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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卫辞耍花样,卫曙特意让人传了几名门客过来帮着应对。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卫辞见到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向他道歉。
“六哥,九弟今日过来,是想跟你道声歉。”卫辞语气极其诚恳。
卫曙正琢磨他这道歉是否诚心时,就听他继续道:“昨日在沁芳园,殷三娘让人在我酒水里下药,还让丫鬟引我过去的事,六哥应该听说了吧。”
卫辞说着面露歉意:“我若早知道六哥对那殷三娘有意,就不把她和秦六娘放到一间房里了。不过,即便昨天我把她送来给六哥,以六哥现在的情况,怕也做不了什麽。”
卫辞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卫曙被马踩折的腿。
卫曙这才明白,他压根不是来道歉,而是来找他炫耀的!
“事关女子清誉,还请九弟慎言!”卫曙沉声道。
“六哥说的对,我虽是好意,却一不小心毁了她的清誉,论理我该把她纳进府里做侧妃的。可她到底是六哥喜欢的女子,我也不好夺人所好不是?”卫辞为难道。
卫曙脸都气青了,忍了又忍,才道:“我并未喜欢过殷三娘,九弟误会了。”
“可我怎麽听说六哥不止一次向殷三娘示爱,只不过都被拒绝了?难道六哥是被屡次拒绝因爱生恨,还是见她毁了清誉便嫌弃她了?”
卫辞说到这儿,义正言辞道:“六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做人还是要守道德讲良心的。”
卫曙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跟他讲道德良心?是谁把他害得躺在床上还要禁足的?又是谁毁了殷三娘秦六娘的清誉?
“罢了罢了,这毕竟是你和殷三娘之间的私事,你若实在背信弃义不想娶她,我也不会像世人一样唾骂你,毕竟咱们是亲兄弟。”
卫辞说完,起身告辞,临走前又多说了句:“对了,上次骑射比试虽然没比完就结束了,但论结果应该是我赢了。六哥输给我的彩头,记得早些派人送过来,赖账可不是个好习惯。”
见卫曙气得拿手指着他,张口要骂他,卫辞好心提醒道:“祸从口出,六哥千万要慎言,不然传到皇伯父耳朵里,六哥只怕又要多禁足几个月了。”
见卫曙把要骂出口的话咽了回去,一张脸憋得又青又红,卫辞心里终于畅快了些,带着云梨施施然离开。
卫辞的背影刚消失在门口,卫曙便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昏迷前,不忘咬牙交待下人,立刻把桓道子的孤本找出来给他送过去。
这厢,卫辞刚带着云梨上了马车,四皇子府里的下人就拿着孤本追了出来,交到了云梨手上。
云梨检查了下孤本,确定无毒无暗器,才转手交给卫辞。
卫辞拿到手,看都没看一眼,直接用内力震碎扔了出去。
一册破孤本而已,他当时不过是权宜之计,才提出用它当彩头。
在他心里,一千册孤本也比不上云梨一根头发丝。
云梨见状没多想,只当他是厌恶四皇子,才不想收下四皇子的东西。
回到王府后,卫辞一切照常,仿佛和云梨之间没有闹过别扭,也并未生她的气。
只吩咐人去暗中调查陆子忱,又让人守好王府各个方向,一旦云梨私自出府立刻禀报给他。
他有种预感,她和陆子忱很快会再度见面。
云梨虽觉得他平静得有些反常,但没多想,只当他是对她失望透顶了,毕竟他在外人面前,向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
现下他对她失望了,把她也当成外人了,在她面前戴上一层虚僞的面具也不奇怪。
不过这样也好,届时她离开后,他便不会觉得难过了。
翌日下午,云梨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去方颐茶楼赴约。
陆子忱既然敢向她发出邀约,说明他手上可能有什麽证据。那麽,哪怕他布下天罗地网,她也得过去探上一探。
卫辞得知她出府后,没有过多的表情,只吩咐下去,按计划行事,而后独自登上后院的藏书阁顶楼,眺望方颐茶楼所在的方向。
半个时辰后,陆子忱在路上遭遇伏击的消息,和有刺客攻进王府要刺杀他的消息会同时送到她面前。
以她的聪明,定会猜出陆子忱遭遇伏击是他所为,也会猜出他遭遇刺杀可能是假消息。
但他还是想赌一赌,看她会选择谁。是选择即将无辜丧命的陆子忱,还是选择有一丝遇险可能的他?
是救被他害的人,还是救害人的他?
灿阳高悬,卫辞站在温暖的阳光下,周身却仍然布满寒入骨髓的阴霾,驱不散融不化,直要将他拽入万劫不複的深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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