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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支金簪,牡丹花型,做工很精致。

江怡垂眸睨着,并未收下。

荣锦又道:“有些话原不是我应该讲的,但我实在忍不住了,在这先向江大夫赔礼道歉。主子之前确实是做了错事,也伤了你的心,可这五年主子也很不好过。为了寻你,主子几乎走边了半个云沧国,可每每都是失望而归,寻你的那些年好几次险些丧命,主子常说,便是活不成也没关系,这样可以早日去找你。”

“我知你怪主子心狠,那些年未曾护你,可,不是主子不想护,那时朝局动蕩不稳,主子要助天子铲除异己,实在分身乏术。”

“你大概不知道,主子当年外出受过很严重的伤,那次丢了半条命,回府后怕你看出什麽才一直睡在书房。”

“他之所以不许你去书房也是这个原因,书房里血腥味和药味太重,他担心你去了察觉出什麽。”

“主子这人是冷漠,但对你并非无情。”

“老夫人每次罚你都是主子来说情,还有那些治疗伤痛的药,也皆是天子御赐给主子的。”

“主子虽护你不周,但也真心互了。”

“你执意和离,老夫人抵死不从,主子见你去意已决,为你反抗老夫人的命令,那天他是挨了家法的。”

“至于那些伤人的话,则是主子说给暗处的下人听的,并非是对你。”

“你前脚离开,主子后脚便派人去寻你,他还给你购置了宅院,里面的陈设也都是按照你的喜好来。”

“主子他对你真的不是表现的那般无情。”

“他自幼长在太夫人身边,太夫人待人苛责,主子是挨着打长大的,从未体会过半分暖意,没人教过他如何去爱一个人,他只能凭借本能去做。”

“江大夫,主子是有错,但错不至死。”

“这些日子为了你,他真的连命都不要了。”

荣锦攥紧金簪,苦涩笑笑,“你可知你送人的那些灯笼,主子是怎麽一点一点做成的吗,你可知午夜梦回时,主子呼唤的永远都是你的名字。”

“他是真的悔悟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江怡擡眸看过来,声音不急不慢,“你家主子可有试过寒冬腊月大雪纷飞日跪在雪地里一日一夜?你家主子可知晓冬日无炭可烧,冻到发热是何样?你主子可知每日冷菜冷饭有多麽难以下咽?他可知被下人欺辱谩骂是何等心酸?”

“他做的那些与我所受的苦楚来说不过是牛毛。”

“他的痛远不及我当年的十分之一。”

“荣锦,他的痛你看在眼里,我的痛呢?你们又有谁知晓?”江怡道,“如此这般,换做是你又如何要原谅?”

江怡站起,定定道:“当日他未曾护我,现下做这些也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

“我不需要。”

江怡言罢,床榻上昏迷的人再次咳嗽起来,隐隐有清醒的迹象,江怡写好药方递上,“赶快去给你家主子熬药,一日三服,七日便可无碍。”

荣锦狐疑接过,细细看来,没有可疑之处转身把方子交给了下人,叮嘱道:“快去抓药。”

屋内再度安静下来,荣锦道:“这只金簪……”

江怡:“让你家主子另送她人吧。”

荣锦闻言只的悻悻收回,但还是说了一句,“江大夫,主子身边没有其他女子,若说有的话也只有你,孟小姐还有秦小姐都早已嫁人,还是主子给她们张罗的亲事。”

“……”江怡微顿,她没想到她们二人的婚事竟然是周洛云张罗的。

“主子知晓那些年她们有欺辱过你,待你离开不久便把她们嫁了出去。”荣锦道,“主子是在为你报仇。”

江怡轻笑,“他难道不知府里欺辱我最重的是老夫人。”

“主子知。”荣锦道,“是以,那些年主子把老夫人送去寒山寺吃斋半年,对外只说是去祈福。江大夫欺辱过你的人主子都没放过,连大夫人和洛雪小姐也都受到了责罚。”

江怡侧眸,“嗯?”

荣锦抿抿唇,“等主子醒来后让主子亲自告知你听吧。”

……

江怡没等周洛云醒来先回了沁馨堂,还有病人等着,她不可能因为周洛云一人耽搁了看诊。

今日的病人比往日多一些,看完诊,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又有人找上门,捂着肚子一直说疼。

江怡让他躺下,轻轻按压他的肚子,引来他哎叫,“大夫,不行,这疼。”

江怡道:“这呢?”

男子:“这也疼。”

江怡:“这呢?”

男子:“这不疼。”

江怡:“应该是积食了,我给你开个方子,连服三日,会转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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