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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快去忙吧,我要,要睡了。”
说着,玉明拉了拉衾被,连忙闭上了眼。
陈玄嗣睨了眼,这睡得还真是干脆利落。
没再说什麽,陈玄嗣最后看了一眼,放下帐幔,转身离开了。
玉明本来被迫住在华安堂,还有些不太高兴,可后来发现日子和之前没什麽两样,而且生活条件比之前更好,倒也没有那麽排斥了。
加上连着好几日,都没看见陈玄嗣,玉明彻底松了一口气。
华安堂里间的书案上,摆满了她的东西,玉明现在就在这里画图样。
玉明正认认真真画图样的时候,陈玄嗣突然回来了。
她一瞬间紧张起来。
男人瞧见她在画图,也没说什麽,去净室沐浴之后,就披了件外衫,在榻上看书。
玉明提着心了一阵,很快就又沉浸在画图样中,这个单子又是一个大主顾,而且时间比较紧,明日就要。
纵是时间紧,她也绝不能敷衍了事,堕了自己的声名。
这样才会有更多的单子,赚更多的银钱,就可以养家了。
陈玄嗣在那里坐了一个下午。
直到天色都黑了,他擡头看了一眼,那小小身影还在那里埋着头苦干。
陈玄嗣耐心彻底告罄,他陪她待在这里这麽久,就是为了看她画一晚上的花样?
玉明还正画着,桌案上的纸被抽走了。
她愣愣地擡头,陈玄嗣拿着图纸看了看,低头瞥了她一眼,“你画这个做什麽?”
“哦,这个是卖给绣楼的。”
玉明仰头望着他,认真地跟他解释。
“画这个赚钱?”
陈玄嗣挑了挑眉,又看了一眼,“一张卖多少?”
“大部分时候都是一两银子,多的话可以有五两。”
玉明顿了顿,怕他觉得少,忙又补充道,“如果有大主顾觉得我画得好,还会给一些额外的。”
陈玄嗣随手放下图纸,真是该省的不省,不该省的瞎省。
“想卖钱,你身上随便一件卖了,都够买一百张你画的花样了。”
陈玄嗣拨弄了下她的耳坠子,“就这个,二百两,一只。”
玉明垂下头,不说话了。
陈玄嗣一把将人抱起,玉明吓得闭上了眼,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裳。
“与其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不如想着怎麽取悦我。”
玉明被扔在了床上,她懵了一下,随即忙又爬起了身,她的图样还没画完呢。
连一步都没跑出去,又被拦腰抱了回去,背脊贴上灼热的胸膛,男人身上独特的气息包围住了她,极具暗示意味地吻了吻她的耳垂。
玉明身体僵住。
她用力拨了拨,勒在她腰间的大手。
“我,我身体还没好……”
玉明怕得声音都颤了,“今天可不可以,不要做那种事……”
陈玄嗣随手拉下帐幔,玉明是真的被他弄怕了,抱着衾被直往里缩。
他这个人,根本不管她的意愿的。她怎麽哭,怎麽骂,怎麽求,他都不理。
“不做,也有别的方式。”
陈玄嗣把人抱在膝上,摸了摸她的脸。
玉明怕得哭了出来。
“吃过糖人吗?”
玉明眼泪还半挂在脸上,要掉不掉,听见这话突然愣住了。
犹豫了半晌,玉明缓缓地点点头,有些不解他为什麽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陈玄嗣笑了笑:“很简单的,就那样吃。”
夜里又摇了铃铛。
玉明去洗漱的时候,眼睛都哭肿了。
陈玄嗣把人清洗干净,抱在怀里,瞧着她湿漉漉的眼睫,拨弄了下她微湿的鬓发。
“哭什麽?不简单吗?”
男人一副吃饱了的餍足模样,很有心情继续逗一逗人。
玉明听见这话,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这个坏东西。
为什麽有这麽多作弄人的手段?
她转了个身,背对过去。
玉明一点都不想看到他,嘴巴好酸,手也好酸,酸得人只想哭。
莫名被甩了个脸子,男人也没恼,抱着人往怀里揽了揽,身心舒畅地直睡到了天明。
瞧着怀里人乖巧睡觉的模样,像是累惨了,睡梦里脸上还挂着两道泪痕,陈玄嗣都有些不想叫醒她了。
他捏了捏小人的脸:“蔺玉明。”
怀里人被他叫醒了,眼眶还红红的,擡头抿着唇看他,有起床气也不敢说,就用这双眼睛看他,倔强又可怜。
“我要离开差不多半月,不要乱跑,明白了吗?”陈玄嗣捏着她的耳朵,跟她交代。
瞧见她点了点头,陈玄嗣终于放人去睡觉了,边起身穿衣,边往外走。
走到半途,陈玄嗣又回头看了眼床榻上的小小身影,突然想起了什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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