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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你也不可以,如果再有一次,我不会留情,就算要损失一半的功力,我也会送你去地狱!”

楚雁离已经被打的鲜血淋漓,但是却没有做出任何反抗,他虽然还弄不清楚当下的情况,可是沈凛说的话他却字字句句都听到了心里。

但他听得越多,心里就越是羞愧,他开始忏悔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所以对于沈凛对他施加的暴行,他没有一点点的不认同。

同样的,沈凛在这过程中,也将一直以来的积压在心底的自责全数释放了出来,这次不同以往,是一次彻底的宣洩,他没有想过会在这个时候遇到以前的自己,但当他亲眼目睹以前的自己是如何伤害柳叙白之时,心里更是羞愧,他便将以前从没有当着柳叙白说过的话都讲了个尽。

“对不起……”楚雁离从满是鲜血的口中吐出了一声道歉道,声音也因为血水的流淌而含糊不堪。

沈凛高高扬起的拳头缓缓放下,他看着楚雁离眼睛中打转的眼泪,又厉声训斥了起来,“哭什麽哭?说不得了吗?”临了还不忘在楚雁离脑袋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滚过去,和琅环君道歉,快点!”沈凛一把将楚雁离甩到了柳叙白的床边,他的头重重的磕在床沿之上,唰的一下血色弥散。

“你这是干嘛啊……哎呦……”柳叙白见楚雁离伤的严重,赶忙翻身下床去查看楚雁离的伤势,结果因为动作太快,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嘴里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呼。

柳叙白旁观了许久,他大概明白了阿肆的用意,宋景的离开带走了自己的心魔,但是却没有带走沈凛一直以来的负罪感,即便他们交流过多次,自己也劝导了多次,可是沈凛的心魔从未因为他的成长而消失。

这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沈凛直面从前的自己。

沈凛需要的,是同自己讲和。

所以在沈凛出手教训楚雁离的时候,柳叙白没有做任何干涉,而是坐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直到沈凛将所有的情绪全数宣洩完,他才打算开口劝说。

“寒濯,这也不怪他,毕竟他什麽都不知道不是吗?”

“宽容些吧!你看淮洲不是知道自己错了吗?刚才都道歉了。”

“唉,打成这样也不知道会不会毁容啊,你下手怎麽没轻没重的。”

“淮洲乖,快让我看看,有没有打坏脸啊?”

沈凛在痛打了楚雁离一顿后,心里的愤怒也逐渐消落,若是当初自己也能被人这麽拎着耳朵暴打说教一顿,恐怕就不会有后来那麽多磨难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楚雁离陷入了无限的自责之中,他将头埋在柳叙白的颈窝处,奋力的哭泣着,额头的血水蹭了柳叙白一身。

“诶呦,看把我们淮洲委屈的,没事没事,我原谅你了。”柳叙白像是哄孩子一样的揉着楚雁离的头,有一下没一下抚着他的背,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安慰安慰了。

沈凛活动着自己的手腕,看着楚雁离泣不成声的样子蹙起了眉头,而后用脚踢了踢他的小腿说道:“打你一顿算是轻的,还有脸哭?”

“啧,寒濯,你差不多得了,没看到淮洲已经伤成这样了吗?他知道错了,可以了哈。”柳叙白给了沈凛一个眼神,示意他见好就收。

可沈凛却有些不满的向柳叙白抱怨了起来,“琅环君,你别惯着他,我了解他,你这麽说,他是不会知道自己错了的。”

“只会仗着你宠他变得更加变本加厉,琅环君你可别心软。”

呦,真心话不小心说出来了吧?柳叙白擡眉笑道:“原来,你是这麽想的啊?沈寒濯,你可以啊你。”

完了,一时嘴快,怎麽把心里话给溜出来了?沈凛立时尴尬了起来,他刚才情绪太过舒畅,忘记了对面这个人可是原来的自己。

“呃……琅环君你别管,你把他交给我,我……我再给你出出气。”

这话说的,可比他肾都虚,柳叙白白了沈凛一眼,然后继续抱着怀里的楚雁离说道:“我就是惯着宠着了如何?”

“我喜欢,我乐意,要你管。”

“我的淮洲就算是做错了一千次,我也会原谅一千次。”

“谁叫我喜欢呢,我就是天生心软。”

这话算是说给从前的沈凛听,毕竟同自己和解的环节中,少不了柳叙白的参与。

人吶,天生就是口是心非的生物,心结从不会因为一次两次的言语宽容而淡化,它只会以一个更加隐秘的形态藏身于内心中最不为人知的角落。

尽管口中一次一次的说着已经翻篇,但是这个坎却始终存在于心底迈不过去,时不时的会隐隐作痛,唯有在恰当的时机,同样的心境,才能将其彻底化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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