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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耳旁响起她的声音:“好了,走吧。”

萧怀戬恍然回过神来,不自在得轻咳了几声,道:“我去沐浴吧。”

他住在桃花村久了,对这里很是熟悉,他要沐浴的地方,不是回家,而是要去桃花潭。

那桃花潭呈贝壳形,是一汪活水,水流从高处的岩壁缓缓落下,犹如一条轻而薄的白练,落到潭面的时候,激起一层白雾似的水珠。

潭边清澈见底,潭水的中央,却是极深的,可以肆意地游水,简直比皇宫大殿里的御池还要好上数倍。

每一天,处理完朝中政务,干完家里的家务活,陪大郎训练一会儿鹰隼,他便会到这里游上半个时辰。

潭水有些凉,但他不惧凉意,坚持游水的效果很好,近几日,他揽镜自照,发现他的身体越发强健,容貌也显得更年轻了些。

他本就比方桃大了好几岁,现在已过了而立之年,他自知有一副好皮囊,以后也要让自己保持年轻俊美的状态,好让方桃多看他几眼。

桃花潭边,萧怀戬旁若无人地解开衣襟,衣衫滑下,露出男人结实精壮的宽肩窄腰。

方桃在岸边等着他,看见他竟就这样脱了衣裳,不觉瞪大了眼,继而脸一红,赶忙背过身去。

哗啦一声,他纵身跃入了潭中。

方桃目不斜视地盯着潭边一株高大的老槐树,想起他没有带换洗的衣裳,便将桃花酒搁在地上,对他道:“我去给你拿衣裳巾帕。”

说完,不待潭水里有回应,她便匆匆朝家里走去。

待方桃抱着他的衣裳去而複返,走到潭边时,心里陡然一惊。

那潭面无波无澜,根本没有萧怀戬的影子,而他脱下的衣物还放在原来的地方,分毫没有动过。

心里顿时涌上不妙的念头,方桃急忙喊他:“萧怀戬?二郎?”

飞流而下的水雾淹没了她的声音,叫了几声没有人回应,想到潭底那些会缠住手脚的水草,方桃赶忙脱下绣鞋,挽起裤管,扑通一声跳进了潭水里。

她一个猛子扎到潭底,手忙脚乱往前游着,睁大眼睛拼命寻找他的影子。

在潭底游了几个来回,始终不见他在哪里,方桃担心得要命,索性闭气游到了摇曳的水草间,一寸一寸地摸索起来。

忽然有人如破开潭水的利箭般游近,一只大手揽紧方桃的腰,轻轻一带,将她带离了水面。

方桃憋气久了,甫一露出脑袋,用力喘了几口气,才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待看清是他,紧绷的心弦才悄然松开,轻轻舒了口气。

不过,萧怀戬拧眉看着她,脸色却不由一沉。

她全身都湿透了,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肩头,水珠沿着脸颊不断落下,春日的清晨,潭水凉意还足,她这样做,会受凉染上风寒的。

方桃仰头看着他,突然捂嘴别过脸,猛地打了个喷嚏。

“水那麽冷,你跳进来做什麽?”

说着,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向潭边走去。

“我以为你被水草缠住,都快要急死了,哪里还顾得上水凉不凉。”

被他误会,方桃心里有气,方才她以为他可能溺水了,紧张的心髒都快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他倒好,还反过来责怪她。

闻言,萧怀戬脚步不由一顿。

快到潭边了,他迟迟没有上岸,而是抱紧了怀里的人,垂眸沉沉看了她许久。

“这麽担心我,这麽在意我吗?”

方桃恍然回过神来,自己刚才口不择言,说出的话,恐怕让他误会了。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几句什麽找补,却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还被他抱在怀里,脑袋还靠在他光裸坚实的胸膛上。

脸腾得红了起来,耳根也发烫得厉害,方桃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跳下来,却被他抱得更紧了些。

萧怀戬稳步上岸,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稍稍松开长臂,将她放了下来。

她头发还滴着水,再一吹冷风,定然会受凉,他把干净的衣袍递给她,叮嘱道:“先换了衣裳。”

说完,他便匆匆套上他的粗布衣裳,快步向桃林边走去。

清晨的时候,这里四周寂静无人,方桃站在隐蔽的树丛后,脱下自己湿透的衣裳,换上了他的衣袍。

只是他身高腿长,衣袍又宽又大,她穿上后,来回走了几步,实在是不便走路,便只好坐在原地,等他回来。

没多久,萧怀戬去而複返,手里还抱着一堆干柴。

他生了火,把方桃的衣裳架在旁边烤着,那火势大了一些后,方桃便坐在火堆旁,低头擦起了头发。

她的头发又多又密,擦了好大一会儿,发梢还滴着水,萧怀戬拨旺火苗,拿来干净的巾帕,屈膝跪在她身后,道:“别动,我来给你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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