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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明哭得缺氧,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前阵阵模糊。

陈玄嗣笑了笑:“你到底藏着什麽秘密,要我亲自去找吗?若是我动手,整个清风院的人都得扒一层皮下来,你觉得我做不做的到?”

她当然相信,他真的做得到!

“清风院的人是无辜的……”玉明嗓音沙哑,擡眼望着他,“他们什麽都没做错,为什麽要对他们下手?”

为什麽?陈玄嗣盯着她,笑了声,该说她是傻得天真呢,还是傻得可怜,好人自然不会对无辜的人下手,可他是好人吗?

“你还不明白吗?”

陈玄嗣俯身伸手,掐着她的脸,迫使她擡起头,定定地望进她充满泪水的眼,这双往常总是向他甜笑着的杏眼,此刻里面全是惊恐。

他笑得极为漂亮,“他们受的苦,都是因为你啊。

“你藏着东西,不肯交出来,所以害惨了他们。

“你表兄也是,因为你,因为蔺家,所以才要去死。”

玉明望着他含笑的眼,攥在他衣角的手忽然失去了力气,她坐倒在地上,双手撑在冰冷的石砖。

而陈玄嗣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寒意丝丝渗入骨髓,玉明身体不停地战栗。

他在拿许夫子的性命,拿整个清风院,拿表兄的性命在威胁她,逼迫她交出父亲的遗物,那个小木匣子里装着的贪墨证据。

他处心积虑,甚至不惜压上了一条又一条人命,作为威逼她的筹码。

是她的错,她害惨了身边的人。

“所以,你一直要的就是我父亲的遗物。”

玉明望着他,眼泪坚强地在眼眶里打转,她竭力控制着自己没有落下,“你要的是那份贪墨证据。”

“那天是你搜了我的房间吗?”玉明回想起她从春风楼回来后,卧房突然的淩乱。

陈玄嗣一口承认,他不屑于在这种事情上撒谎,也没必要,他搜了就搜了,那又如何。

玉明垂下头,不说话了。

陈玄嗣可以轻易地看见,她发抖的双肩,地上一滴又一滴透明的水渍。

一片寂静中,只有细微的啜泣声在这里蔓延。

终于听到她开口说话,声音平静中带着沙哑,“好,我给你。”

她不能为了死物,放弃活着的人。

陈玄嗣想拿到的东西,她是怎麽也护不住的。

他有千般万般手段,让她低头,屈服,听话。她是怎麽也斗不过他的,他玩弄她,玩弄她在意的人,就像玩弄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元回听着玉明的描述,去清风院拿回来了个小木匣子,将东西交给陈玄嗣的时候,元回都不敢去看玉明的双眼。

玉明低着头,也没有再看元回。

元回是陈玄嗣的人,就算平日里对她再好,也只听命于陈玄嗣。

当夷也是如此。

陈玄嗣打开木匣子,翻看了一下,的确没有错,是蔺九清查出的蔺家贪墨证据。

他把小木匣子交给元回,目光又落在眼前的小妻子身上。

他缓缓擡手去摸她的脸,指腹轻轻抹去湿漉漉的泪水,明显感觉到她颤了下,但并没有躲。

她袖口下的指尖,不住轻颤,玉明声音极低:“可以把许夫子放回去了吗?账本可以还回去了吗?”

男人手顿了下,玉明浑身紧绷,几乎以为他又要怒了。

可他终究是放下了手,朝着元回擡了擡下巴,“去,现在派人送回去。”

陈玄嗣拉过玉明的手腕,将腕上缚着的腰带解下来。

她肌肤实在娇嫩,陈玄嗣并没有多用力绑,可白皙的腕上还是留下了两道明显的红痕。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伤,陈玄嗣看着看着,神色柔和下来。

“东西都搬过来了吗?”他问。

玉明擡起了头,不知道他在说什麽。

“午后说的,现在就忘了?”男人盯着她,依旧是熟悉的命令式口吻,没有一丝商量的语气,“不是让你搬过来?”

玉明不明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先前的承诺还算数吗?

“只要你乖乖听话,别再做出这种惹我不高兴的事,我就不会不要你。”

他摸她的头,俯身盯着她。

玉明望着他的眼,突然发现他真的没有在同她玩笑,为什麽他可以做到,那样的逼迫她,威胁她,利用她之后,再这样平静地说出这些话?

她真的想不明白。

压抑着的情绪再忍不住,从未有过的难过袭上心头,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胸口像破了个大洞,竭力维持的平静表象都支撑不下去,呼啸的冷风撕扯得,她浑身都痛得要碎掉。

明明他曾救了她一次又一次,请她去最好的酒楼吃饭,带她看焰火,为她上药,教她骑马,抱她,吻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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