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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张嘴。”

玉明问:“我自己喝可以吗?”

陈玄嗣笑着瞥她:“少废话了,来,我喂你还不行?”

玉明乖乖地张开了嘴,甘甜的水滋润了喉咙,只是一口便停下了。

眼见着男人收回了手,盖好了塞子,玉明忙道:“你也喝。”

“不喝水会死人的。”玉明认真道。

“知道。”

陈玄嗣应声,稍微侧过身,打开塞子对着水囊,仰起了头,喉咙没动,他盖了回去,将水囊放好。

玉明看着他喝了,这才放下心。

男人好笑地瞥她:“行了,你继续睡觉吧,要保持体力,就你这小身板,饿得了几天?”

玉明这才感觉出饿来,都饿过了劲儿,没感觉了,就是浑身没什麽力气,玉明就这麽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陈玄嗣又打开手边的水壶看了眼,只有一点微薄的底子,如果两个人喝,只够喝两天。

他靠着房梁,抱着怀里的人,缓缓闭上了眼。

第三日玉明醒来的时候,察觉到了陈玄嗣的不对劲,他身体很烫,玉明擡手去摸他的额头,是发烧了。

玉明有些慌了神,这个地方什麽都没有,发了烧可怎麽办才好?

发了烧要喝药,或是拿水擦着降温,可这里什麽都没有,但玉明知道发烧的人定是要多喝水的。

玉明刚拿起水囊的时候,觉得很轻巧,根本像没有多少水的样子。

她压下心中的不安,连忙拔开塞子要喂给他。

陈玄嗣睁开了眼,按下她的手。

玉明一下子就急了:“要喝水的,你发烧了。”

“我喝过了,不用担心。”他说。

玉明半跪在地上,紧紧地盯着他,擡手又要去解他的衣裳,看他左肩的伤口,他怎麽会突然发烧呢?

“干什麽?”陈玄嗣一把按住玉明的手,忽地笑了声,“这种时候了,可别想这种事了,我不会答应你的。”

“我没有,我是想看你的伤口!痛不痛?有没有发炎?”玉明急着道。

“我能有什麽事?战场上受的伤比这多了去了。”陈玄嗣伸出大掌按在她发顶,“怕什麽?怕我死了?”

玉明眼里泛出了水光。

男人倾身凑近,笑了起来,眉目间的倦意都在此刻散了,戏谑道:“还是怕跟我死在一起?”

玉明眼里的泪,硬生生被他给气得憋了回去,她咬着唇瞪他,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

“你,你能不能正经点?”

“放心。”

男人一手将人搂在怀里,好笑地捏她的脸蛋,“不会死的,你当我养了群吃干饭的?”

玉明眼睫还挂着泪,擡头看他,这张本来意气风发的俊脸,沾着尘灰和血迹,鬓发淩乱,却丝毫不减那双眸子的光。

他就简简单单坐在那里,却有种让人不得不相信的安定,好像只要有他在这里,就没有什麽好担心的。

陈玄嗣擡手摸她的耳朵:“诶,听不听故事?”

玉明知道他这是在担心她,害怕她坚持不下去,可他都烧成这样了,玉明不能还不懂事,她摇摇头。

“我不听,你好好休息,好不好?想讲故事,可以等我们一起出去之后再讲给我听。”

“不行。”陈玄嗣道,“你必须听。”

玉明总能被他弄生气,他都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那还装模作样问什麽?

瞧见她气鼓鼓的模样,男人又觉得好笑,倦怠的神色都褪去了,他揉她的脑袋,目光渐渐沉下来。

“从前有个人,他叫不高兴。”

玉明擡眼看他:“这个名字不好听,你换一个行不行?”

“他就叫这个,你怎麽还让人改名呢?这麽霸道?”男人睨她。

“好,不换就不换,好了吧。”玉明不说话了,继续静静地听故事。

陈玄嗣道:“不高兴有个母亲,年轻的时候容貌豔绝四方,脾气也是硬得一绝,而且眼高于顶,却被个臭道士给抢回家了,臭道士贪恋她的美貌,将无数宝贵的东西送上,却始终得到冷眼相待,直到不高兴出生了。不高兴的母亲在日夜的相处中被打动了,臭道士却厌倦了她的硬脾气,爱上了另一个人。”

玉明忽然意识到了什麽,呼吸顿了顿,逐渐攥紧了掌下的衣裳。

“不高兴的母亲从不低头,于是直到最后病死在床榻前,臭道士都没有再来看她一眼。不高兴觉得母亲病死得很蹊跷,偷偷请了人来瞧,原来根本不是病死的,而是长年中毒而死,毒药就下在她日日服用的补汤里。”

陈玄嗣停顿片刻,“不高兴是个没有用的废物,他下定决心要为母亲报仇,可连自身都难保,他养的猫被人毒死了,他被下毒害过五次,骑射遇险两次,落水三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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