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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身的声音中充满愤怒,就如同当初在魔宗时,自己质问柳叙白的时候一样,都是十分的不理智。

“上将军,你是三岁孩童吗?这麽容易相信别人,我不过是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你却非要放在心上,这难道也怨我?”

“柳叙白!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就算你不在意我,那他们呢,兰台待你不薄,你动手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萧止只是个孩子,他才多大?这大好的年纪你让他遭这样的罪,你当真要做的这麽绝吗?你到底要将我逼到何种境地你才满意?”

“我没有逼你,是你不肯放过你自己,是你不愿意相信我本就是这麽一个生性凉薄的人,我是锦瑟的事情,玉兰台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和一个杀手谈感情谈良知,是不是太天真了?”

“就因为我截杀了你们的人推翻了慕华辰,你就要这麽报複我是吗?”

分身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因为暴怒所至,但柳叙白却没有被他的情绪所干扰,依然冷澈无比。

“不然呢?你当真以为我会喜欢一个废人?你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不也是依靠慕浮生的庇护吗?你本就护不住你想要的一切,难道你要将自己的无能都归咎在我身上吗?”

“上将军,如果你不解气,想要为他们讨个公道,大可给我个痛快,反正生死之事,我从坐到锦瑟这个位子上的那一天开始便很清楚,你能找到这里就说明是我时运不济,让你发现了端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柳叙白和自己之间,真的有这麽大的仇怨吗?沈凛有点不敢相信,除了耳坠触发的对话,他和柳叙白单独对话,几乎都是温柔和煦的,这种态度的转变,沈凛还是难以接受。

“柳叙白,我问你,你可曾有过半点喜欢我?”

分身那卑微的语调中夹杂着一丝哀求。

“从未。”

这两个字,让一直安静聆听的沈凛心间一拧,呼吸都险些停止,他没有想过,这样话会是柳叙白亲口说出的,话气决绝的令人胆寒,那一刻,他呆在原地无法动弹,因为他深切的感受到了分身当时的无助,没什麽比爱人背叛更让人更绝望了。

“当真,半点都没有吗?”

“对,别再骗自己了,我没有你想的那麽高尚。”

他似乎听到了分身眼泪坠落的声音,那是他心痛欲裂后唯一可以宣洩的方式,是啊,一个曾经与自己相知相惜的人,转瞬间便对自己说出了这等寒心的话,这样的痛苦,任谁也无法轻易承受。

“我早该发觉,你是瑾王余党,我怀疑了所有人,唯独没有疑心过你。”

“哈哈哈……居然是你。”

“是我错了,是我信错了人,害了兰台和萧止,是我的错……”

分身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追悔莫及,不断低语重複着那些话。

“既不动手,那就不奉陪了,上将军自便吧!”

门板重新开啓,听起来应该是柳叙白想要离开,但紧接着就是门板再次碰撞的声响,显然是分身阻止了柳叙白的举动,没有让他离开,沈凛知道,柳叙白的冷血已经彻底将分身的心火释放了出来,接下来的场面,一定会失控。

“你还想走?”

“既是你背信在先,那就别怨我。”

分身的声音也沉了起来,说这番话时,莫名增添了几分杀意,继而刺耳的帛裂锦断之声响起,沈凛不由得皱起了眉,分身这是失去理性了吗?他是要……

“你要干什麽?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别碰我!你放开!”

“沈凛!你别这样对我!”

“沈凛!”

柳叙白的话音中充斥的抗拒,语气也由刚才的冷淡转为了慌乱,从瓷器破碎、桌椅碰撞的声音来看,沈凛大概能猜的出发生了什麽,自己被心魔所控之时,曾多次用这种方式对柳叙白反複折磨,如今换到此处,应也如是。

“你闭嘴!”

“我不想再听你多说一句。”

“玩弄别人的感情你很自豪是吗?作为十二乐师的锦瑟,你当真出色的很。”

“好,很好,柳叙白,枉我待你真心一片,你是真的不配。”

“这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冷静一点,沈凛!冷静一点!沈凛不停的劝着自己,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对柳叙白施加暴力,包括自己,但他的内心的呼唤并不能穿越时空去到当下,所以他只能听着自己对柳叙白一次又一次的冒犯,他攥紧拳头,牙齿也要的吱吱作响,因为他听到柳叙白几近崩溃的泣声。

“沈……沈凛,你别……你快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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