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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因为这样,柳叙白才不愿意收下衣服,沈凛算是看明白了前后因果,他望着柳叙白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不由得苦涩起来。

当初在魔宗,柳叙白是不是也是这样痛苦?

沈凛回想起他因伤昏迷之时,柳叙白似乎短暂的在房间内停留过,那时的场景是否与现在别无二致?

那胸前衣服的湿润,原来是他的泪水。

所以那个时候,他也是做了这样的诀别。

原来在这个时空,自己也犯了一样的错误,一样将柳叙白的好意当成了背叛。

这难道就是天道不可违的既定规律吗?

只要没有自己参与改变的世界,都会因为误会让害柳叙白惨死吗?

继而画面切转到了狭暗的街巷内,柳叙白一把将带着他飞速疾行的言涟甩开,双眼通红的嘶吼道:“我知道陛下想做什麽,我知道。”

“他不就是想让我与沈凛老死不相往来,彼此憎恨吗?”

“但一定要做的这麽绝吗?”

“先是放出锦瑟複仇的线索,然后让沈凛去查,借机告诉玉兰台我是锦瑟的消息。”

“再杀了萧止和他嫁祸给我,让我无法面对沈凛,然后回去求陛下帮我解了咫尺相思。”

“我不会!我便是死都不会让他如愿!”

柳叙白捂着心口痛哭了起来,萧止和玉兰台对他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人,一想到萧止那浑身浴血的样子,他就恨不得自裁于当下。

言涟没有上前,而是在柳叙白哭痛快之后,才将绢帕递给他擦拭那泪水,继而淡淡的叹息道:“这样,也好吧?”

“起码,萧止和玉兰台死后,我留下的线索足以让沈凛相信,动手的人是你。”

“恨,总会比爱来的好受些不是吗?”

“沈凛越是恨你,他就越安全,你越是避他不见,你也越安全。”

“琅环,陛下没有给你退路的,从你反抗他的那天起,这个局就在运作,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回第一楼。”

“至少苏苏会帮你,时时传递你在第一楼不曾离开的消息,这样陛下才能安心不是吗?”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是我毁了你的家,毁了你一直以来想要的东西。”

“但是琅环,我想你活着,就像你为我和苏苏做的那样,我们是家人啊……”

柳叙白虽然心中依旧疼痛难忍,但他还是将言涟的话听了进去,言涟虽然手段残忍的虐杀了玉兰台与萧止,但是这终归不由他自己控制,要恨,也是恨慕浮生。

咫尺相思,针对的是情动,只要他们两两相恨,慕浮生就设下的局就不攻自破,但是代价,便是他再也不能见分身。

他这一生,遭人欺骗,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真心待他的人之时,他却不得不欺骗对方。

这谎,从说出第一个开始,就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

但是柳叙白不敢再往下细想,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伤心难过,都是对分身爱意的表现,若是他继续分析下去,恐怕分身会受到牵连。

柳叙白站起身,将帕子抛落在地,无奈的笑着,“也好,也好,终归是我罪孽深重,都是应该的,都是应该的。”

“我回第一楼,你回宫複命吧。”

这是萧止死后发生的事情,也是从这一天起,柳叙白再没有出过第一楼一步,分身依旧在到处打听查访着他的消息,在没有见到他之前,依旧保留着一丝侥幸,只要柳叙白没有亲口承认,他就不会相信。

而这种思念,在此成为了折磨柳叙白的方式。

柳叙白整日都要以功力压制咫尺相思的效力,直到他的功力所剩无几。

这第一楼,成为他的另一个牢笼。

唉……沈凛看着揪心至极,此间的柳叙白,真的太过悲苦了,他的信仰不断被摧毁,又不断的被重建,像是再反複将愈合伤口撕开,沈凛陷在沉思中未曾感觉周边的场景已经转变,直到鸣锣之声响起,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第一楼的四楼房间门口,这是柳叙白的藏身之地,显然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很快就要发生了。

“上将军您来了,今儿还是老样子吗?”楼下传来了芊芊的声音,沈凛战在楼梯口俯瞰楼下,只见分身面容冰冷,完全没有理会与他搭话的芊芊。

他先是在一楼巡视了一圈,继而一层一层的向上寻找,三楼之中多是客房,此刻正值赌局开幕,衆人多数都在一楼玩耍,无人在意分身的冒失举动。

待他巡完三楼,便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件他从未踏足过的四楼贵阁,他行色匆匆,并没有注意到踹在袖中的一张小巧的纸条掉落在了地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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