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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武帝没有理会她,从头到脚打量着面前的这个春蝉,心中的那点不适感不断扩大。

霍心兰比他矮一些,视线也矮一点,甚至因为靠春蝉更近,能闻到春蝉身上的淡淡汗味。

她不招痕迹地用帕子掩住口鼻,往后退了一步,心中涌起一个自己都感到害怕的想法。

谢贵妃不至于这麽胆大包天吧?

她正思索着,门口传来傅笙笙奶呼呼的声音:“母妃!”

小家伙跑得快,自己过了章台殿的门槛,便哒哒跑进来,一下扑进霍心兰怀中,扬起小脸:“母妃,我好想你呀。”

霍心兰莞尔,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你怎麽来了?”

“捡球。”霍心兰指向被她丢在门口的小蹴鞠,环顾四周才发现屋里还有别人。

“父皇、母后,谢贵妃。”她乖巧地跟每一个人打招呼。

天武帝和皇后都微微颔首以作回应,只有谢贵妃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她。

傅笙笙也不在乎她,好奇地打量起跪在地上的春蝉。

她没见过这个人,但小表情却露出了困惑。

【咦,我的青青父皇,这个叔叔为什麽要穿宫女的衣服?】

天武帝和霍心兰同时心头一跳。

再次望向春蝉之时,两人心中的那点违和与不适便同时得到了解答。

若是将春蝉看作个女人,那她哪哪儿都透着几分不和谐。

可若是把她看成一个男人,那一切就都合理了。

天武帝几乎是暴怒着站起了身,一把拎起春蝉凑到面前仔细观察。

春蝉还在脸上敷了粉,可这层粉也掩盖不住他的真实面貌。

天武帝甚至看到了他隐藏在脖子下的喉结,暴怒地将人丢在地上:“拖出去给朕检查他到底是男是女!”

除了霍心兰母女外的所有人都震惊地望向天武帝,又震惊地望向春蝉。

春蝉面色惊恐地望向了谢贵妃。

谢贵妃脸色苍白,瘫坐在原地,全然不知所措。

所有人都在这一瞬间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阮阅不敢耽搁,即刻招呼的两名小太监把春蝉拖出去,送到隔壁房间检查身份。

不到片刻的功夫,他便满头冷汗地回来了,声音发颤地说:“回陛下,这个春蝉……是个男的。”

若非亲眼见到,阮阅自己也不敢相信敢有人如此胆大包天。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谢贵妃。

谢贵妃面如死灰,咬牙吐出四个字:“臣妾冤枉!”

话音未落,她被天武帝一脚踹倒在地:“你冤枉?你身边藏了个男人十几年,你冤枉什麽?”

“藏在宫中不让他见人,就是怕他被人看出来吧?”

“你给朕下.毒,是不是为了跟这狗男人双宿双飞?”

“自你进宫,朕什麽好的都紧着你,有什麽对不起你的,你要这样对朕?”

天武帝越骂越生气,感觉眼前有阵阵眩晕袭来。

怒火沖垮了他的理智,霍心兰和阮阅等人都劝不住,就见天武帝在怒骂之中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昏死过去。

顿时整个章台殿乱作一团。

霍心兰赶紧把傅笙笙交给乳娘,照顾叮嘱小家伙:“笙笙乖乖,先回钟粹宫去,和锦年哥哥一起。不要再随便跑出来了,知不知道?”

傅笙笙很认真地解释:“笙笙没有随便跑,笙笙是出来玩的。”

小家伙的理解能力有限,并不明白霍心兰这些话背后的严肃性。

【能不能不走呀?父皇好像快嘎了,我想留下来吃席。】

霍心兰真担心她把心里话说出来,赶紧示意乳娘先带傅笙笙回去,同时派人通知傅司辰进宫。

天武帝对谢贵妃的宠爱有目共睹,她的背叛把天武帝给气狠了,能不能挺过这一关还两说。

皇后一边吩咐人救治天武帝,一边又着人将谢贵妃和春蝉以及谢贵妃宫中的所有人都看管起来。

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春蝉是个男的。

她和霍心兰一样,只当谢贵妃借腹生子,让春蝉替自己怀孕生下十皇子,再把孩子抱到身边来,假装是她自己生的。

没想到谢贵妃胆大妄为,竟然敢将一个男人藏在宫中十几年。

天武帝不被气死都是国运保佑了。

可惜皇后为了扳倒谢贵妃假装中.毒,这会儿没有办法详细调查此事,只能把这次的调查权交给霍心兰。

这事其实没什麽可调查的,谢贵妃和春蝉都是死罪,会不会株连族人就看天武帝的意思了。

唯一的争议就是十皇子到底是谁所生。

而这件事的答案对霍心兰来说也不重要了。

谢贵妃没有办法证明十皇子是天武帝亲生,她和皇后也没有办法证明十皇子不是天武帝亲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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