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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明又不自觉擡手放在小腹上,有些怔怔地想着,这里还可能曾孕育了个孩子,只是又悄无声息地走了。
缓缓地放下了手,玉明想,现在这样,倒是最好的结局了。
之前的错误,不能再重演了。
彩云瞧出了玉明略显神伤的目光,伸手握了握玉明的掌心,将掌心的温度也传递过去,话语格外坚定。
“从前的苦日子都过去了,我们日后的每一天都会开开心心的。”
玉明也笑了起来,点点头。
彩云又忍不住得意地挑起了眉头:“小姐,你不知道我这个冰酥酪卖得有多火热呢,酒楼人声鼎沸,往来的人啊络绎不绝。”
“对面那家酒楼从前老同我抢生意,我做出个什麽样的,他就非要来学一脚,还学得不伦不类,如今他家生意寥落得很。”
说着彩云又想起了什麽,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今个儿他东家碰上了我,还敢威胁我交出冰酥酪的方子,不然就让我好看,我能惯着他?”
只怕小人难缠。
玉明担忧地蹙起了眉头。
彩云瞧见了,忙靠过去,捏了捏玉明柔软的手:“放心,我还怕他?他左不过使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我都根本没放在眼里的。”
“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玉明道。
“没事的。”彩云笑得很不在意,说着看了眼屋里的铜滴漏,忙站起了身同玉明告别,“酒楼最近生意红火,我还得过去看着点,免得出什麽岔子。”
玉明取下架子上的衣衫,穿好出去送了彩云一段,直到彩云笑着回头招手让她不要再送了,玉明才回了家门。
夏日闷热潮湿,陆家学堂也暂时休一两月,玉明如今倒算赋閑在家,听着外头聒噪的蝉鸣声,躺在软榻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惊天的雷声响起,玉明才从噩梦中惊醒,屋外已下起了瓢泼大雨,浇散了这一场闷热,玉明虽是醒了,可胸口还因方才那场噩梦跳得极快,就像即将要发生什麽似的。
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玉明正要起身去关了窗户,忽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一阵呼唤声。
“玉明姑娘,玉明姑娘。”
听不出来人的声音,但听语气也知道应当十分紧急,玉明忙穿上外衫,撑着伞走到院子里,拉开了大门。
门外站着的是个小厮样打扮的人,一瞧见玉明出来,他急急忙忙地就开了口,神情满是焦急。
“求求姑娘,想想办法救救我们掌柜的吧,彩云掌柜被抓进牢里去了。”
怎麽会出这样的事情?明明早晨还好好的,怎麽才过了两三个时辰,就被抓进牢里去了?
玉明险些没有站稳,扶着门沿勉强稳了稳心神,先迅速回去拿了些银钱放在身上,随即跟着小厮往外走。
“你先说说,具体发生了什麽,又是如何被抓进去的?”
小厮哭着回:“今个午后最炎热的时候,大堂里满满当当挤满了人,后厨忙着做冰酥酪,我们小二忙着跑堂。”
“就这麽一阵,突然有个人口吐白沫倒地了,大家都在那儿喊,是吃我们家的东西吃死了人,天知道这和我们有什麽关系?”
小厮神情愤怒,“那口吐白沫倒地的人我可见过,就是隔壁那家酒楼的小厮,绝对是来讹人的!很快有人就报了官,可那捕快问都不问,就把彩云掌柜给抓进去了……”
“别怕。”玉明冷静地道,“我们先去牢里探望一下彩云,再问一问详细的情况,看能否找出他们讹人的证据。”
牢里看管得并不是很严,玉明花了些钱打点狱卒之后,终于进到牢里见到了彩云。
彩云一瞧见玉明来了,忙从干草堆上起身扑了过来:“小姐,我想起今天那个口吐白沫晕倒的客人是谁了,就是隔壁酒楼的小厮。他本身就是有怪病的,之前这小厮就口吐白沫晕过一次,所以才后来被隔壁酒楼辞去了。”
“没想到,现在竟然来讹我!” 说着彩云气得拍了下铁锁。
玉明望着彩云,紧紧握住她的手。
“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彩云含着泪点点头。
玉明留下了干净的衣裳,还有方才买的菜肴和干粮,匆匆离开了监牢。
出了监牢之后,玉明就开始四处奔波,先打探晕倒那人家住何处,又去联系他的父母亲人,还找了亲邻打问,弄得焦头烂额,总算是凑出了几份供词,证实那是原本既有的疾病。
拿着供词,玉明直奔衙门,却被拒之门外,知县根本拒绝见她。
实在是不应该,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露着古怪在里面。
即便一开始是被隔壁酒楼的陷害,那捕快也不该问都不问直接将人抓进去,如今知县更是闭门不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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