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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古怪莫测地看了她一会儿,唇畔溢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不必站着伺候了,坐到朕身边来。”
方桃满头雾水地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坐在他身旁。
刚坐下,萧怀戬便揽住了她的腰。
他稍一用力,把她带坐到他大腿上,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微微俯身靠近过来。
意识到他想要做什麽,方桃身子一僵,险些骂出口来。
青天白日,马车还在辘辘而行,他竟然现在就想要她侍寝,方桃急着要推开他,却被一下反扣住了手腕。
“你想要什麽,只要乖顺听话,朕会如你所愿的。”颈间酥麻微痒,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狗皇帝的薄唇若即若离地贴在耳畔,方桃听到他温声说。
明白过来,方桃不由激动地摸了几下袖袋里的蓝皮小册子。
是时候了,萧怀戬终于要兑现承诺,她可以出宫了。
这应是最后一次侍寝了。
好聚好散,未免节外生枝,最好顺着他的意思。
方桃微微抿了抿唇,双手别扭地搭在他坚挺的肩头上,脑袋僵硬得一歪,不自在地靠在他胸前。
温软纤细的身子依偎在胸膛,一种清淡的独一无二的桃花香味萦绕身侧。
萧怀戬垂眸看着怀里的人,饱满锋利的喉结剧烈地滚了滚。
肩头突然一凉,衣衫滑落坠地。
方桃的心慌乱地颤了颤。
这里不比沉稳不动的床榻,马车还在不疾不徐地往前行驶。
萧怀戬劲挺的大手紧握着她的腰,灼热的呼吸从脖颈一路滑到胸前。
车轮滚动带来颠簸感,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被无意放大,触感分外明显。
方桃死死咬住唇,身子还是忍不住细细颤抖起来。
萧怀戬把她按坐在腿上。
以往侍寝时,她都是紧紧闭眼,尽量把自己当做一块没有感觉的木头,任那锋利坚实的斧头劈砍。
可这一次,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条漂浮的小船,海面波涛不断上下肆意地起伏,她一会儿觉得自己飞到了半空,一会儿又被重重拽落在海里。
马车一路驶入宫中,停在清心殿前,又直过了两刻钟,车厢里窸窣的响动才缓缓停下。
方桃腿脚麻软得下来,跪坐在车毯上歇了好大一会儿,才勉强扶着旁边的桌沿站起来。
衣裙淩乱地散落一地,她面红耳赤地捡起来一件件套上。
回殿沐浴后,方桃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她的行李不多,只是些衣裳而已,一个包袱便装满了。
方桃装完行李,便默默坐在殿外台阶上等着。
今天她算是看出来了,萧怀戬能吃能睡,龙精虎猛,他的病一定是好了。
既然他痊愈了,总该放她离开,况且,他自己亲口说,会如她所愿。
方桃托腮思忖起来。
她的驴被养在了别处,回宫这麽久,萧怀戬不允许她出殿,也不知大灰现在怎样了,她要走,还得请他把驴还给她。
大猛她也要带走的,那是她养的鸡,本就是她的,不能留在养心殿。
萧怀戬还曾说过,她离宫时,会赏给她一大笔银子。
她不祈盼银子有多丰厚,够她离开京都回到家乡的盘缠就好。
方桃从下午等到了暮色沉沉。
直到天都黑透了,她才看到萧怀戬和冯公公一前一后回了殿。
方桃赶忙跑过去迎他。
院中宫灯高挂,悠亮光线下,方桃擡眸偷偷看了他好几眼。
萧怀戬的脸色不似以往沉冷,唇角甚至还微微勾起,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模样。
这是个趁机向他说明离开的好机会。
方桃微笑着朝他屈膝行礼。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萧怀戬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便大步向殿内走去。
方桃一愣,赶紧小跑着追过去。
待她到了殿内后,萧怀戬已姿态悠閑地坐在上首,而冯公公怀揣了一件什麽东西立在一旁,正在低声向他请教着什麽。
方桃极有眼色地端水倒茶。
奉上茶水后,瞥见萧怀戬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笑意,她扑通一声跪在他身前,抓紧机会开口:“皇上,奴婢有一事相求。”
她一脸严肃,神色有些凝重,像是有天大的急事,一会儿也耽误不得。
萧怀戬微微一愣,朝冯公公摆了摆手,冯公公会意,怀揣圣旨走了出去。
“求朕什麽?”萧怀戬垂眸看着方桃,唇畔微不可察地勾起。
方桃重重磕了个头,道:“皇上曾说过,病症好后会放奴婢出宫,奴婢只有离宫回家这一个愿望,请皇上言而有信,让我走吧。”
话音落下,房内一时寂然无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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