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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三人虽与柳叙白立场不同,但绝不会利用仙门来对抗自己,这点是既定的事实,而像杜若、将离这种立场相合的人,就更犯不上做这样的事。
所以一圈清算下来,只有一个人,进入了沈凛的视野。
姬戎涅,那个首鼠两端的人。
在自己没有归位之前,姬戎涅在魔宗曾有一帮拥戴者想要将他送上魔尊宝座,只是天不遂人愿,自己的出现断送了他的黄粱大梦,况且在他佛莲分形的时候,姬戎涅曾经也纵容他的侍妾对自己百般折磨,为的也是魔尊之位。
这个人的眼里可只有权力,若自己是东主,在无人可用的情况下,一定也会选择与他合作,毕竟姬戎涅不是一个聪明人,所以拿捏起来很是容易。
也就只有他,能想出来这种不痛不痒的方式,想学别人玩借刀杀人,但是这刀实在不怎麽快,既没有杀到人,反而还惹了一身腥。
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时日,楚莫辞和将离应该是配合的极好,姬戎涅手中要是还有实权,亦或是智囊尚存,他也不至于狗急跳墙到用这种不入流的方式。
这只是自己的猜测,抓人也得讲个证据,等回去告知将离,让他暗中调查一下便好,只要拿住证据,姬戎涅的死期也就到了。
就这样,沈凛一整晚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未眠。
天刚一放亮,他就起身準备离开,不是他不想多待,而是他怕等下再撞上柳叙白,若柳叙白还是拉着他问东问西,自己也就只能实话实说了,为了避免这种尴尬的场景出现,沈凛选择了不告而别,虽然这很不礼貌,但是他也无可奈何。
还没有到早课时间,整个清规峰都处在一片寂静之中,沈凛路过柳叙白的房间,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这次是真的要走了。
沈凛在门外多停了一会,轻轻将手靠在那合着的门板上,这已经是他能离柳叙白最近的距离了。
“琅环君,我走了。”
这声告别说的声音极小,那音量也只够他自己听到,不舍的情绪在这一刻涌上心间,他知道,这一走就不一定能回的来,所以只能趁着柳叙白没醒在这里多站一会。
细想来看,柳叙白当初应该也是这样的心情吧,要不怎麽会哭到眼泪浸湿衣衫。
为了避免自己陷在这种分离的难过中太久,沈凛一狠心转头便向着山门的方向离开,因为还要去天外天,所以这一路他尽可能的将所有的思绪都放在调理线索上,只有让自己忙起来,他才能不这麽痛苦。
北寒殿内,白玉京也彻夜未眠,他坐在高台的座椅之上,正扶着额头苦恼,见沈凛来了,他便示意沈凛随意落座。
“听竹笙说,你要回魔宗了是吗?”
“是,那边还有事情等着我处理,我得回去,况且留在此地,我并不敢保证能瞒的住琅环君,昨日他已经有些察觉不对,再待下去,只怕又重蹈覆辙了。”沈凛回答道。
虽然之前白玉京一直记恨沈凛伤害柳叙白一事,但是历经了异界奇游这麽一遭后,他对沈凛也逐渐改观,人是会变的,在遭遇重重劫难后都会迎来成长,就凭他赌上性命也要将柳叙白碎片带回这件事,白玉京便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恶语相向。
“也好,你自己的身体也需要魔宗的本源之力调理,早些回去对你也有好处,兄长这边我来解释就行。”
“说正事吧!观澜给我传了新的消息回来,他在从归墟回来的路上便收到了九罹陆渊芜传来的消息,扶摇琴也失窃了。”
对于这个消息沈凛一点也不意外,“我知道,扶摇琴现在就在东主手中,我在异界的时候,与他碰过面了。”
“你们见过了?”白玉京吃惊道,这个一直躲在幕后的人,终于舍得出来了吗?
“对,不光见过了,我还大概摸到了隐藏在未央庭的暗线,是宋景。”沈凛将他在琅琊的所见所闻都皆数告知,包括乱世古琴还有偃师一族的事情。
“居然是宋景。”白玉京显然对于这个炸裂的消息有些意外,“可惜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期初我是没有怀疑他的,按照你的说法,我去查了花扇里和华胥,为了保证兄长的安全,我故意将他们调到了我这边秘密监视,你在异界的这段时日,他们二人都未曾离开神域,也不曾见过其他人。”
线索就这麽断了吗?沈凛思索着,怀疑名单上的人已经全数洗脱了嫌疑,难道这个东主并不是未央庭的人吗?他的思路错了吗?
“关于偃师一族,我还有些消息和你说。”白玉京看他有些丧气,便马上将新的线索抛了出来,“他们虽然藏的很深,但并不是无迹可查,据其他领主反馈,神域之中多次出现失蹤案件,虽然失蹤者多数都已经被找回,但是他们全部都丧失了自主思考的能力,换句话说,就是变成了傀儡,只能按照已经植入的固定模式思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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