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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式有些旧了，”周洛云道，“还是金簪更配你。”

“是金簪更配我，还是你更配我？”江怡最不喜欢他这种假惺惺说话的样子，“周洛云别妄想，我们之间什麽关系都没有。”

有些事一旦想通便没纠结的必要，例如此时，周洛云在她心里什麽都不是，他痛也好，难过也罢，都引不起她任何的波动。

那个约定在她看来，左右不过是玩笑话。

“窈窈，我知道，”周洛云面露愠色，“是我伤你太深了。”

江怡不想谈以前的事，沉声道：“停车。”

雪竹示意车夫停车，疾驰的马车停下，江怡道：“我讲过的，不要提之前的事，既然你做不到，便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好好，不提，不提。”周洛云讨好道，“你今日未曾好好用膳，我带你去用膳？”

“不必了，”江怡冷冷道，“我累了，要回府。”

“好，回府。”周洛云温声道，“我送你回去。”

后面路上周洛云没再说什麽，就那麽静静看着她，也没敢做出逾矩的事，江怡下车前，他唤住她，“明日几时见？”

“再说吧。”他们的几时见面在哪里见面都要听从江怡的安排，这是之前便说好的，“我空了会见你。”

“好，我等你。”只要她还愿意见他，周洛云心里便是欢喜的。

荣锦不知他要做什麽，等周围没了旁人时，他道：“主子，真要七日后离开宣城吗？”

周洛云指尖红红的，那是在风里等太久的缘故，他端着茶盏轻抿一口茶水，沉声道：“不走。”

“可主子明明答应江大夫了，会离开，难道……”

“那只是权宜之计，”周洛云闭目道，“荣锦，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开她。”

荣锦懂了，这是周洛云的策略，以退为进，缓兵之计，或许通过这几日的相处，江大夫改变心意了，也是未知的。

“那些草药……”

“明日送去医馆。”周洛云知晓自己很卑鄙，可怎麽办？他真的离不开她。

真若离开，他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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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怡也不是真心要同他怎麽样，是以面对他越发的坦蕩从容，他派人送来的草药她照单全收。

至于那些吃食，她没退回去，而是转身给了那些乞儿，小乞儿们齐齐道谢，夸她是活菩萨。

她笑笑，“你们喜欢吃便好。”

直起身往医馆走时和几步外的男人对视上，她眉梢淡扬，浅浅笑了下。

那一笑，在周洛云心中砸出水花，只要她高兴，便好。

荣锦轻咳，“主子，那可是你排了许久的队才买的。”

“无妨。”周洛云道，“你没看到她笑了吗。”

荣锦还真没看到江怡笑，只是看到她投来不屑的眼神，似乎在说，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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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澈不知江怡同周洛云的七日之约，空閑时总会来沁馨堂看她，顺便给她带些吃食和礼物。

他们忙的时候，他还会搭把手。

江怡甚是感激，用膳时一直在给他布菜，宋澈眉开眼笑道：“就知道你心疼我。”

江怡附和：“是，我最心疼你了。”

宋澈眨眨眼，“既然这样，不若咱们一起过得了。”

这是他又一次提出在一起，江怡道：“宋澈，你知道的，我——”

“好，明白，不说了。”宋澈不想听她讲那些拒绝的话，打断道，“明日有龙舟赛，要不要去看。”

“明日？”江怡本不想应的，那些他眼神太炙热，她只好应下，“嗯，好。”

宋澈道：“那我来接你。”

……

傍晚，江怡从医馆出来，刚行驶了一半，有人拦住了马车，雪竹看到来人惊呼一声，下一瞬，被荣锦拉上了另一辆马车。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慢慢行驶。

江怡翻了几页医书，又喝了两盏茶，见周洛云直勾勾睨着她，放下书，擡起头，“到底何事？”

“你答应明日同宋澈一起去看龙舟赛了？”周洛云压着声音问道。

“答应了。”江怡道，“怎麽了？”

“我不允。”周洛云神色阴戾道，“你不能同他一起去。”

周洛云快要嫉妒疯了，胸口生疼生疼的，好像有什麽在撕扯。

“你不许，你凭什麽不许。”江怡冷笑道，“别忘了，我说过的，我和宋澈已经议亲了，你是说不介意的。”

是，当初是他说不介意的，可他真的介意的要死。

“窈窈，别去行吗？”周洛云温声求她，“你若同他一起，我会疯掉。”

“疯掉？”江怡含笑道，“关我何事？”

“你说过的，”周洛云道，“你已经不那麽恨我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