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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上,卫曙万万没想到,卫辞竟敢如此挑衅他!好在,他得意不了多久了。
到了马场尽头,射出第五支箭,卫曙骑马掉头往回跑。
卫辞紧跟着勒住缰绳掉头,準备在掉头时反手射出第五支箭。
谁知这一勒缰绳,身下白马突然发狂,卫辞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前一扑,本要射往身后第五个箭靶的箭竟脱弓而出,直往前方的卫曙射去。
远处看台上衆人惊呼而起,卫曙不知究竟,听见身后传来卫辞一声大喊。
“六哥,小心!”
他匆忙回头一看,只见一根利箭直朝自己射来。
他瞳孔皱缩,急忙将身体歪到一边,挂到马肚子上,利箭紧擦着他的腿,射到了黑马后颈上。
黑马吃痛之下,猛地一撅蹄子,将卫曙从身上甩了出去。
这时,白马发疯狂奔而来,黑马被沖撞到一边,恰巧踩在了跌在地上的卫曙腿上。
“啊……”卫曙一声惨叫响彻马场。
白马继续发疯狂奔,卫辞紧紧拽住红马缰绳,哪怕手心被勒出血,也不敢松手。
因为以马现在的速度,他又被封了内力,一旦被马甩下去,非死即残。
就在他即将脱力坚持不下去时,看到云梨以最快的速度朝他飞过来,他才松开缰绳,朝地面坠去。
千钧一发之时,云梨射出长长的软鞭,卷住他的腰身,带着他平稳落地,又疾步上前,扶起他上半身,担忧道:“世子,你没事吧?”
卫辞朝她眨眨眼,而后一歪头‘晕’在了她怀里。
云梨这才放下心来,见太子带着太医急匆匆赶过来,忙求救道:“求太子殿下救救我家世子!”
卫昭今日带太医过来,本是以防万一,没想到竟真的派上了用场。
他本是想先带太医去救四弟,被云梨这麽一拦,只好先让太医给卫辞诊治一番。
太医认真把了脉,诊断道:“燕王世子这是受惊过度导致的昏厥,身体并无大碍。”
云梨‘不满’:“世子手伤得这般严重,怎麽能叫无碍?”
“世子手上虽然伤可见骨,但只是皮肉伤,没有看起来那般严重。”太医解释。
“你说不严重就不严重,世子的手可是要握笔写字抚琴吹笛的,要是留下什麽后遗症,你担待得起吗?”云梨面含愠怒。
太医没办法,只好留下来帮世子处理伤口,处理完又上药包扎。
卫昭皱了皱眉,这婢女看着清清冷冷的,没想到一遇到事,竟如此蛮横难缠!
但当着这麽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行事偏颇,只能等太医给卫辞包扎完,再带着太医去给四弟医治。
期间,卫昭不忘指挥四方,先是命人将发疯的马制住拉下去,涉事一干人等全都关起来,又让人去大理寺请人过来调查,再着人在别苑收拾两个院子出来暂时安置四皇子和燕王世子,最后又让卫暄帮忙疏散宾客。
衆宾客慌乱过后,有序离开。
好好的一场骑射比试,竟闹成这般田地,任谁都看得出来,今日的变故主要出在燕王世子身下的白马上。
白马突然发狂才导致世子的箭射错了地儿,也才导致四皇子受重伤,世子也坠马昏迷。
也就是说,幕后之人原本只是沖着燕王世子去的,四皇子是受了‘无妄’之灾。
只是不知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竟敢公然谋害燕王世子!
在太子的安排下,有宫人将‘昏迷’的卫辞擡到马场附近的一处小院。
等到房中只剩云梨时,卫辞才睁开眼睛,轻呼一口气道:“终于不用装晕了。”
“今日之事太过危险,世子下次不可再以身犯险了。”云梨劝道。
“是我低估了卫曙,没想到他会给马下这麽重的药,好在计划顺利进行。”
卫辞说完,见云梨面色仍旧不大好看,忙笑着哄道:“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我就知道有你在,一定能及时接住我的。”
见他全然不将这次危险当回事,云梨心下不禁疑惑,难道是她这些年把他保护得太好了,才导致他对她这般无条件的信任依赖,觉得无论遇到什麽危险,她都能第一时间救下他?
不行,得想办法在离开前锻炼一下他独立应对危险的能力。
中午,午膳送过来,卫辞两只手都伤着,便厚着脸皮要云梨喂他。
云梨只好夹了菜喂他,饭菜吃完又盛了碗汤,用汤匙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
卫辞喝了一小口,做出一副被烫到的表情:“太烫了,云梨姐姐你帮我吹一吹吧。”
云梨瞥他一眼,直接运转秋霜决,寒霜之意聚于左手,将左手端的汤碗变凉了些,才又舀了一勺汤喂过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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