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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慕华辰清楚,他越是想要给柳叙白一个未来,就越要耐住寂寞,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他的软肋,这是对他们双方的保护,他离那皇位只剩一步之遥,只要他登上拿龙座,柳叙白想要的,他都可以给。
只要等到那天,他就不用在像现在这样,将自己所有的情绪收在心里。
没有什麽,比一个太平盛世来的要更安稳了。
这才是他许给柳叙白的归处。
但这终归只是设想,慕华辰做梦也没有想到,正是因为他的闭口不谈,才导致了事情的转变。
他的身体因为从前对柳叙白的施救落下了病根,所以精神方面大不如前,这一日从皇宫出来,各种有关慕浮生的事情让他烦扰不堪,所以干脆回了王府躲个清净。
正巧,常青送来了最新的线报,内容依旧是指向慕浮生,朝中老臣们将他推到了前方,与自己分庭抗礼,虽然今时今日自己如同太子,但是还是有人不愿臣服,总想着借用慕浮生的皇子身份大作文章。
“看来这血流的还是不够多,吃不到教训啊!”
“等下你去找锦瑟,将新的任务给他,这些人,借个由头除了便是。”
“是。”常青干脆的回答道,但继而他问道:“殿下,锦瑟是你最为得力的利刃,若是让他参与其中,那日后……”
为了保护柳叙白,慕华辰一向是让他远离朝堂,从前是让他在边境执行任务,现在更多的是在玉泽州游走于各种宴乐之所,借此刺探情报。
但是这一次,慕华辰并不想这样缓缓而治,因为慕浮生犹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然他已经借机压制了慕浮生手下的沈凛,但是却始终没能扳倒他。
而越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慕华辰就越不敢让其他人插手。
他只信的过柳叙白。
所以,这任务非他不可。
“阿青,人不能太贪心,总是要所有取舍的不是吗?”
“锦瑟的作用,到此为止了。”
“可惜是可惜了些,但是若不能让这颗棋子发挥出最终的作用,那我这些年的心血,不就白费了吗?”
“去吧,他会依命行事的。”
见常青还是不解,慕华辰便不再言语,而是将密函写好交递给他,而后补充道。
“让他做回柳叙白吧。”
“归所和自由,我都想给他。”
“将那个名为锦瑟的代号就此封存吧,以后这世上,只有琴师柳琅环。”
“只要杀了这个任务完成,他和我,就解脱了。”
慕华辰淡笑着,他看了看一旁豢养在金丝笼中的云雀,最终还是走过去,将笼门打开,让其自行飞走。
柳叙白说的对,它不该笼中。
现在是黎明前的最后一道黑暗,只要他能与柳叙白携手度过,那未来的道路,都将畅通无阻。
一缕微风从窗外抚来,慕华辰坐在那张座椅之上,感受着得来不易的松閑,但他没有察觉,这风意之中,夹杂着一丝熟悉的千秋岁香。
“你说什麽?阿青你说什麽?锦瑟叛逃?”
隔日,慕华辰便收到了常青的消息,柳叙白人间蒸发,没有留下任何书信,其他的乐师都说从昨夜起,就没有再看到柳叙白的行迹。
乐师之中,只有言涟和苏渺曼与柳叙白关系要好,所以常青当即将二人抓了起来审问,为了确保苏渺曼的安全,言涟不得不说出柳叙白离开的事实。
这个消息对慕华辰来说,宛如晴天霹雳。
柳叙白为什麽会突然背弃他?
发生了什麽事情?
是谁同他说了什麽?
还是……自己做错了什麽?
“我不信,我不信。”
慕华辰踉跄两步,险些跌坐在地,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柳叙白会抛下他,他稳了稳身形,向着柳叙白曾经居住的屋子跑去。
熟悉的房间之内,一切如常,桌案前,还摆着那张被擦拭的发亮的焦尾琴,但唯独不见柳叙白的身影。
是因为自己昨天下达的任务吗?
是不是柳叙白误会了什麽?
不行,一定要找他说清楚。
“阿青,你将昨夜下达给锦瑟的任务转交给司弦,其他的人,都给我去寻锦瑟的下落。”
“不惜一切代价,带他活着回来见我!”
“不可伤他半分,听到没有!”
常青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般疾言厉色的慕华辰,在他的印象里,自从柳叙白入府后,慕华辰的情绪一直很稳定,除了柳叙白受伤那次,他几乎没有这般失态过。
“是!”常青知道慕华辰的脾气,他说的事情片刻也等不了,必须马上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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