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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的决绝,一如当年那般。
周洛云看着她走远,眼神癡缠不愿收回,思绪飘动间回到了那些年在相府的日子。
不知她是不是也用这般癡缠的眼神看过他,应该有吧,雪竹说过的,她家夫人对他有情。
只是那时,他从未把这些话放在心里,也从未把江怡的好放在心里,只觉得那是她应该做的,谁家的女眷不是如此。
他自以为是的认为,他对她很好,纵使不是诸多在意,但比起帝京中的其他男子,他这个做夫君的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是以,当她提出和离时他才会那般愤怒,觉得她不识好歹。
“栗子糕,栗子糕。”周洛云的思绪被打断,他回过神,眸光落到刚出炉的栗子糕上,那日的那幕浮现在眼前。
他记得,那个叫宋澈的男子说,江怡喜欢吃栗子糕。
没停留,他转身朝店铺走去,要了一份栗子糕。
凑巧荣锦驾马而来,周洛云道:“下来。”
荣锦从马背上跳下,“主子,怎麽了?”
周洛云一个翻身跃上马背,“你先回驿馆,我去去便回。”
修长的双腿夹紧马腹,他扯着缰绳说了声:“驾。”
刚出炉的栗子糕滚烫,指尖都被烫红了,但他无暇顾及,只想着赶快把栗子糕给江怡送去。
她喜欢吃,他便买给她吃。
宋澈能做到的,他都能。
远远的,他看到了慢慢行驶的马车,须臾,马车停了下来,有人从马车上下来,是宋澈。
他径直进了旁边的店铺,出来t时手里拎着酒壶,浅笑着对马车内的江怡说道:“你最喜欢的桂花酒。”
江怡放下手中的医术,催促道:“挡着路了,快上来。”
“好。”宋澈上了马车,车帘落下。
周洛云勒马停住,隐约的看到他们相视而笑的那幕,手指一缩,挂在指尖的栗子糕掉到了地上。
正好被马蹄踩中,和尘土混在了一起。
他的心也跟着裂开,日光并不强烈,可还是灼痛了他的眸,眸底酸疼一片,隐隐的眼尾溢出了湿意。
他从马背上跳下来,屈膝蹲下,双手捧着油纸,一点一点捡起地上散开的栗子糕。
仿若把他的心重新拼凑起来。
可是不管用,无论怎麽拼凑,栗子糕还是碎了,他的心依然还是那般疼。
原来,看着喜欢人同他人在一起是这般难捱。
……
江怡好像听到了什麽声音,她掀开窗帘探出头去看,只看到了步履匆匆的行人。
宋澈道:“今晚去我家用晚膳怎麽样?”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走不开。”江怡见什麽都没有,收回探出去的头,淡声问,“你这次回来多久?”
“月底便走。”宋澈道,“齐海那边有货需要收,我得亲自验。”
“月底?这麽快。”江怡拉过他的手,搭在他腕间,“身子近日可好,我给的药可有好好服用?”
“有,我都有好好服用。”宋澈欲收回手,被江怡按住,她蹙眉问:“你最近又熬夜了?”
“没有。”言罢,喉咙突然痒起来,轻咳两声道,“你说了不许熬夜,我近日都未曾那般做。”
“算你听话,”江怡收回手,从怀里拿出药瓶,“这是我新给你配的药,记得按时服用。”
“好,我一定按时服用。”宋澈接药瓶时指尖若有似无拂过她纤细的手指,触感极好,他喉结滚了滚,“窈窈。”
江怡的闺名也只有家人能唤的,江怡允宋澈这般叫他也是把她当成了家人。
不过外人面前,宋澈不会如此唤他,这是他们之间想好的。
“宋家生意已经好了,你日后也不必再如此辛苦。”宋澈道,“我可以照顾你。”
“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顾,”江怡勾唇道,“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窈窈,你又拒绝我。”宋澈眼底闪过异样,稍纵即逝,“你该知晓,我如此这般拼命都是为了——”
“别为了我,”江怡眸光落到余晖上,淡淡说,“我告诉过你的,此生我不会再婚配。”
“宋澈,你是宋家独子,又是淮南最大的东家,齐海五郡的生意皆出自你手,便是帝京也有你的人。”
“你如此优秀,该配最好的。”
这般的话他们之前便说过很多次,次次都是无解,宋澈也学聪明了,转移话题道:“好,不说这个了。”
他举起酒壶,“你最喜欢的桂花酒,要不要来我家喝?”
“或许我去你那可以。”他问道,“你兄长可在府里?”
江煊和宋澈有些八字不合,两人见面必吵,江煊怪他有个病恹恹的身子还敢想着染指江怡,对此极为不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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