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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红昭行的轻便,恐怕还未举剑,就已输了半式,沈凛虽有意出手,但是却也有心无力,他只恨自己为什麽没能早点降临,这样一来,他就能阻止这场浩劫。

叶冰清的话沈凛没有忘记,这种时候最怕的就是陷在回忆里无法自拔,沈凛趁着萧止和言涟缠斗的时候,疾步向自己的卧室走去,他要去看看分身到底再搞什麽名堂,这麽大的动静怎麽都不出来制止。

此刻他的形态宛如灵体,所以无需推门便可直接进入房间,卧居之内,分身正仰躺在床上,面色泛红,显然是高烧不退所至,头顶还贴放着一个湿润的巾帕,应该是萧止怕他难受所以才特意为他放上的。

桌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的药剂,其中不乏一些止血疗伤效用的药物,沈凛走到床边观察,分身身上有多处伤口,且创面宽窄不一,看样子并非一种武器所致,其中有一处距离心髒不过一寸,也就是说,他应该经历过一场厮杀,差点性命不保。

“兰台……兰台。”

分身昏迷之中突然开口唤着玉兰台的名字,但是因为高热未退,神志还有些迷糊,所以声音忽大忽小,沈凛附耳过去,想要听清他接下来的话。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莫非玉兰台已经遇害了吗?沈凛顿觉不好,玉兰台才出事,萧止就又要殒命,这样的打击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实在是沖击力太大了,他自知分身的定力远不及自己,这接二连三的噩耗传来,难怪他遇到柳叙白的时候,会做出那麽失控的举动。

但是沈凛转念一想,这和柳叙白又有什麽关系?他此刻并不在这里啊?

“锦瑟……”

呵,线索对上了,应该是玉兰台告知分身柳叙白真实身份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分身保下了一条命,但玉兰台就没有这麽幸运了。

这次是目睹萧止的惨死,下一次,估计就是要旁观玉兰台了,这一刻,沈凛有些心里难受,原来提前知晓一切,也未必是件好事,带着倒数的心态去观察着世间的一切,整个尘寰都好像失去了应有的色彩。

沈凛回身想要离去,但无意间却瞟到了分身绷带缠绕的手臂之下,有道豔丽的线状印记,那条红线如同纹身一般潜在皮层之下,由肩膀一直连接到手腕。

这看着,像是中了某种毒,若是不解,恐怕蔓延到指间就药石罔治了。

这点一会可以请教一下叶冰清,看看是什麽毒物导致的,毕竟她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沈凛隐约觉得,这应该是和引心痋有所关联。

一阵碎瓦之声将沈凛的思路打断,看来外面的战况已经到了白热化,他立刻出了房间去看萧止与言涟的情况,虽然他已经知道了结局,但是他还是要亲眼去看看,毕竟他必须要知道,这中间发生的一切到底与柳叙白有什麽联系。

待他重新回到院中之时,萧止和言涟的战场已从地上转移到了屋上,箜篌琴弦从束孔中伸出,紧紧缠绕在萧止的身上,其中几条正勒在他的经脉之上,因为手臂被琴丝控制,倒是无法施力,继而红昭剑从他手中脱落,当啷一声摔在地上。

言涟不愧是顶尖的杀手,面对萧止这种年龄悬殊如此之大的对手没有一丝情面,他手指向内旋转,绞着这萧止的弦线便开始不断收紧。

“住手!”天空之中突然飞来一根长针状的暗器,直奔言涟的命门而来,言涟五指翻绕,将琴弦一挣,便将萧止扯到了自己身前,而后脚下步伐变换向后位移一步,长针便擦身而过。

“你不该来的。”言涟似乎对于来者的身份十分清楚,所以脸上并没有讶异之色,反倒是甚是不悦。

“言涟,停手吧,不要再助纣为虐了!”没想到来者正是柳叙白,沈凛擡眸相望,柳叙白身背着乱世古琴,长发松散的拧编在一侧,这个角度看来,倒是十分像是个雅致的姑娘,他屹立在房顶之上,与言涟正面相持。

“明知道阻止不了,还回来做什麽?”言涟很是不满柳叙白的出现,声音中满是抱怨之意,柳叙白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目光转向萧止,萧止的脖子已经被琴弦磨的血肉模糊,张开的嘴巴发不出一点声音,因为过度的使用功力反击,现在正处于脱力状态,人也有些萎靡不振。

“我跟你回去,你不要伤害萧止。”

柳叙白言辞恳切,但这反而让言涟怒意徒增,他几近咆哮的对柳叙白怒吼道:“琅环,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心软?你明知道这是个圈套为什麽还要来?”

“因为他不能再失去萧止了,我不躲了,你带我回去複命就好,不要再牵连无辜了。”柳叙白向前走出一步,想要去解救被困的萧止,但言涟却没有想要让他近身的打算,带着萧止又向后移了几步,直到无路可退,他才停了下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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