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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梨见坑洞口渐渐被大雪覆盖,将月光隔离在外,正暗自忧心,听到世子话里的恐惧,忙安抚道:“世子放心,奴婢会一直守在您身边保护您!”

卫辞想到之前她劝他习武时说的话,又担忧道:“那若是我和你走散了呢?”

云梨闻言,从怀里摸出刻好的紫竹哨递给他,说:“这是奴婢亲手做的竹哨,能发出独特的哨声,若是奴婢和世子走散了,世子只要吹响这竹哨,奴婢便能循声找到世子。”

卫辞闭着眼睛在竹哨上摸索了下,发现竹哨上宽下窄,哨壁上除了一大一小两个孔,似乎还刻着他最喜欢的老虎图案,一时满心欢喜。

怕引来歹人,他不敢现在就吹,只将竹哨紧紧攥在手心里。

有了这个竹哨,他才不再担心云梨会离开他,也不担心会和云梨走散,一时间彻底放松下来,依偎在她怀里睡着了。

云梨本来强撑着不肯闭眼,但意识却不受控制渐渐昏沉……

卫辞一觉醒来,眼前仍旧一片漆黑,他不安地唤了一声云梨姐姐,却不见她有任何回应,又察觉她浑身滚烫,似是病得厉害,他忙将身上裹着的薄袄脱下来给她披上,又抓了几捧雪帮她搓手敷额头。

过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她醒来,且额头越来越烫,他正不知所措时,听到远处传来声响,似是侍卫们上山搜救了。

他忙要大声呼救,可昨晚冻了一夜,嗓子干哑得厉害,根本喊不出来。

于是,他拿起手中竹哨,放到嘴边,用力吹出最响亮的哨声……

第七章

春风和煦,白云悠悠。

瑞雪轩偏厅里,燃犀却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範锦茹一边吃核桃仁,一边盯着她剥核桃,见她剥得慢了,当即斥道:“剥个核桃都这麽慢,留你有何用?等表哥回来了,我定要让他把你撵出去!”

“表小姐息怒,不是奴婢剥得慢,是这核桃太硬了,用手实在不好剥。表小姐若着急吃,请允许奴婢用核桃锤,那样剥起来会快上许多。”燃犀请求道。

“可本小姐向来只吃手剥的核桃。”範锦茹冷哼一声,“怎麽,你的手比旁人娇贵,剥不得核桃?还是你存心怠慢本小姐?”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接着剥。”燃犀说完,忍着指尖的疼用力掰核桃。

範锦茹嘴角勾起一抹笑,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却听门外传来几声‘云梨姐姐’,她手下一抖,忙放下茶杯往门口看去。

只见一名身穿霜白素衫的高挑女子缓步走了进来,女子不施脂粉却肤白如雪,身无饰物却气度自华,容色清丽无俦,气质恬淡清冷,像是开在春日里的一树梨花,素雅又不掩清芳。

範锦茹有些坐不住,正要起身相迎,就见云梨快步走到近前行了一礼。

“不知表小姐驾临,有失远迎,请表小姐恕罪。”云梨态度十分恭谨。

範锦茹忙扶了她起来,赔笑道:“云梨姐姐不必多礼,我是听说表哥今日要回来了,才过来随便坐坐。你若是有事,便自去忙吧。”

“表小姐难得来一趟,奴婢自当在旁伺候。”云梨说完,看了眼一旁正忍痛剥核桃的燃犀,催促道:“世子最爱喝你煮的乌梅汤,还不快去提前煮上!”

“我这就去。”燃犀毫不犹豫,放下核桃便快步离开了偏厅。

範锦茹眼见燃犀就这麽溜走了,忍不住沖云梨抱怨道:“你让她走了,谁来给我剥核桃?”

云梨没吭声,只擡手朝桌上那一大盘核桃隔空轻轻一击,盘中核桃瞬间全都裂开,露出里面完整的核桃仁。

範锦茹眼角一颤,再抱怨不出半个字来。

她眼珠一转,拉了云梨坐下,辩解道:“我也不是故意刁难那丫头,谁让她整天打扮得跟个狐媚子似的勾引表哥!”

云梨微蹙眉头:“表小姐慎言!”

範锦茹知道她一惯护着燃犀,便不再多说,只打探道:“云梨姐姐,你在表哥身边服侍最久了,你一定知道他最喜欢什麽对不对?”

“世子的喜好,奴婢不敢擅自揣度。”云梨淡声道。

範锦茹见她口风一如既往地紧,心知是无法从她口中探知出什麽来了,一时沮丧道:“为什麽无论我怎麽努力,表哥总是不肯多看我一眼?难道我连燃犀那个狐媚丫头都不如吗?”

云梨闻言有些沉默,範锦茹是镇国公嫡孙女,和世子本无血缘关系,只是当年燕王生母早逝,养在了当时的贤妃膝下,而贤妃正是镇国公的亲妹妹,也就是範锦茹的姑祖母,範锦茹这才和世子以表兄妹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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