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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或许是因为心有不安,连着出了几次错。

阮鹤弦瞥她一眼,没有责备她,只温声道:“若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

韩淩薇点点头,起身回了内谷,心里不断唾骂自己,明明已经决定放下他和阮鹤弦好好过日子,为何一看到他还是无法平静以待?

乔舒云和卫辞带着乔嘉佑排在队尾,原本过了午时药王谷便不再放人进来,卫辞暗中塞了银票,才得以进来。

因着母蛊现在在卫辞体内,卫辞又习了御蛊之术,现在倒是不用再绑着嘉佑,也不用再担心他突然暴起伤人了。

只需给他些树叶鲜花,他便能安安静静地编花环,十分乖巧。

来药王谷求医的人实在太多,三人一直排到天黑,才终于轮到他们。

“阮少谷主,我弟弟体内被人种了蛊虫,不知可否帮他除掉蛊虫,救他性命?”乔舒云带着嘉佑上前说明情况。

“蛊虫?先让他坐下,我把脉看看。”阮鹤弦说。

乔舒云心下一松,看来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忙带着嘉佑在椅子上坐下,又将他的胳膊擡到桌上,方便阮鹤弦诊脉。

阮鹤弦把了下脉,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中的不是寻常的蛊虫,是灵蛊寨的灵蛊?还是在许久之前种下的?”

“没错,应该是十一年前种下的。”乔舒云答完,急切地问:“这种情况可还有救?”

阮鹤弦沉思了下,问:“母蛊在谁体内?”

卫辞闻言走上前,道:“在我体内。”

阮鹤弦便让他也坐下,给他也把了下脉,才收回手,道:“你非灵蛊寨之人,体内种下这母蛊,可是会时刻有噬心之痛?”

卫辞犹豫了下,他一直瞒着云梨说没有什麽噬心之痛,可在阮鹤弦面前,若不说实话,会不会影响他的诊断?

阮鹤弦看出他的犹豫,道:“如实说。”

卫辞只好如实道:“刚种下那几日,的确时刻有噬心之痛,后来我习了灵蛊寨的御蛊之术,发作便没那麽频繁了,几日才会发作一次。”

乔舒云听了心下一惊,原来他说没有噬心之痛是骗她的,为了让她相信他没事,这麽多天以来,他竟然从未在她面前露出过半分异样!

阮鹤弦点点头,正要开口,韩淩薇却突然走了过来,讥讽道:“世子受这噬心之痛还能照常生活,可巢燕却被你害得近乎五感尽失,再也无法正常生活了!你让人对巢燕下手时,可曾想到过你也会有今日?”

乔舒云听了十分讶异,卫辞不是答应过她,不对巢燕下手吗?他是什麽时候对巢燕再次下手的?

卫辞擡头看了韩淩薇一眼,平静道:“只要阮少谷主能够救活嘉佑,我可以自毁七窍,和巢燕一样,做一个五感尽失之人。”

韩淩薇惊了下,她方才走过来时,听到卫辞说什麽噬心之痛,还以为他是来为他自己求医的,可原来,竟然不是吗?

她扭头看了眼旁边的少年,看容貌,竟和云梨有几分相像,难道这个叫嘉佑的,是云梨的弟弟?

他为了给云梨的弟弟求医,竟然甘愿自毁七窍?

阮鹤弦默了下,开口提醒道:“能不能救活他我不知道,但你若是任由体内的母蛊继续噬心,怕是很快就会性命不保了。”

“我的性命不重要,只要能救活嘉佑,让我做什麽都可以。”卫辞毫不在乎道。

“救他和救你是两回事,你确定只需要救他?”阮鹤弦问。

虽说医者仁心,但他不救一心求死之人。

“两个都要救。”乔舒云抢在卫辞前面答道,“需要付出什麽代价,您尽管提。”

卫辞心下一暖,看来他的努力,并不是全无回应。

“派人对巢燕下手的是我,无论需要什麽代价,我愿意一己承担。”他坚定道。

阮鹤弦看了二人一眼,虽说淩薇是因为他们俩才被迫和离受了情伤,可奇怪的是,他并不讨厌他们。

对卫辞,是因为在音律上惺惺相惜。而对云梨,他似乎隐隐有种亲切感。

先前在清风门没有近距离接触还没觉察到,这次离得近了,才意外地发现这一点。

大抵是因为上次迎亲遇到敌袭,她及时出手相助,才会如此吧。

阮鹤弦没有多想,只淡声道:“药王谷治病,从不收诊金,只收药费,当然,若是所需药材太过稀有难寻,就需要你们自己想办法了。”

说完,让下人带他们去外谷客舍暂住,外谷建了许多客舍,方便这些需要长期就诊的病人暂住。

卫辞虽是燕王世子,但他既来药王谷求医,便也只能是当做普通病人看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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