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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我就要进燕王府做侧妃了。”
玉明怔愣在了原地。
“如果进了王府,那我和王妃殿下就是敌人了。”
闻姜笑了笑,语气认真,“王妃不要对我留手,因为我也不会对王妃留手,我背后担着的是整个闻家,我会争宠,会努力生下长子,努力在燕王府彻底站稳脚跟。”
直到玉明下了山,坐上马车,眼前似还浮现着那道纤细而固执的背影,风将闻姜的湖绿衣裙卷得翻飞。
彩云担忧地望着玉明,与琉璃对视一眼,闻三娘究竟与七娘说什麽了,怎麽七娘这麽心事重重。
直到马车行至过半了,玉明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懊丧地说:“我好没出息啊……”
“我不想为蔺家负责,不想费尽心思争抢。”
玉明抿了抿唇,失落又迷茫,她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
“我只想和你们,吃吃喝喝,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过每一天。”
琉璃擡手将玉明搂在怀里,玉明枕在琉璃的双膝上,就跟失去方向的小鹿一样。
“多好的愿望啊,七娘,这样就很好了。”琉璃抱着玉明,轻轻揉着她的头。
这样无忧无虑,才能在这府里不被磋磨得失去本来的模样。
而燕王这样的人,才会对七娘放下防备,在日日的相处中,彻底沦陷。
或许七娘没有看见,可她看见了,燕王看向七娘的眼神,总是藏着笑,还有无法令人忽视的——占有。
彩云却笑不出来,满脸忧心忡忡,神色複杂。
若闻三娘是姑爷的白月光,再使了手段进府,七娘定不是她的对手,以后的日子该怎麽过呢?
第18章 不卷帘
春风楼是燕北最大的酒楼,来往权贵人家数不胜数。一楼大堂中拥挤嘈杂,窗边设有雅座,也是有些脸面的人物,可也只能坐在一楼。
陈玄嗣穿过熙攘的一楼,踏上木制的楼梯。元回不动声色地看着四周,手始终按在剑柄上。
三楼瞬间冷清下来,安静得听不见任何声音,每间房的隔音效果都极好。走到一扇门前,元回上前打开,陈玄嗣低头,迈步穿过矮狭的甬道,尽头渐渐有了光。
一走出去,满目的轻纱飞舞,皆是一尺难求的冰绡纱,其间女子柔软的腰肢若隐若现。
数名舞姬在半遮半掩的轻纱下轻歌曼舞,浓重的酒味,脂粉香,混着不知名的熏香,这副景象堪称荒靡。
陈玄嗣皱了皱眉头,擡手撩开纱幔,径直往里走,元回依旧警惕地察视四周,顺便替陈玄嗣挡住想要靠近的,蠢蠢欲动的醉酒舞姬。
不远处的温泉里还泡了几个男人,怀里都搂着几个女人,身上几乎□□了,双眼迷离,嘴对嘴的喂着酒,水面都在不住地晃动。
陈玄嗣只淡淡瞟了一眼,面上露出不屑的轻嗤。
“这就是老道管的官场,养出这些酒囊饭袋。”
这声音不小,引得温泉里的男人看了过来,可在瞧见那道身影是谁的瞬间,想脱口而出的话语,全都咽了回去。
侍女引着人到门口停下,娇笑声隐隐从其中传出,陈玄嗣瞥了眼门,耐心几乎告罄,直接擡腿一脚踹开。
咣当一声巨响,房门被一脚踹得大敞,里面的人惊叫出声,都是接近赤.裸,曼舞的动作都停滞下来。
正中的主案上坐着个男人,闻二老爷闻茂,约四十上下,两鬓却是斑白,眉目方正,好一张正气的脸,怀里搂着两个舞姬,丝毫没有受影响,手往舞姬的裙下摸去。
瞧见来人是陈玄嗣,闻茂才擡起头,笑着让陈玄嗣坐,一边横眉倒竖,推了身旁的舞姬一把,怒叱道,
“一群没眼色的东西,没看见贵客来了,还不赶紧上去伺候?”
几个舞姬忙朝陈玄嗣走过去,口里咬着酒杯,清澈的酒液晃蕩着流下,身上只以轻纱包裹,雪白在其下若隐若现。其中几个略显青涩,但都怯生生地伏在陈玄嗣脚边。
眼前男人的浑身气势非凡,结实的身材被玄黑衣袍裹着,但依旧可见其孔武有力。
狰狞的刀疤在领口下显眼,露出来的一截手腕青筋分明,挂着一串碧玺的珠子,一瞧就不是凡品。
但最吸引人的还是那张脸,俊眉修目,鼻梁高挺,是她们见过最俊美的男人,伺候他,总比伺候闻茂强。
但很明显,男人对她们并没有兴趣,明明什麽也没做,只是站在那里,都让人不敢放肆。
舞姬们想要触碰袍角的手,也都胆怯地缩回去,细细颤着,不敢有任何动作。
元回低头看了眼,而后提醒道:“这里不需要你们的伺候,都下去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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