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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虽一开始不中意这场婚事,但她是个守旧的人,是京中大家闺秀的典範,既成了婚,那便再没有别的想法,一门心思为了儿子争夺大位。
唯有太后依旧对这桩婚事不满意,对皇后横挑鼻子竖挑眼,有事没事就给她摆脸色。
一来二去,婆媳关系彻底僵了,如今也就只剩下面子功夫,免得被人看了笑话。
这些年里,皇后明白自己只有不触怒天武帝,才能保住后位、保住眼前天武帝对她的尊敬。
而一旦越矩,天武帝就会像抛弃其她后妃那样抛弃她。
为了稳固地位,皇后管理后宫一直都是暗中挑拨嫔妃内斗。
妃嫔们斗得越厉害,她的地位就越稳固。
如今见到祥妃主动挑衅霍心兰,皇后自然想借霍心兰的手除掉祥妃。
霍心兰果然没让她失望,祥妃被一句“安乐宫里怎麽可能有鬼”给问得哑口无言。
尽管心中清楚安乐宫不干净,但谁都不敢提这事,生怕触怒了天武帝。
现在祥妃无异于当衆犯了忌讳。
瞧着她愣在原地,皇后勾了勾唇,端方典雅对霍心兰说:“想必是有人误传了消息,孩子们没事就好。”
随后她又看向祥妃,语气微沉,“子不语怪力乱神,祥妃,没有根据的话不要胡说。”
安乐宫被封了那麽多年,怎麽可能没有依据?
祥妃想反驳,但话到嘴边,瞧见皇后眼底的期待,又一下忍住。
多说多错,可不能再上这个毒妇的当了!
祥妃咬碎一口银牙,低头认错:“皇后娘娘教训的是,是臣妾听信谣言,莽撞了。”
说话间,在太医院当值的小太监从兰如宫内走出来,一群人连忙围了上去,询问起太后的病情。
小太监有些害怕,颤声道:“奴才是去给太后娘娘抓药的,各位主子行行好,没上头的吩咐,奴才一个字都不敢说。”
正常来说,她们不能打探太后的身体状况。
今日是明确得知了太后抱恙,才敢大胆询问。
小太监这话是按规矩办事,谁也怪不得他。
天武帝的人就在院中,若是再追问下去,被人通报到天武帝那里,极有可能被安一个“别有用心”的罪名。
宫里人打交道,谁都得多长几个心眼,要不然连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小太监连连告罪,从一群宫妃与命妇间离开,快跑着奔向太医院去抓药。
傅司辰久病未愈,先前又无太医医治,霍心兰病急乱投医,自己看了不少医书。
可惜她翻遍典籍也没能找到能救傅司辰的法子。
不过,药理倒是学到不少。
透过药方背面氤出来的些许墨迹,霍心兰看到了一些药材的名称,怀疑太后这次真的病得很重,居然都动用了那根天武帝原本打算给自己留作不时之需的千年人参。
真是大喜事啊。
霍心兰努力压住想要上翘的嘴角,学着祥妃的模样,做出担忧的表情。
抓药小太监的出现,让衆人议论纷纷。
阮阅走了出来,衆人又一下安静,全都期待而忐忑地望向他。
阮阅挺直后背,朗声道:“陛下口谕。”
衆人纷纷跪下接旨。
阮阅学着天武帝的语气说:“太后无恙,请各位夫人都回府去,让大人们做好分内之事。”
命妇们齐齐应声:“是。”
阮阅继续说:“请皇后、祥妃和霍美人进屋,其余娘娘请回宫去吧。”
皇后与祥妃进屋不奇怪,一个是一宫之主、一个是太后心腹。
可她霍心兰凭什麽也能进去?
就凭她昨晚将陛下伺候得好吗?
衆人心中不满,却没人敢问出来,只得乖乖应声离开。
霍心兰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天武帝喊进去。
以往这种事,她有资格做个背景板就不错了,现在居然都能和皇后、祥妃同进同出。
这得宠了果然就是不一样啊。
不管其余人心情如何,霍心兰跟着皇后与祥妃进屋。
昨晚刚来过兰如宫,霍心兰对太后屋中的摆设有印象。
甫一进屋,霍心兰便细心地发现宫中原有的陈设都没了。
太后性格张扬,一贯爱炫耀,好东西都爱摆出来。
自己瞧着喜欢,也能羡煞旁人。
兰如宫昨晚闹鬼,太后今儿个还病着,不可能有心情更换屋中陈设。
主子都病下了,下人们更不会在这个时候收起屋中摆设。
而如今旧有的陈设十不存一,只有一个解释——
旧摆件被毁掉了,无法继续摆在屋中。
太后病着,下人们不敢在这个时候开库房挑选新的摆件放上,才让兰如宫内显得空蕩蕩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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