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页(1 / 1)
('
直到刺耳的铜铃声响,她才暂停修炼,让小丫鬟去厨房叫热水。
自己则擡步走进房间,只见燃犀拢着衣裳低着头匆匆跑了出去,房中明显有几分靡.乱气味。
见世子穿着松垮的寝衣下了床,她面色如常,让他先去浴室沐浴,自己则开了窗通风,换了新被褥,又从衣柜里取了套干净寝衣抱进浴室。
卫辞靠坐在浴桶里,刚才他本想宠幸燃犀,好让母妃打消疑心,可燃犀即便宽衣解裳百般取悦,他也无半分欲.望。
全然不像昨夜梦里……
后来他干脆让燃犀独自模仿春.宫图,可他在旁看来看去,还是觉得无趣,也不知这世间男子为何都沉迷于这种无聊的床榻之事。
听到云梨的脚步声走进来,他忙转过身,趴在浴桶边缘,擡头问她:“云梨姐姐,你知道我为什麽没选你做通房吗?”
云梨正準备拿澡豆伺候他沐浴,听到这句话,她手下一顿,瞥了他一眼,问:“为何?”
“因为,我想等成婚后,再娶你做侧妃。”卫辞笑着说。
自打在扬州见识过郑府的夜宴后,他便不想让云梨和‘通房’这两个字沾边儿。
即便今日母妃不是试探他,他也不会选云梨做通房。
他知道,母妃这几年一直在寻一样宝物,他已经命人暗中去寻了,等寻到那件宝物,便可以同母妃摊牌,让她同意他娶云梨做侧妃。
云梨心头大震,怎麽会?怎麽可能?他是何时对她起的这种心思?
她仔细看了他一眼,他眉眼含笑,眼神澄澈如洗,仿佛没有沾染过一丝情.欲。
他对她说出这句话,竟像是在向她邀功?
回想到之前在洛京,他问她心里是否有他,还有三皇子,说她对世子情根深种。
难道,是这其中有什麽误会,世子以为她喜欢他,才会想娶她做侧妃?
不、不止如此,世子当时害羞地对她说,他心里也会一直念着她。
她以为他是依赖她,以为他说的一直是指去扬州期间。
可如果,他那句话,是在向她示爱,他说的一直,是指的一辈子呢?
云梨一颗心直往下沉,无论他对她是依赖,还是真的有男女之情,他既说了要娶她做侧妃,就说明,他是认真的。
而他一旦认真起来,就绝不会轻易放手。
见他满目期盼地望着她,似是在等待她的回複,她默了下,说:“水有些凉,奴婢再去提些热水来。”
卫辞看着她的背影迅速消失在屏风后,心想:她定是害羞了。
云梨一路往小厨房方向去,经过西厢房时,听见房中传出低低的呜咽声。
燃犀今日被擡作通房,便住进了西厢房。她为何会哭?还哭得这般伤心?
难道是初为人妇,心有不安?
云梨没有多作停留,去厨房提了桶热水回浴室,伺候完世子沐浴,犹豫了下,还是多嘴提了句:“世子既收了燃犀做通房,日后便要善待她。”
他随意‘嗯’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翌日一早,燃犀喝完避子汤,便得了世子的吩咐,让她搬到西跨院去,还把束梅和两个小丫鬟拨给了她。
束梅一边帮她收拾东西,一边恭喜她:“燃犀姐,世子不但多拨了个丫鬟伺候你,还让你搬到只有侍妾能住的跨院住,可见世子是真心宠爱你呢!”
燃犀扯起嘴角勉强笑了下,什麽真心宠爱,不过是嫌她住在西厢房碍眼,才把她赶到西跨院去。
云梨得了消息,只当是世子听劝,没有多想。
过了两日,束梅突然神情焦急地来找她,说是燃犀生病了,让她去瞧瞧。
云梨去到西跨院,见到躺在床上的燃犀时,不免有些吃惊,才两日不见,她怎麽就病成这样了?
不但脸色极为苍白,气色也灰败不已,乍一看像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
“怎麽回事?”她皱眉问束梅。
“搬来跨院的头一天,燃犀姐就病了,本以为是着了凉,去外头抓了药回来煎了吃,没想到才喝了两日,就病得起不来床了。”束梅一脸惊慌。
“既生了病,为何不请府医?t”云梨质问。
“我想过要请的,是、是燃犀姐死活不让我去请,我实在没办法,才找云梨姐姐你过来瞧瞧。”束梅哭着辩解。
云梨有些不解,燃犀既已是世子通房,便有资格请府医,她为何宁愿病成这样都不愿意请?
难道是怕被王妃知道她染了疾,会被挪到庄子上去?
“你拿我的牌子,去外面请个大夫进来。”
将随身对牌交给束梅,才输了些内力到燃犀体内。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