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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宏观看,宋景打破了几界惯有的平静,让几界同时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相互猜忌猜疑,也成功把矛盾引向了神域。从狭观看,柳叙白虽然受了酷刑但却从天尊的身份中彻底摆脱了出来,而沈凛在神域险些神形俱灭,通过佛莲莲芯的转存,也让他平稳的回到了魔宗。

若是抛开二人中间经历的苦难,宋景似乎是在挑起事端的同时,又再保全二人。

让柳叙白与沈凛悬崖对峙,是解除沈凛心魔的唯一办法,只有沈凛承认自己的心魔,才能达成最后的天魔心进阶。

而自从沈凛去了千叶世界,事情的针对性便变得更加明显,先是利用唐韵引导他知晓千叶世界的规律,然后在沈凛深陷河洛城的时候,又以元歌操控施子懿与伏今朝道出人屋的秘密,産生的效应捎带还替沈凛解决了长生子不死的问题,而在琅琊,宋景则是现了真身,致使沈凛被迫利用柳叙白制造的平行世界代替崩坏的现世。

每一个看似悲剧的收尾却又在不经意间转变成了太平结局。

宋景口口声声说,此举是为了夺取他们的千叶主的能力,所以在制造了各种乱局,但始终没有做出实质性的表现,似乎这只是一个虚张声势的口号,可以让他所有的行为都显的合情合理。

直到回到神域,才是乱幕的开始,神庭的混乱,未央庭的能将骤减,似乎都是在逼迫柳叙白重新找回他该有的位置,就连所谓的离魂症者,也只是一个假象,诱沈凛触发心魔突破天魔心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宋景说他没有打算害柳叙白,如果此言当真,那就说明,整个局中,他亦有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他没有预料到那些人真的敢去侵侮柳叙白,也没想到柳叙白驱散七灵时使用是血祭之法继而染上了骨生花,亦没有想到他想要的九重剑会要了柳叙白的性命。

如此想来,含光境的遭遇、七灵的遁散、灵心道骨的转移、魔宗北境的死局、柳叙白所造的梦中世界、还有九重剑的秘密等等,这些都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期初,白玉京判断,宋景是想複兴偃师,创立新世,但宋景而后的言行却又道明他是要灭世,此言若是结合来听,似乎就可以逻辑自洽。

打破现有的所有平衡,以己身入局,承恶人之名,搅弄风云掀起灭世巨浪,迫使诸界合作,达成共识,消除隔阂。

正所谓不破不立,回过头来再揣摩宋景的话,他一直强调他们不是敌人这句话,是否有其他的含义?

柳叙白与沈凛似乎感知到了宋景的意图,但就在此时,阿肆却发出一声轻笑:“不错,短时间能想到这里就已经不错了,不过,略有偏差。”

还有什麽因素是没有考虑到的?柳叙白微微蹙眉,难道宋景要做的事情,远不止这一件?

“我方才提示的内容,不妨回去再细想想,可能是突破的关键哦!”阿肆一副游戏人间之态,仿佛发生的诸事在她眼中都不过一场精彩的好戏。

“好了,要请你们离开了。”

听到阿肆如此说,沈凛与柳叙白便站起身,二人不约而同的向着阿肆的方向行了一礼。

“下次见面,就是终场收幕了,我等你们的答案。”

“还有,轻点折腾,注意身体。”阿肆话语刚落,二人的神志就被推回了蜃海明宫的玉床之上,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睁开了眼。

这梦境的时间很长,柳叙白一直枕在沈凛的胳膊上,以至于醒来之后,沈凛的手臂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但比起肉体上的困乏,他还是更在意那个梦,还有那个神秘的阿肆。

“你我之梦,可是一样的?”柳叙白望着沈凛,这种同床共梦的事情可是闻所未闻过,沈凛见他如此便肯定的点了点头。

“阿肆……”柳叙白低头沉吟,这个女子不愿意以真容示人,难不能也是见过的熟人?还是说她有不能露面的其他缘由。

“琅环君,阿肆姑娘的话你觉得有几分可信?”沈凛方才一直没有说话,但思维并没有因此而停下,他在柳叙白与阿肆交谈的过程,反反複複的观察竹舍内的一切。

透过屏风的缝隙,他隐隐的瞧见了阿肆的书桌,在那捧荼蘼花下似一把琴,虽然沈凛未曾看清全貌,但是尾弦上那根情丝他却记忆犹新。

乱世不是在宋景手中吗?怎麽会出现在阿肆的房间里?他们之间又是什麽关系?

“且不说她所言真假,但方才她提出的问题确是值得思考。”柳叙白显然对阿肆的提示更加有兴趣,此间内原本对于偃师的记载就少之又少,都云谏能给到的信息已是极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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