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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鞭子抽打在蓝澈的身上,他闭气忍受着,始终没有开口,戴量天见他不说话,挥鞭的速度也愈发加快,“说,是不是楚雁离假传情报。”

“不是,是我决策失误。”蓝澈咬着牙说道,他才不会屈打成招,就算今日要被着筋节鞭抽死他也不会改口。

“是不是楚雁离蛊惑你的?”

“不是!与他无关。”

任由戴量天怎麽询问,蓝澈终究没有说出一句他想要的答案,有些气急的戴量天将筋节鞭放下,从而换了一根布满棘刺的藤鞭,他再次挥动长鞭,蓝澈的白衣便被这锋利的棘刺豁开了一个大口子,光洁的后背之上也多出了一条血痕。

“再问你一次,是不是楚雁离?”

“不是!”蓝澈的回答依旧没有改变,这也让戴量天更加疯狂,直到蓝澈的后背被打的没有一块好肉之后,他才停下来。

此刻的蓝澈几近昏厥,他从战场上下来之后的旧伤原本就没有好彻底,这会新伤加身,他更是难以承受,汗水已经布满了他的额头,眼神也迷离的了起来,戴量天见此捏起他的脸冷哼道:“你认了又能如何?楚雁离不过是个魔宗的圣君,你若喜欢,以后再找一个便好,何故硬撑?”

“我说了……不是他……是我的失误……”蓝澈喘着粗气,背后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没有办法连续的讲话,他只能瞪着戴量天再次重複道。

戴量天见状将雷电之力灌入镣铐,蓝澈被突如其来的电击击的喊出了声,他的手攥成拳,用力的想要摆脱束缚,见他痛苦,戴量天便觉得时机刚好,于是诱导着说道:“来,跟着我说,是楚雁离做的。”

“不是……不是他。”蓝澈维持着自己仅存的神志回答道。

沈凛隔着屏障,满眼心疼,他知道柳叙白之前在战场上受的伤有多重,现在这样对他施刑,他怎麽抗的住?他重重向屏障砸去,原来柳叙白在受剔骨刑前还遭受了拷问,这一点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充斥着电流的夹棍灼烧着蓝澈纤长的手指,戴量天一次又一次收紧拉绳,韧性极强的铁梨竹在多番拉扯下,越并越近,而蓝澈已经无力喊叫,直到整个指骨被硬生夹断,他也没有屈打成招。

见他嘴硬,戴量天便又将夹板束在了他的腰间,几番折磨下,蓝澈的肋骨也传来了断裂的声音。

无论戴量天变换什麽方式逼问,蓝澈依旧没有改口,即便实在失神的状态下,他依旧默念着,“不是他。”

连着几日的审问没有拿到想要的结果,蓝澈也被折磨的几近半死,因为始终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神庭很快也失去了耐心,万般无奈之下,神庭最终给出了判决,褫夺蓝澈的未央庭天尊之名,剔除神骨,生死勿论。

行刑这一日场面格外宏大,含光境内占满了前来观刑的神官,毕竟天尊受刑还是头一次,无论是看热闹的还是打心眼里怨恨的,都齐聚一堂,未央庭的庭衆都因连坐之罪被下了狱,一向与他交好的白玉京与夜观澜也被都云谏扣在长乐庭不得观刑。

因为剥离神骨的痛感非比寻常,所以天罚司特派了四个身强力壮的人,将受刑的蓝澈死死按住,以防他挣扎打断行刑。

特质的剔骨刀呈半透状,可以在切离神骨的同时不伤及皮肉本骨,所以即便血肉被切的碎烂,也能维持原样,蓝澈双眼无力的睁开,看着眼前这些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人们,心里寒凉无比。

淮洲……淮洲……

这些日子他没有办法联系楚雁离,他一定急坏了吧?蓝澈心想道,但是没关系,只要他受了着剔骨刑,就再也不会有人为难楚雁离了,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时辰已到,骨刀刺入他的脊梁,在他的身上向下切割,撕裂的痛楚将他每一根神经全数点燃,他清晰的感知到刀锋的走向,双骨分离间似是将他整个人狠狠的打碎,四肢百骸中流淌的血液,此刻成了传输痛觉的渠道,每一个毛孔都深切的感知着生不如死的痛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疼的大喊,但在场的人却没有人同情他,而是用那种罪有应得表情观望着,甚至有些脸上还带着笑容,仿佛是在看一场闹剧。

他的手臂不受控制的想要反抗,但天罚司的人将他按在远处根本无法动弹,因过度的疼痛,他根本无法陷入昏迷,只能在一次次的惊觉中呼喊。

杀了我吧……别这样折磨我……

这一刻,蓝澈已经被痛意剥夺了所有的理智,他的大脑之内被求死的欲望填满,无法攥紧手掌虚合几下,但最终因为脱力而彻底松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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