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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马前,他依依不舍地望着她,虽不敢当着衆人的面抱她,却借着袖子的掩盖牵着她的手,迟迟不肯松开。

云梨心下无奈:“世子快上马吧,田老还等着呢。”

田老对这俩徒弟的腻歪劲儿早已习以为常,此刻正揣着袖子两眼望天,寻思要不要打一只过路的大雁当下酒菜。

卫辞知道云梨面皮薄,没敢多牵惹她生气,最后叮嘱道:“你养好伤就回幽州等我,我会早些回去的。”

说完松开她的手,翻身上了马。

一行人前脚才出城门,后脚燕王世子离京的消息就传遍了洛京。

许多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这燕王世子凭一己之力把洛京搅得一团糟,竟然就这麽拍拍屁股走人了?

各大世家因为豢养死士的事儿对他恨得牙痒,四皇子卫曙得知他就这麽走了,气得又喷了一口血。

只有卫穆龙颜大悦,走了好啊,他再留在洛京,还不知道会闹出些什麽事来。而且,离开了洛京,他就不用再为他的生命安全负责了。

卫辞虽走了,洛京的争斗清查却还在继续,各大世家不得不将豢养的死士交一些出来应付清查,剩下的则派离洛京暂时隐藏起来。

卫曙也不得不将府中的江湖异士交出去大半,这些江湖异士身上几乎都背着命案,为了确定他们的身份,翻查陈年旧案,大理寺和刑部上下官员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

这一查,竟查出几桩骇人听闻的血腥惨案,民间一时闹得沸沸扬扬。

为了安抚民愤,卫穆下旨将兇犯全都处以极刑,还派人到四皇子府狠狠申饬了他一通,削了职,罚了三年俸禄,加了半年禁足,又把他府里剩下的那些江湖异士全都缉拿,交由大理寺挨个审查定罪。

唯有陶放,被卫曙以贴身护卫的身份,强行留了下来。

卫曙越想越觉得自己沦落到今天这般田地,全拜卫辞所赐!

现在卫辞离开了洛京,他手里又无人可用,暂时对他做不了什麽。

但,他那个婢女还留在洛京养伤,他动不了他,还动不了他那个婢女麽?

云梨这些天一直在王府养伤,白天徐景声和範锦茹偶尔会过来看望他,说是她为世子受伤,他们理应代替世子照顾她。

夜里,她去大理寺探了几次,可惜自从那次夜探大理寺后,大理寺夜里增加了防卫,没办法悄悄溜进去,除非硬闯,或是另想办法。

这夜,云梨正準备换身夜行衣,再去趟大理寺,就听见窗外传来细微声响,她心里顿生警惕,抓住剑提气一跃,躲到了房梁上。

陶放从窗户缝隙往里放了一根烟管,等迷烟放得差不多了,才打开窗户溜了进来,一路直奔床榻方向去,到了床前,一掀被子,却发现床上压根没人。

他意识到不对,连忙后撤,脖子上却不知何时架上了一柄剑。

他干脆地丢下刀,举起双手投降。

“转过来!”云梨冷声道。

陶放缓缓转过身,任由她擡手拂掉他的面罩,舔笑道:“姑娘息怒,是四皇子命我过来,请姑娘过府走一趟。”

云梨心下冷笑,半夜三更放迷烟请人?这四皇子还真是死性不改!

不过,他既然把陶放派了过来,也省得她另找时间去杀他了。

只是,在杀陶放前,她有几个问题需要问清楚。

“四皇子将其他的门客都交了出去,为何独独留下了你?”

她有种直觉,四皇子保下他的原因,和王妃要她杀他的原因,或许是一样的。

“四皇子留下我,是因为信重……”

云梨不等他说完,手下直接用力,立时在他脖间划出一道血痕。

陶放怕她真的下杀手,连忙求饶道:“好好好,我说实话,其实是因为我手里有一份藏宝图,四皇子还指望我帮他找到藏宝地,才留下我。”

“什麽藏宝图?你是从何处得来的?”云梨逼问。

“这事说来话长,其实这藏宝图是我从一个檀木匣子上看到的,不过匣子上刻的应该只是藏宝图的一部分。所以这几年,四皇子一直希望找到相同样式的檀木匣子,好凑齐藏宝图。”陶放答。

“这檀木匣子你是从何处看到的?你又怎知,上面刻的是藏宝图?”云梨质问。

“这……”陶放面露迟疑,显然不太想说。

云梨没有跟他废话,直接将剑往他脖间血痕处狠狠一压。

陶放吃痛之下,不得不说了实话:“大概十年前的一天夜里,我在灵州一处坟地掘墓时,看见一名男子独自前来,啓动机关打开一座空坟,空坟里有一个檀木匣子,他打开匣子机关,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再把一切複原,带着东西走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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