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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道:“一个绣娘,姓余,还有一个,说是叫陶芳,不过她没到府里来,臣妾没见到她。”

萧佑沉思一瞬,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摇头轻啧了一声。

陶芳,方桃。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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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绣铺,方桃匆忙收拾了行李。

她突然要辞别,衆人十分不舍,余姑娘听说她要离开冀州,忍不住低声哭了出来:“才呆了多少日子,怎麽就要走了?”

方桃也不想走,眼泪汪汪得同她作别。

“以后有机会,我再来看望你们。”

她一步三回头地挥手作别,待大兴镇越来越远的时候,她抹干眼泪,开始思考下一步该躲去哪里。

离开镇子已有一段路程,眼前是通向东西南北的四条大路岔口。

方桃牵着大灰站在岔口处犹豫了一会儿,决定继续向北走。

天高皇帝远,离京都越远的地方,她就越安全。

骑驴刚走了不到一刻钟,远处突然响起疾驰而至的马蹄声。

方桃心头一紧,赶紧回头看去。

骑马而来的是一队身着轻铠的士兵,而为首的那个,赫然正是那个骑着千里马的狗王爷萧佑。

方桃大惊失色,立即驱驴快跑,她的驴脚程慢,跟千里马根本没法比,几乎转瞬间,他已纵马过来,堪堪横在前方拦住了她的去路。

“好久未见,本王甚是想念。”萧佑勒马驻足,拨转马头,轻狂地笑着说。

方桃大惊失色地攥紧大灰的缰绳,心髒扑通扑通紧张地狂跳起来。

来者不善,眼前这个情形,她跑是跑不了的,前后都是狗王爷的人,那些兵卫个个带刀骑马,她赤手空拳,半个也打不过。

“你要怎麽样?”方桃仰头看着他,尽力让自己冷静应对。

萧佑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长眸危险地眯起,“方桃,你私逃出宫,可是犯了大罪。不过,你放心,本王不是来抓你的,而是来救你的。”

狗王爷的用意难以琢磨,但方桃笃定,他绝对不会是善心大发来救她。

“我不用你救我,只要你当做没见过我,放我走就行。”她想了想,试探性地说。

话音落下,她便听见那狗王爷闷笑起来。

“方姑娘,本王怎会舍得放你走呢?”

他言语轻佻,用意不明,方桃按捺住心里的火气,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你到底想怎麽样?”

萧佑敛去唇畔笑意,转了转手里的马鞭,隔空虚虚一点大灰,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王不会拿你怎麽样,若是不听话,自然会将你和你的驴送给皇兄。”

回到狗皇帝身旁,只有死路一条,方桃死死咬住唇思索片刻,这里是冀州,是狗王爷的地盘,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把眼前这一关过去再说。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慌乱,道:“你要我做什麽?我听你的。”

她一副乖顺听话的模样,宁王似乎十分满意,他低声吩咐了随从几句。

收到命令,那些骑马的士兵立刻抽出兵刃拍马上前,驱赶着方桃的灰驴掉转方向。

周围长刀森森,泛着冰冷的寒意,令人望而生畏,方桃只得抓紧了大灰的缰绳,按照吩咐骑驴向冀州城走去。

到了宁王府,方桃很快被关进了一间厢房里。

一连三日,外边有人死死把守住,不许她离开半步。

每每到了饭时,会有人送来饭菜,那饭菜倒还是不错,有粥有菜,可方桃看着那些精致的饭菜,实在没有半点胃口。

自从被当做犯人似地看押起来后,她头顶就像悬了一把开刃的冷剑,不知冷剑何时会落下,她整日战战兢兢吃睡不安,身子都没了力气。

这日天色还未亮,方桃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肚子还咕噜噜叫了起来。

她垂头丧气地从床上爬起来,慢慢走到窗户旁的桌子边坐下,拿了块糕点塞到嘴里垫垫肚子。

外面一片漆黑,还未到破晓时分,方桃坐在桌子旁看着黑乎乎的天色,不由皱眉苦笑了笑。

狗王爷把她关在王府,还要她听他的吩咐,可这几日狗王爷根本没来过,似乎已把她抛之脑后。

她不知狗王爷到底有什麽用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活多久,不过,最坏的结果倒是可以知道——她被狗王爷送到皇宫去,届时被狗皇帝割肉抽血,一死了之。

人终有一死,能活一日,就要好好活着一日,方桃宽慰自己一番,拿起糕点,满满塞了一嘴。

糕点太干,喉咙噎得慌,她忙灌了几口冷水进肚,茶盏还未放下时,房门砰地一声被人打开。

方桃惊愕地看向门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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