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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嗣提着玉明的后领,带人出了天香楼,元回留在这里处理后续,将林清河押回牢中。当夷连忙跟着回去,害怕出了大事。

马车上,陈玄嗣一言不发,只把她抱在怀里,来回摩挲着她的背脊。

玉明本能觉得害怕,身体都在颤抖着,却还记得一件事。

“你,你要把林表兄怎麽样?我已经知道错了,要打要罚都随你,只求你不要再动他了。”

陈玄嗣抚摸的手一顿,她还真是在意这些不相关的人。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有耐心的人,他可以慢慢来,慢慢等着这小雀向他敞开心扉,主动接纳他。

可还没到手,这小雀就要飞了?飞去别人的怀里?

他俯身凑近,在她耳畔轻声道:

“蔺玉明,你越是要为他求情,我就越是想让他去死。很快,马上他就要被槛送京师了,等死吧。”

“打你罚你,我也舍不得。”

他笑了笑,摸着她的发,语气极为平静,“但我今天,非要上你不可。”

第38章 满城春

华安堂灯火通明, 檐下的六角宫灯在风中轻转。

屋内地龙烧得极旺,寒气阻隔在屋外,温暖得窗纱上浸透了朦胧的水汽。

玉明被婢女半强迫地压在净室里沐浴, 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无论她说什麽, 都没有人敢回一句话。

婢女们手里端着红漆托盘,都低头敛目,恭敬地在净室里站了一排,各自做手下的事情。

檀木的熏香在无名花香下若隐若现, 蒸腾的热气熏得玉明头昏。

直到最后,摆在玉明面前的只剩下一个红木托盘,上面是一件衣裳。

或许都不能称作是衣裳。

大红的云绡纱薄得透底,仿佛一阵风都能吹散,像雾一样。

这和没穿都没有区别,什麽都遮挡不住,甚至更显得yin靡。

玉明像棵白菜,被洗得干干净净,装扮一番,当作了菜肴。

好屈辱。

婢女做完这些后就退了出去。

半干的长发还湿漉漉的, 玉明站在净室里,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缓缓将自己缩成一团, 根本不敢出去。

她听见内间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都好了?”

婢女应了声是。

“人呢?”

“……还在净室里。”

玉明听到衣裳布料摩擦, 是男人站起了身,缓慢的脚步声响起, 向着净室的方向而来。

一步一步像敲在玉明的心上,每一下都让她浑身一颤。

玉明近乎慌乱地看着净室里面, 寻找有没有地方可以藏身。

她这个样子,怎麽可以被他看见?

华安堂的净室虽然很大,但却极为宽敞,没有摆放冗余的物件,唯一能藏身的,也只有角落里的红木柜子。

像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声音响起在净室里的前一刻,她打开柜门钻了进去。

昏暗又狭小的空间,玉明觉得快要窒息,可她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紧紧咬着唇,抱住双膝,将自己蜷成一团。

玉明是真的怕了。

她一开始只想倔强地不肯屈服。

可现在只剩下满心的后悔。

她知道他的,知道他的手段,更知道他的狠辣,她根本斗不过他。

她相信他是真的说到做到。

可是,他们根本没有互相喜欢。

他怎麽可以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来发生这件事呢?

他利用她,伤害她,却还要用这种方式来逼她低头,逼她屈服吗?

他根本没有尊重她,只当她是他养的一只小雀,可以任他随意欺辱。

玉明眼里冒出了泪。

柜门倏地打开,玉明惊慌失措地擡头,满脸泪水还挂在上面。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饕餮纹在鸦青衣袍上张牙舞爪地怒视着,像是要吃人,腕上的碧玺珠子在灯火下流转,映着他喜怒不辨的神色。

她往柜子的角落里缩,将自己整个都抱了起来,只露出一双雾蒙蒙的杏眼,雪白的肌肤在红纱下若隐若现。

玉明不敢反驳他,更不敢骂他,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表现自己的拒绝。

“吃过饭了没有?”

玉明抿着唇不说话。

“饿不饿?”

玉明只是望着他,一句话都不肯说,身体缩得更里。

陈玄嗣背着光,慢条斯理地开口,

“你猜猜,林清河现在怎麽样了?”

一听见这名字,她就开口说了话。

“你把他怎麽样了?”

陈玄嗣盯着她:“原来不是哑巴,只是因为没有真正戳到你的心尖上,所以你才不说话。”

玉明紧咬着唇。

陈玄嗣笑了笑,看着她这样一副倔强的模样,胸口积压的怒火就越旺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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