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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此境,扰了仙子清修,万分抱歉。”柳叙白礼貌的回应道。
但是这言论却引得屋内笑声阵阵,女子似乎被柳叙白如此正式的言辞弄得有些忍俊不禁,故而又道:“仙子?我算哪门子的仙子?琅环你说话怎麽如此客气。”
“冒昧踏入仙子的道场,理应致歉,只是我们不知该如何离去,还望仙子指教。”柳叙白见对方说话大大咧咧,心知应是个爽快之人,不会介意他们的到来,索性便求教了一下归离之法。
“别一口一个仙子了,听着别扭的很,唤我阿肆吧。”
“只是我实在不方便与二位相见,此地虽不易多留,但……”
名为阿肆的女子又浅笑一声,笑意中尽显调弄,仿是她接下来的话会针对二人展开。
“但确实一时半会走不了,毕竟……毕竟你们在蜃海明宫可没少折腾,琅环啊,别仗着自己是师尊,就这麽欺负小寒濯啊。”阿肆的话说直白无遗,引得柳叙白面红似血,而沈凛看到这一幕后便将柳叙白揽在身前,尔后出言替他解围道。
“是我学艺不精,怪不得琅环君。”
但话刚出口便觉察到了不对,此处既然是梦间,这阿肆又是怎麽知道他与柳叙白在蜃海明宫的事情,难不成阿肆也有窥心之能?亦或是她一直在某处窥视着他们?
“嚯,小寒濯想什麽呢?我可没有那种癖好,只不过,小寒濯,你的床上功夫真的退步了不少,能让琅环全身而退,那你活该明日醒来要扶墙而出。”
“琅环一向是被你打压的,今日可吃到教训了?再偷懒,恐怕就要琅环上位了。”
阿肆的话说完,沈凛忽觉羞臊,只得暗暗低下了头,确实要补课勤学了,这档事除了将离敢当面奚落他,旁人可分毫不敢提及,如今从一个姑娘口中得到评价,他更是觉得丢人至极。
而且沈凛并不觉得冒犯,似乎阿肆的话听着格外亲切,便是叶冰清也没有这种强盛的亲和力,尤其是他对自己称呼,更像是一个长辈在调笑自己座下的小辈。
“玩笑玩笑,小寒濯莫当真,反正按照你们俩这纵情的频率,早晚能相互包容不是吗?”
“行了,进来吧。”阿肆语毕便将门口的禁制撤开,二人便听话的向内走去,屋内的其他陈设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在书案之前突然立起了一道屏风,而屏风之前又多了一张矮桌与两个蒲团,似是专门为招待他们二人所备。
“煮了茶,自己盛吧,是琅环喜欢的口味,小寒濯,快替你师尊斟茶啊!冷了就不好喝了。”阿肆催促道,柳叙白闻言更是有些疑惑,自己的喜好虽不是秘密,但观瞧桌面,上面除了熄火的茶锅,还有空置的一叠茶碗外,竟还有几碟精致的小食。
而这些小食却都是沈凛尤为喜爱的,更让柳叙白震惊的是,在桌角上,居然还放着一瓶醉生梦死,看这封口蜡迹尚新,可见是最近才采买的,虽然白玉京已经撤去了大阵,但是魔宗情况未明,谁会在这个混乱的时候专程去魔宗买酒?
“忘了备酒盏了,小寒濯若是想喝酒就自己从柜子里拿。”阿肆说话风轻云淡,潇洒至极,完全听不出一点恶意,她此举更像是在招待远道而来的亲朋挚友。
可他们并不认识这样一位叫做阿肆的姑娘,几界之中,也没有闻的有关她的任何说法。
“琅环啊,你心思怎麽那麽重,既是做梦,就放松些,不必时时戒备。”
“好梦易醒,何不享受当下,我若想害你,也犯不上在这吃食中下毒不是吗?”
阿肆掩口轻笑,在于二人对话时似乎也没有停下手上的工作,镇纸的频繁移动之音暴露了她现在的行径,显然是在书写着什麽。
见她如此,柳叙白也深觉有理,索性捧起桌上的茶碗,轻饮一口,虽然身在幻世桃源,但这味蕾的敏感度却丝毫未减,茶水的芳醇回甘,竟要与现世所尝的毫无区别。
再观一旁的沈凛,他落座之后没有柳叙白这般拘束,反正他也来了第二次,要是对方想下手,上次就可以直接要了他的性命,何必这样煮茶相待。
“阿肆姑娘,敢问,此地是何处?可是在归墟?”柳叙白放下茶碗,缓缓问道。
“嗯……算是归墟却不是归墟,反正此地,不归汐族管辖。”阿肆思索了一下,然后淡淡说道,“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此地是我的私人居所,现实之内是寻不到的。”
这话令柳叙白陷入沉思,但他思维敏捷很快便意识到了阿肆话里的关窍,如果他没有猜错,此地是像千叶世界一样的存在,超然于现世,但却又与现世并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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