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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水一次次的灌入鼻腔,刺辣的痛感遍布整个呼吸道,呛得的他阵咳连连,但是这些士兵怎会对一个供人取乐的玩物有所怜惜,他越是挣扎,那些人就越是发狂,在折腾了他多次之后,将一件干净衣衫丢给浑身湿透的他。
“赶快穿上,大人等的要不耐烦了。”
“你命不错,能被大人看上。”
这是……沈凛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这时候的柳叙白才多大,竟然就要让他做这种事?这些人还有没有人性?
如果这个人还活着,自己一定不会放他,敢这麽对待柳叙白,别说是个边关的小将,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兵卒,自己也会从人群中找出,然后千刀万剐。
但是事情的发展却与沈凛想的完全不一样,在柳叙白被推入军帐之后,事态就发生了变化,起初柳叙白确实因为恐惧而战栗不止,他慌忙的退步,想要从大帐内逃出,但是那位将领却没有给他机会,直接拎着他扔到了软榻之上。
柳叙白奋力反抗着,但是体力悬殊实在过大,再加上他镣铐加身,怎麽可能敌得过一个身强力壮的莽夫,情急之下,柳叙白将用来束发的桃木簪一把扯下,沖着将领的眼睛刺了下去。
失去视野的将领哀嚎一声,赶忙去捂自己受伤的眼睛,但这一嗓子让柳叙白马上意识到,不能任由他这样撕喊下去,否则会召来其他人。
怯懦与勇敢的切换,仅仅只用了一秒。
柳叙白一个滑身从压制中逃脱了出来,翻身骑在了将领的身上,以双腕间的锁链死死的绞住了将领的脖子。
反正终归是活着走不出这里,那就多带一个走!
但他毕竟年少,即便用尽了全力,也只是让将领晕厥了过去,在感到对方的抗力减弱之后,柳叙白将刚刚救了他一命的桃木簪拾起,沖着将领的还在跳动的脉搏扎了下去。
大量的血水喷涌在了柳叙白的脸上,柳叙白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他将簪子拔出,而后更加用力刺向对方的喉咙,温热的血液将他的衣裳染红,他依旧没有停手,直到对方完全失去了生命体征,他才将发簪一抛,坐在软榻之上休息。
“累了?”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令刚刚松懈下来的柳叙白马上警戒了起来,他回身看去,竟然是一个身着华衣的青年,对方坐在一旁的座椅之上,正托腮看着他。
这军帐之中什麽时候多了一个人?柳叙白后背发凉,对方如此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居然没有一点察觉,这种危险的感觉让他深感不适。
“啧,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怎麽这会子倒是害怕了?”青年看着他戒备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但这轻松地谈话氛围却让柳叙白更加不安。
他将死去将领的佩刀拔出,直指对方,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你是谁?”
“不重要,你还是想想自己要怎麽脱身吧。”青年淡淡的说道,他盯着柳叙白看了一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用那麽戒备,我要是想你死,只需坐在这里喊一声便可,放下刀吧。”
此言在理,对方显然已经在此观摩了许久,若是真的有心要自己的命,也不必等到现在,柳叙白缓缓将刀放下,而后冷哼道:“脱身?我怎麽可能脱的了身,我就没指望能活着离开。”
“年纪轻轻的,就这麽想不开?”青年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问道,“叫什麽名字,说出来,我兴许会让你活。”
柳叙白再次打量起眼前这个人,从穿着来看,应该身份不一般,能在军帐之中这般自若,恐怕官阶不低。
“柳叙白。”
“呦,名字蛮好听。”青年听后似乎很是满意,他站起身,走到死去将领的身前,而后对着柳叙白说道:“你知道你杀的人是谁吗?”
经过青年描述,柳叙白才知道,他所在之地,并非琅琊国正军的军营,他所见的部队也并非正规部队,而是经过收编后重组的独立军,这里面的士兵多是流寇山匪,虽然骁勇善战,但骨子里的本性却不曾改变。
每逢胜仗,便要劫掠一番,弄得民不聊生,在琅琊正军中也算是恶名远扬,而柳叙白所杀之人,正是他们的首脑。
因为没有人会料想一个俘虏会奋起反抗,尤其还是一个瘦弱的少年,所以对他的戒备心也没有那麽强,这才让柳叙白得了手,而柳叙白之所以能轻易杀人,还有一部分源于青年的从旁协助。
“若是他还效忠琅琊,我也犯不上专程来一趟,可惜他起了反心。”青年指了指旁边桌子上已经被喝空的酒杯。
“这杯子里,我放了十足十的天地醉,不然,你以为光凭你,就能杀的了他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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