一礼。
“使不得使不得,我那能受得起云兄这麽大的礼。”沈凛本就有点在状况外,看到云宿这麽诚心诚意的道谢自然有点被惊到,他连忙将云宿扶起而后笑道:“你是琅环的兄弟,我怎麽可能见死不救,举手之劳,云兄不必挂心。”
此番算是将两人之前所有的误会彻底解开,柳叙白在一旁看着心中也畅快了不少,继而便下达了新的命令,“云宿,你先去和紫川他们彙合吧,刚才走的匆忙,北渊盟里还需要你帮手,我和寒濯晚些就回去。”
云宿痛快的应下后便骑了匹快马出了城,沈凛则和柳叙白慢慢行走在空无一人的河洛城中,时间仿佛也缓了下来,安静下来之后,沈凛也开始琢磨出一些之前事情的细节。
“琅环,我刚才去血池十四狱的时候听到你好像在和人说话,可我并未在此看到有其他人啊?”
柳叙白的表情明显的僵了一下,瞬而便用笑意将其掩饰了过去,“哪有什麽人,自言自语罢了。”他的表情看起来实在不怎麽自然,沈凛不傻,一眼便知他是有所隐瞒,便又扯了些其他的话题,妄图从中寻得答案。
“这深井逆流之法你是怎麽想出来的?”
“当然是……”柳叙白顿了顿,似是硬将想要说的话吞了回去,“当然是受你的啓发,若将整座河洛城当成人来看,那想让人屋退水的方法自然就像行医走脉,只让流序倒逆便可。”
柳叙白吞吞吐吐的样子让沈凛更加困惑,此间的柳叙白远没有正身那麽会藏事,所有的情绪和心思都写在脸上,但直接问他想来他也不会说,只能全靠自己猜了。
二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应和着,柳叙白总是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岔开避免正面回答,沈凛也只能不断的抛出问题试图攻破柳叙白的防备,但几番谈论下来,似乎都没有得到什麽有用的线索。
与柳叙白对话的,会不会是那个人?沈凛想起将自己唤回现实的那个声音,对方的意图明显是好的,既然他能进入自己的梦境,那是否也可以进入柳叙白的神识呢?
沈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发现一旁的柳叙白面色逐渐难看,汗水也开始浸透身后的衣衫。
柳叙白故意放慢了脚步与沈凛前后错开,好保留距离来平衡他已有些不稳的身形,直到行至吊桥之前,他终是有些坚持不住,痛苦的表情浮上的面容,沈凛刚好想要回头问些什麽,却看到他嘴唇泛白身体颤抖,这模样让沈凛心下一抖,赶忙扶着他坐下,“怎麽不舒服也不说一声?要不要紧?”
“就是有些脱力了。”柳叙白捂着心口说道,他在指了指吊桥对面拴着的马匹,“你牵匹马过来吧,我走不动了。”
“好,你待着这里别动,我现在就去。”沈凛起身走上吊桥,他一边走一边心里嘀咕,柳叙白刚才看着还中气十足,怎麽刚行了几步路就开始虚弱,若是脱力所致应早就出现状况了才对。
先不想了,等回了北渊盟再说,柳叙白的身体要紧,想到这里沈凛便加快了步伐,但行到接近对崖的时候,沈凛心中遽然升起了一股没来由的不安。
当他想要回头确认柳叙白状态的时候,脚下的桥面突然开始抖动,继而连接吊桥的锁链发出了清脆的断裂之音,像是受到了某种外力的切割,身后的木板也一个接一个的开始向着深崖坠落。
沈凛踏步飞身,跃到平地之上,遥望向对面的柳叙白,只见他一手扶着树一手中还残存着未消散的灵力,沈凛恍然大悟,柳叙白叫自己来牵马不过是个借口,他单纯只是想将自己隔离在对岸。
“琅环!”沈凛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柳叙白一定又做了什麽极端的打算,不然何苦将自己骗到这里再将吊桥切断。他大声的沖着对崖喊道:“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刚才欠我的一次,现在你还清了。”
“偶尔,也让我自私一次吧!”
柳叙白的声音明显因为身体的因素有些颤意,但他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戏笑。
“我可能,走不出这河洛城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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