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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作为王府世子,即便穿白衣也不可能像她那般素净,衣裳上不是织了金线银线就是绣了暗纹,可他还是乐此不疲,因为这样一来,别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他的婢女。

后来,得知云梨的真实身世后,他才知道,她为什麽喜欢穿白衣。

她不是喜欢素净,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为镖局满门守孝。

知道这些后,他仍旧没有更改穿白衣的习惯,因为,他愿意陪着她,给她的长辈亲人守孝。

此刻,她穿着一身妖娆的红裙朝他走来,他身体里的燥热,一下子从三分变成了十分。

待她走近,他一伸手,将她拉入潭中,紧紧锢进怀里……

外谷客舍里住了许多孩童,有的是自己患了重病被父母带到药王谷来求医的,有的是父母得了重病来求医不放心将他们留在家里便一起带了过来,还有些是药王谷收留的孤儿。

听闻九畹潭边出现了许多萤火虫,孩子们很是兴奋,準备结伴前去,还缠着刚看完诊準备回去的阮哥哥和阮姐姐,一起过去看萤火虫。

到了潭边,还没看到萤火虫,倒是看到有一对男女在潭中偷情。

走近一看,这对紧紧拥抱的男女,不是别人,竟然是卫辞和韩淩薇。

“你们在做什麽?”阮鹿烟冷喝一声。

韩淩薇收到下人递信,说是卫辞约她在九畹潭边见面,有要事相谈。

虽不知他要和她商谈什麽要事,她还是精心打扮,以最美的姿态,前来赴约。

谁知,刚到潭边,就被他拉下了水,还紧紧抱住。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便没推开他,心想,难道,他约她过来,竟是想同她私会?

紧接着,他身体的滚烫似乎传递到她身上,让她也有些情难自禁,鬼使神差地,她竟伸手回抱住了他……

听到阮鹿烟的喝声,她才陡然回过神来,忙一把推开卫辞,上岸朝阮鹤弦走去,想要向他解释清楚。

阮鹤弦见她身上衣裳全湿,忙解下披风裹住她的身体,而后冷眼看向潭中的卫辞,质问道:“今日之事,世子是不是应该给阮某一个解释?”

“不错,我兄长好心为你诊治,你却和我嫂嫂偷偷在此幽会,难道是欺我药王谷没人了吗?”阮鹿烟大声指责。

卫辞稍稍清醒过来,看到场中情形,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些什麽。

见阮鹿烟的话里有明显的诱导意味,他隐隐猜到,这一切应该都是她捣的鬼。

他没有揭穿她,也没有听她的诱导,只看着阮鹤弦,‘坦然承认’道:“抱歉,是我对尊夫人旧情难忘,才尾随她至此,对她行此强迫之事,尊夫人是无辜的,错都在我一人。”

韩淩薇闻言大为惊讶,她还以为,他会为了洗清自己,将错责都推到她身上。万万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这是,在维护她的清白?为此不惜玷污他自己的名誉?

阮鹿烟同样大吃一惊,以她对卫辞的了解,他应该会将错责全都推到韩淩薇身上才对,为何反而自己揽下了所有罪责?还把自己说的如此不堪?

她安排今日这个局,就是想让兄长看清楚,韩淩薇心里分明还念着卫辞,她随时会为了卫辞背叛他。

她先是在卫辞今日的药浴包中下药,又派下人告知他九畹草用完了,引他去九畹潭采药。

接着,又让人假传卫辞消息,约韩淩薇娶潭边见面商谈要事,当然,不忘在韩淩薇的茶水里下点药。

这药与下给卫辞的猛药不同,药效轻微,时效很短,且一过时效,便检查不出来。

所以,方才兄长给韩淩薇裹披风时,顺手给她探脉,探不出丝毫异常来。

她让人散布消息,鼓动孩子们来潭边看萤火虫,就是为了当场抓.奸,让韩淩薇无从辩驳,让兄长彻底死心。

一切都按照计划完美进行,可卫辞这一番话说出来,她的计划便只能落空了。

她不甘心,连忙开口道:“世子不像是会强迫女子的人,可是有什麽苦衷?还是为了遮掩什麽,故意说出这番话……”

还未等她说完,阮鹤弦便出声打断她:“鹿烟,你先带孩子们回去。”

“可是……”阮鹿烟想要拒绝,却见兄长眼神淩厉地看了她一眼,担心说多了会露馅,她只好听命,带了孩子们匆匆离开。

阮鹿烟走后,阮鹤弦又对韩淩薇道:“夫人也回去换身衣裳,以免着凉。”

韩淩薇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离开。

阮鹤弦这才转动轮椅来到潭边,伸手把了下卫辞的脉,果然,他被人下了药。

刚看到卫辞和淩薇在潭中拥抱时,他确实很愤怒,可稍稍平静下来,便知道这件事有蹊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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