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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把人从身上撕下来,裹上一层衾被,捂得严严实实。
结果没过一会儿,人又过来了,跟先前的姿势一样,她抱着倒是很舒坦,把陈玄嗣蹭得火星直冒。
他掀起帐幔,瞧了眼滴漏,时辰也不早了,就快天亮了。
她还真是会折腾,能把人熬得一整夜都睡不着,而且主要在于,他不仅心里不舒坦,浑身都不舒坦。
陈玄嗣一不舒服了,也不会让旁人舒服,他掐着怀里人的脸,晃她的头。
“蔺玉明,醒醒。”
玉明像在做梦,又梦见昨夜的事情了,青色的帐幔重重叠叠,醇香的酒液一杯又一杯入腹,醉得她都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记得模糊的片段。
之前屋子里温度好高,熏香也熏得人迷迷瞪瞪,还有残留的酒意,没有挥发干净,她又想起了胸前被来回揉捏,他的手伸进了裙子下面,触碰敏感又脆弱的地方,那感觉陌生又奇异。
玉明在梦中被摇醒了,醒来的时候还很茫然。
她没有起床气,但睡得正好,却突然被叫起来,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你干嘛?”
她不满地说话,可话音哼唧着,跟撒娇似的。
陈玄嗣毫不留情:“我不吃这套,别跟我撒娇。”
玉明:“……”
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她努力用平静的声音轻声辩解:“我没有撒娇……”
“你先低头看看,你现在是个什麽样子?你睡相就这样?”
玉明这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看,浑身都僵硬了,她缓缓地把夹在他腰上的双腿收回来,身体往后面挪。
“我,我平常也不这样呀……”
玉明觉得自己的睡相一直都很好,睡觉的时候是什麽样子,醒来的时候就是什麽样子。
陈玄嗣皮笑肉不笑:“所以,人证物证都在,还是我诬赖你了?”
“我没有这麽说。”
玉明快把手指扣破了,什麽底气都没有,还很心虚,声音也变小了。
说起来,她的确不知道自己睡觉是什麽样子的,这也不无可能。
她睡相,真那麽差啊。
陈玄嗣下了床,开始穿衣裳。一擡眼瞧见那小呆子还坐在床上,抱着衾被在那里发呆。
“过来,更衣。”
玉明懵懵地擡头,陈玄嗣盯着她。
“家中没人教过你?晨起,妻是不是要给夫更衣?”
玉明终于反应过来,闷闷地应了一声,下来替他穿衣裳。可她又没怎麽给别人穿过衣裳,手忙脚乱的,然后又挨了他的训。
“笨手笨脚。”
陈玄嗣看着她,“不仅脑子不好使,手也不好使?”
天还没亮就被叫起来给他更衣,做得不好还要挨他的骂。
玉明心里真是委屈死了,她一点都不想和他一起睡。
终于为他穿好衣裳,她扁了扁嘴,正想回去睡个回笼觉,腰被人揽住。他按着她的腰,低头亲了下来,玉明下意识往后躲,臀瓣被不轻不重扇了一巴掌。
“老是躲我,躲什麽躲?”
玉明羞耻得脸通红,她小时候都没挨过这样的打。
而且,这不是犯了错误惩罚的时候,才会打板子或者这样吗?
她被他咬着唇,不太敢躲了,克制着自己不敢动,有点想不明白,这有什麽好亲的。
“张嘴,收起你的牙,吐舌头。”
陈玄嗣命令她,又像是在教她,虽然玉明一点也不想学,可也只能不情不愿地乖乖照办。
亲完之后,他好像心情舒畅了些,捏着她的耳朵交代。
“我回来后,要看到你做的点心。”
玉明低头应了一声是。
“还有,”陈玄嗣揪着她的耳朵,让她擡起头对着他,盯着她的眼睛嘱咐,“去哪儿,见什麽人,做什麽事,提前向我交代。等我发现,就迟了。”
玉明深深呼吸,胸腔里满满地憋了一口气,她是他养的禁脔吗?他怎麽不把她套上一条锁链,锁起来呢?
只消看一眼,陈玄嗣就知道她心里想什麽,接下来要说什麽。
“别跟我犟。敢反驳一句,我不介意把整个清风院都控制起来。这样就不用你彙报行程了,底下的人替你彙报,怎麽样?”陈玄嗣笑了笑。
这不就一点隐私都没有,一点自主的空间都没有,她跟养在笼子里的小雀也没有什麽区别了。
玉明知道,他肯定说到做到。
她憋着一股气,闷闷地回:“我今天不出门,就待在院子里。”
陈玄嗣拍拍她的头,摸了下她的耳垂:“最近新得了副耳坠,翡翠做的,成色还不错,不值几个钱,你拿去玩一玩。或者有什麽想要的,找元回开库房,东西自己去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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