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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皇帝他也是从来没有放在眼里的,只不过这话,陈玄嗣没有说出来。

玉明愣住了,呆呆地坐在那里,瞧上去满脸都是很蠢,又很不敢置信的神色,而后被陈玄嗣踢了一脚。

“你出去软弱可欺,丢的是我的面子,听懂了吗?”

这一脚踢得人好痛,玉明疼得眼里泛出了泪,一边揉着小腿,一边忙点头,嘴里还乖巧地说着“我知道了”。

陈玄嗣瞧了一眼,他已经收了力道,没想到她这就被疼哭了,也不知道蔺家到底是怎麽养的人,养出这麽个又能哭又娇气的软包子。

蔺府早有人候在了正门门口,一见马车来,灵活的小厮就窜到了后院去禀告。

惯来严厉的管事柔和了脸色,快步走过来迎接,躬身笑着行礼:“燕王殿下,王妃殿下安好。”

玉明正要回一个安好,却被陈玄嗣一把扼住腕子,他连一眼都懒得分给管事,只半提着玉明进了府邸。

管事不声不响吃了个挂落,面上还得赔着笑,躬身在前面引路。

他说多少句,陈玄嗣连个嗯都懒得回。

管事实在说得太多了,从宅子的建造来历,讲到其风水布局,肉眼可见地在巴结奉承,一直在耳边吵吵着。

陈玄嗣不耐烦地扫了一眼过去:“多嘴。”

管事在蔺家也做了有些年了,迎来送往都是达官贵人,任谁都会看在蔺阁老的份上赏他几分薄面,头一回有人这麽下他面子,管事脸上有些挂不住,可连一个字都不敢吭。

彩云和琉璃后一步到,瞧见这一幕,彩云不屑地撇了撇嘴,这管事惯来是个踩低捧高的。

当初七娘从乡下回来时,管事只开了个角门引进来,分的院子更是偏僻荒凉,平日里缺衣少食。

七娘这个正经的主子,过得还没有老夫人身边那几个得脸的丫鬟好,府中谁见了都能踩七娘一脚。

他也有今天?彩云从鼻间发出一声冷哼,扬起了下巴,目不斜视地从管事面前走过。

今日休沐,蔺阁老在暖阁里下棋,听闻燕王夫妇来了,就唤燕王过去一同下棋。

而玉明则被管事引着去了荣寿堂。

荣寿堂是蔺府占地最大的宅院,乃是蔺老夫人所居之地,其间格局极为宽敞,地面皆以青石铺就,不许栽种任何花草,只种以常青柏、万年青等长年不谢之树。蔺老夫人规矩极严苛,装设也是肃穆古朴,全是灰青等色调。

玉明一瞧见荣寿堂那块古朴的牌匾,就有些难受得喘不上气来。幼时在青石砖上跪一整夜,生了一整个月大病的记忆实在太深刻。

东次间里已摆上了午膳,蔺老夫人向来喜静,一大家子在这里用膳也安静得落针可闻。

只不过今儿个有些特别,玉明还没进门,就听见了银铃般的笑声,她不由得心道,什麽人敢这麽放肆。

玉明携着彩云琉璃一进门,内间里的人都齐刷刷瞧了过来,大伯二伯一家子都在,还有三伯母四伯母。

今天布菜的竟不是大伯母,而是一个瞧着隐隐脸熟的美妇人。不必猜测,这美妇人定是方才笑声的源头。

那美妇人见玉明一来,忙放下双箸迎上前来,玉明一时没认出来她是谁,没敢开口唤人。

美妇人一边握着玉明的手,一边笑得前俯后仰,沖着衆人道:“瞧瞧,瞧瞧,我就说七娘定是忘了我了。”

“你那麽小一点,还在襁褓中时,我就抱过你呢。”

美妇人轻执着玉明的手,引她到老夫人身边坐下,笑着对蔺老夫人道,“母亲快瞧一瞧,您孙女可是做了王妃呢,回来瞧您了。”

蔺老夫人笑眯了眼,搭在玉明手背上轻拍了拍,玉明又瞧了美妇人一眼,再结合她对老夫人的称呼,终于想起了这美妇人是谁。

正是贵妃曾提到过的,她的姑母林夫人,也是蔺老夫人最小的,最疼爱的女儿。没想到她今天竟然回蔺家了。

大伯母走上前来,笑着柔声道:“母亲,既然人都齐了就开宴吧。总不能让王妃娘娘好容易回一次门,还饿着肚子同我们寒暄罢。母亲您身子骨不好,也当準时用膳才是。”

“是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

林夫人笑着打了自己几下,同老夫人告罪道,“是我一时见着七娘,喜得魂都没了,竟连这个也忘了,该打该打。”

这次玉明用膳的位置,就在蔺老夫人的下首,倒是让玉明有些不习惯。

无论是在小时,还是从乡下回蔺府之后,每次来荣寿堂用膳,她都是连个位置都捞不着的。

这里屋子的格局都讲究个小巧聚财,东次间自然也不会大到哪里去,一大家子人都来这里用膳,搬来椅子也是坐不下的,她和几个小辈就搬个杌子在角落里用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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