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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法之地,岂容他如此乱来, 再者整个医馆都是她们的人, 雪竹才不怕,上前一步, 擡高下颌说:“你敢。”
两人互不相让时江怡开了口, “这便是你的为官之道?”
她问的是周洛云, 女子神情淡漠, 没半分窘状, 更看不到昔日的无措,她好似换了个人般, 让周洛云陌生,却又不可抑制地着迷。
出现在梦中无数次的身影此时便站在他眼前,伸手就能碰触到的地方, 他指尖颤着想去摸摸她的脸, 想去触触她的手, 可方擡起便被江怡毫不留情呵斥住,“周洛云你要做什麽?”
周洛云这才发现他的手指尖虚虚触上了她的手背, 只要再往下便能严实贴上,像梦中那样真真实实的碰触。
“窈窈,我……”想你了。
后面的话未曾出口,江怡一脸冷凝道:“五年不见,右相记忆力好像也出了问题,我分明提醒过你,别叫我窈窈,叫我江大夫。”
“江大夫。”周洛云从心里不想这般称呼她,那样显得他们之间很遥远,他多想亲昵地唤她,窈窈。
“右相到底有何话讲?”江怡淡声道,“我只给你一刻钟,讲完立刻离开。”
“你这些年过的好吗?在这里生活还习惯吗?听闻你兄长在此,他对你可好?”
“这里饮食骗甜,你可吃得惯?”
“有没有生过病?”
“当大夫很辛苦吧?”
周洛云有很多话想对她讲,他最想问的是,她是否成立亲?是否有了孩子?
这些消息原本打探一下便能知晓,但他没有,大抵是不敢吧,怕听到不想听的。
这五年,他仕途每况愈下,可对她的思念却越发重起来,书房箱子里那一叠画像便是他的心之所念。
思念太重时,他只能借着作画让自己不那麽难过。
一张张,都是他对她的思念。
周洛云想起尚未和离时她曾对他求过画,想要一副自己的丹青,问他可不可以?
他那时的回答是:“近日不得空,晚些时候吧。”
后来这一晚便是无期,他时常后悔,为何当时不允了她,她那般期许,他为何铁石心肠拒绝呢。
周洛云也不知道那时的自己到底在想什麽。
他只能确定,此时的自己非常非常思念她,恨不得把她嵌进骨血里,同他合二为一。
“若是右相只想问些,那恕我无可奉告。”江怡不想同不相干的人谈自己的过往,“没事的话,请离开。”
“有事。”周洛云把手递给江怡看,“劳烦江大夫帮忙诊治下。”
他手上有新伤也有旧伤,疤痕杂乱陈列着,血渍横担在中间看上去有些瘆人。
好在江怡是医者,每日都会看到血,倒是也没什麽太大的反应,只道:“城东的刘记堂医馆医治外伤更为娴熟,右相还是去那里看吧。”
“我只想让你看。”周洛云执拗道,“其他人不想。”
若是曾经的他对她如此这般讲,江怡会高兴,觉得她在他心中地位不一般,眼下麽,只觉得厌烦。
“那随你吧。”江怡道,“反正痛得是你自己。”
她无意给他诊治,淡然看着血渍从伤口处冒个不停。
“窈,江大夫,”周洛云手指缩起,睨着她问,“还恨我吗?”
江怡像是听到笑话般,轻笑一声:“右相多虑了,右相与我而言什麽都不是,一个什麽都不是的人,为何要恨。”
“既然不恨,为何不给我医治?”周洛云固执地想问出什麽,“窈窈,你对我还是有不同的,是不是?”
“周洛云你够了。”江怡一脸厌恶的神情,“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你夫——”那个“君”字差点吐了出来。
“你?”江怡轻哼,“忘了麽,咱们已经和离了,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言罢,屋内静的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周洛云掌心上的痛蔓延到了周身,他虚晃了一下,强行压下不是,脸色惨白道,“真不能原谅我吗?”
“原谅?”江怡道,“原谅什麽,右相多虑了,你在我眼里什麽都不是,更谈不上原谅。”
“请你离开吧。”
她伸手做出送客的姿态,大有周洛云不走她便把人赶出去的架势。
气氛僵持时,雪竹高声道:“小姐,宋公子来了,还带了小姐最喜欢吃的栗子糕。”
这位宋公子是那日江怡相看的男子,江煊作主让两人见的面,宋澈为人风趣,且是性情中人,不喜繁文缛节,是以想见江怡时便来医馆见一见她。
说不说话无所谓,看一眼便足矣。
他们的相处方式也和其他男女不同,更像是…友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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