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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怡闻言坐起,拎起案几上的药箱便往外走。苏仲在后方说道:“江大夫,那个相爷……”

江怡头也不回地打断,“苏县令人是你带来的,返请你带走,以后不要什麽人都往医馆里领。”

苏仲:“……”

苏仲看着走出门外的身影轻咳一声,解释道:“相爷,江夫人平时不是这般无理的,大概是孙叔的病让她心焦,烦请相爷莫要生气。”

言罢,他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珠。

半晌后,周洛云开口道:“无妨。”

苏仲:“既然江大夫不在,那下官送相爷回驿站。”

周洛云四处打量一番,擡脚走了出去。

……

这次碰面后,一连七日,周洛云都未曾寻到江怡,他每日早膳后便来等候,一直到霞光沁满整个宣城依然不见人影。

周洛云从医馆走出,霞光拂到他身上,映红了那张清隽的脸,荣锦说道:“相爷,夫……江大夫已经回家了。”

周洛云眼睑垂下,敛去异样,淡声道:“回驿馆。”

“太后只给了您两个月的期限,若是不能把人带回去,相爷您……”荣锦道,“要不属下还是夜闯把江大夫带走吧。”

周洛云此次之所以来宣城,皆是因为当朝天子得了重病,太医束手无策,有人谏言说宣城县有个赛华佗能医治百病,只要能把她请来,天子的必定安虞。

周洛云请缨来寻人,太后下了懿旨,只给他两个月,若是两月内未把人寻到,相府衆人都要给天子陪葬。

眼下已经过了一月又十日,若是再不快些把人带回去,相府衆人的安危堪忧。

“不可。”周洛云沉声道,“不许你随意动她。”

荣锦道:“是。”

……

雪竹端来参汤,拿走江怡手中的医书,“小姐,白日折腾了一天,夜里便好好歇歇吧。”

她噘嘴,“书奴婢先收了,明日再还给小姐。”

“你这丫头,胆子愈发大了,连我都敢管了。”江怡佯装生气道。

雪竹才不怕,她笑笑,“奴婢便是管了,小姐要怎麽处罚奴婢?”

“你呀,就知道我舍不得罚你才如此有恃无恐。”江怡挑了下眉。

雪竹把碗盏递上去,“奴婢就知道小姐舍不得罚奴婢。”

她提醒,“有些烫,慢点喝。”

江怡问:“不能不喝吗?”

“这是公子要奴婢準备的,小姐若是不喝,公子自是不会说什麽,”雪竹唉声叹气道,“但是公子会罚奴婢,小姐若是忍心那便不喝吧。”

雪竹作势要把碗盏拿回来,江怡淡笑道:“行了,我喝,我喝。”

一碗参汤下肚,饱腹感瞬间传来,她站起身,慢悠悠在屋里踱起步来,雪竹问道:“小姐,那个人这几日日日来医馆,小姐真不见吗?”

雪竹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周洛云。

江怡道:“不见。”

第29章 疏离

第29章

雪竹把烛灯挑亮些, 又道:“那明日?”

“把人赶出去便可。”江怡想起了昨日重逢的情景,神色淡淡,杏眸里没有一丝涟漪, 他与她来说, 只是陌生人。

“记得在门口贴个告示,除了病患外,其他閑杂人等一律不準入内。”

“奴婢知道了,奴婢明日一早便去办。”雪竹给江怡铺好床, 又把熏香点燃,“小姐,时辰不早了, 歇息吧。”

江怡想起还有一些事没做完, 淡声道:“你先去歇息,忙完我自己会睡。”

“那怎麽成, ”雪竹道, “奴婢要陪小姐。”

江怡拗不过她, 点头道:“你研磨。”

“是。”雪竹走到书案前, 忽然, 眼前浮现出白日见周洛云的情景,随意道:“小姐, 那个人看着和之前很不一样。”

江怡低头书写,随意问道:“哪里不一样?”

“以前的相爷多威风啊,腰间系着的向来都是上好的玉佩, 可奴婢看他腰间只是普通的玉佩。”雪竹道, “他一向讲究, 靴子向来不喜有污渍,但奴婢看他脚上穿的那双, 似乎很陈旧……”

雪竹思索道:“奴婢也说不清,总感觉他和曾经那个盛气淩人的相爷不一样,莫不是相府出了什麽事?”

翌日,江煊带来了关于帝京的消息,里面有周洛云的,雪竹没有猜错,相府还真发生了些事。

江煊道:“前年周洛云因水患一事得罪了国舅,这两年国舅四处找他麻烦,原本呢有天子护着周洛云也算安虞,坏就坏在天子突然染了恶疾,沉睡不起,御医也是束手无策。”

“太后趁机把持朝政,加之国舅在一旁煽风点火,朝中衆臣都受到了责难,周洛云现下虽有右相之职,却早没了实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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