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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略施薄惩
柳叙白就这样与沈凛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觉间,深暗的天空之下已浮现出一层鱼肚白,仅仅是一缕光线,就让天空中的血月颜色尽失,整个星河也突然失去了平日的璀璨。
二人就这样看着那一抹光线逐渐扩大,直到半边天色都被照亮,旭日浮半,将整个世界划分成冷暖双调,蓝霾褪去,橙暖镀上,一道明显的阴阳界限开始向着大地蔓延。
时间刚好,沈凛取了朱墨出来,在之上晕染片刻,便将画纸送到了柳叙白面前,“琅环君瞧瞧,画的可还算中意?”
柳叙白接过画纸,上面描绘的,正是此刻的场景,唯独有一处与现世有异,沈凛将宋景本人也画在了图上,不偏不倚,正是牌位放落的位置,宋景双手撑在身子后方,仰头看着徐徐升起的白日,身旁坐着沈凛,还有躺在躺椅上指着日出的柳叙白。
沈凛刻意将三人背后的阴影加暗,好让迎面的光芒更加耀眼,这样鲜明的对比之下,画面也变得极有沖击力。
光与影,白与黑的交融,这正是宋景一生的追求。
沈凛这幅画,当真是用心至极,柳叙白很是满意,他转头对沈凛说道:“给你师弟看看吧,他一定喜欢。”
沈凛会意,将画纸垫在了宋景的牌位下,而后浅笑道:“宋师弟,这魔宗的日出,好看吗?”
明知道不会得到答複,但沈凛还是执意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就如柳叙白所说,或许在更高的维度之上,宋景整俯瞰着这个世界,所以他们的对话,宋景也一定听得到。
不知是遇对了时机还是宋景在天有灵,就在沈凛问出问题后,院子中那向阳而生的野花竟然都在同一时刻竞相开放,虽然比不得外界那些叫得上名字的名贵花草,但这些野花却以星点密布之势将原本仅有的绿意装点的更加生机盎然。
恰如宋景本人一般,虽然普通,但却不平凡。
“看来,你师弟也很喜欢这画。”柳叙白笑道,躺了许久,身子骨有些酸疼,他便站起身伸了伸腰背。
这神庭的日落,魔宗的朝阳,他算是看全了,宋景的遗愿,也算是达成,现在只差同叶冰清的赌约了,柳叙白转头对着一旁收拾笔墨的沈凛问道:“寒濯,这一夜,乔大哥能说服兄长吗?”
“说服?还是睡服?琅环君你好好说话。”沈凛毫不掩饰的戳穿了柳叙白之前的计划,他擡眸挑眉道:“自信点,乔大哥既然听了你的建议,那兄长就一定会答应。”
“何以见得?万一兄长同玉京一样,死活不让乔大哥碰呢?”柳叙白问道。
“简单,一会等他们起来,看看便知道了。”沈凛好像对此有着莫名的经验,他将柳叙白拉过来低声说道:“琅环君难道不记得,你在魔宗同我初次尝欢后,第二日醒来是什麽样子吗?”
要放在平时,柳叙白肯定毫不犹豫的给沈凛一脚,但是此刻,他却认真琢磨了起来,当日的自己定然是有些羞涩,所以人前总是刻意遮掩欢愉后的痕迹,而相对的,沈凛因为得逞自然满脸自豪,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麽。
这种鲜明的对比,有经验的人只要一打眼,就能看的出来,想到这里,柳叙白还是决定踢了沈凛一脚,当日自己没报的仇,今日说什麽也要找回来。
“哎呦,琅环君,你就不能看在我画了一宿的画的份儿上,心疼心疼我吗?”沈凛揉着被踹痛的大腿抱怨了起来,这都是什麽年节的仇怨了,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要报。
“心疼?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我可不止这一笔账没有和你算。”说完,柳叙白竟转身回了房间,不知从何处摸了把戒尺出来。
他将戒尺放在手中颠了颠,而后对这沈凛厉声道:“你是自己跪还是我过去让你跪?”
这还没成亲,就已经要开始训夫了吗?沈凛有些惊讶柳叙白的行为,但是谁让对方是柳叙白呢,让他跪他哪敢躲,所以膝盖一软,二话不说的就準备跪下听训。
就在他膝头即将触地之时,柳叙白眼疾手快的将躺椅上的软垫丢在了他的膝下,他是要罚沈凛没错,但是得把握分寸,所以该给的甜头,还是要给。
“上次在梦间一方,你是真长本事了是吧?”柳叙白用戒尺指向沈凛,“虽然是阿肆和宋景的安排,但是你也逃不了,谁给你的胆子,敢丢下我?你可真有能耐。”
这话乍一听是在责备,可沈凛越听却越觉得是柳叙白在撒娇,一时间竟不觉的笑出了声,“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该罚该打,琅环君说的都对。”说完,便将双手呈于身前,等着柳叙白责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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