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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也有属于自己的院子了。
陈玄嗣见她真的没了别的事,提步悠悠离开。
男人的身影还没走出几步,玉明就瞧见一行仆从沿着荷花池边走过。
为首的几个婆子朝着湖心亭的方向打量过来。
而其中一个的面容,玉明永远也不会忘记,是打彩云的那个婆子。
玉明带着彩云去厨房找过她,那时婆子拿着手里的锅铲,重重在锅沿上敲了几下,嗓音尖细得快要穿破房顶,“王妃可不要血口喷人,我老婆子向来老实本分,何时欺负过您身边的人了?”
玉明没放弃,有理有据地辩驳,希望她能赔礼道歉,换来的是一声不屑的冷哼。
婆子斜眼看了玉明一眼,手下的锅铲不停:“王妃娘娘好大的威风,若论嘴皮子,我是说不过的。只不过我这个老婆子纵是再不中用,好歹也在燕王府干了许多年。
“王妃娘娘若是觉得我做得不对,就请燕王殿下来评评理。燕王说我错了,我立刻就给王妃娘娘跪下来磕头道歉。”
玉明那时没有叫陈玄嗣来评理,她知道,就算她叫了,他也不会来。
她没有再说什麽,只能垂着头带彩云离开了。
她在府里的地位就是如此,哪怕说一千遍一万遍有理的话,也只会被当成无理的话,毫无用处。
只有一个人,可以改变这一切。
玉明望着陈玄嗣的背影,胸腔剧烈跳动,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成形。
刘婆子是因为觉得陈玄嗣不会搭理她,所以才会这样的有恃无恐。
她其实不需要找陈玄嗣主持公道,只需要让刘婆子看见他们的关系并没有那麽差,再去找刘婆子勒令道歉,刘婆子就会害怕了。
玉明深吸一口气,紧咬住唇,忽然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陈玄嗣的背影扑过去。
陈玄嗣早察觉到后面急促的脚步,是那个小哭包的,他没管,料想她也做不出什麽惊天动地的事来。
下一刻,柔软的身体撞上来。
陈玄嗣的腰被紧紧抱住,玉明紧贴在他后背,坚硬炙热的腰身烫得她险些松了手。
男人身上独特的气息,说不上来的好闻,玉明紧抱的双手却不住发抖。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玉明心跳都快要从嗓子眼里出来了,身体都在发着颤,只记得牢牢地抱着不撒手。
瞧见这一幕,所有看见的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琉璃吃惊地瞪大了眼,元回张起的嘴巴连忙闭上,真是太放肆了。
陈玄嗣眯起了眼,元回心中一凛,主子向来讨厌和别人身体接触,这是要发火的前兆。
柔软的小手紧贴在陈玄嗣腰腹,她身体很软,那股香甜的味道又传了过来,闻得人心烦意乱。
她的手没有乱动,就只是这麽单纯抱着,都弄得人心头又燥又痒,一股无名的燥热从下腹蹿上来。
他低头看了眼,眼神忽然变了。
陈玄嗣正要甩开她的手,余光瞥见荷花池旁呆住的一群丫鬟婆子,忽然意识到她这麽胆大包天是为了什麽。
真是长进了,不仅胆子大了,还学聪明了。
陈玄嗣挑眉笑了,只不过这点聪明劲儿,全用在算计他身上了。
“真是一双漂亮的小手,既然喜欢抱着我不撒手,那就完完整整地砍下来送给我好了。”
陈玄嗣语气轻飘飘的,说着骇人的话语。
玉明浑身一颤,连忙松了手。
陈玄嗣转过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双泪汪汪的杏眼,双手藏在背后,像是怕被他看见。
想起陈玄嗣方才的话,玉明吓得又把手往身后藏了藏,肩膀颤着缩了缩,紧紧咬着唇,一句话也不敢说。
陈玄嗣俯身,凑近,擡手。
炙热的气息压过来,逼得人喘不上气来,玉明呼吸一窒,害怕得闭上了眼。
陈玄嗣捏住她的脸,往外扯了扯,扯得人觉得痛。
他语气阴恻恻的,“蔺玉明,你胆子大了,敢抱着我不撒手了,没脸没皮?”
“要,要脸的。”
玉明捂着扯痛的脸颊,拼命地摇了摇头,泪眼汪汪,“对不起殿下,求你不要砍我的手……”
陈玄嗣瞧着她那怂怂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她还挺在意她那双手。
“先欠着吧。”
陈玄嗣毫不客气,“下次你这双小手,还敢乱动,就剁了吧。”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玉明连忙摇头,极力证明着她以后绝对不敢了。
眼见着陈玄嗣又要走,玉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她不敢再上去打扰陈玄嗣,她觉得男人的耐心已经到此为止告罄了,于是只能叫住元回,他瞧着比陈玄嗣好说话一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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