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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选择自毁名誉,将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
现在看来,他果然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看着他面上的讨好和小心翼翼,乔舒云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她虽然希望他能向善, 却并不希望,他像现在这样, 每日围在她身边卑微地讨好她。
他本该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应该肆意去过他自己的生活,去寻找更广阔的天地,而不是过分压抑自己的天性,处处委屈自己,还跟着她一起到处涉险。
“做戏做全套,发生了这种事,你若继续留在药王谷,只怕会惹人生疑。你收拾收拾东西,即刻出谷去吧。”
乔舒云说完,又叮嘱了句:“走之前别忘了找药王谷的人多配些药浴包。”
他和嘉佑不一样,去到谷外也可以自行泡药浴,药浴包里的药材在谷外也能买到,只是担心谷外的药材不如谷内的好,她才这般叮嘱他。
卫辞面上笑容一滞,他没想到,她前一句还在夸他考虑周全,后一句就又要赶他走。
她果然还是生气了。
“你若是嫌我髒了,我可以扒掉我这一身皮,重新长新的皮肉,只要你别赶我走,你让我做什麽都行。”他惊慌道。
乔舒云没想到他的想法会这般极端,只好解释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让你出谷去过自己的生活。”
“可是我的生活不能没有你!”卫辞急切道。
乔舒云有些头疼,这世上,没有谁是离不了谁的。偏偏他执念太深,想不通这个道理。
“就当是做做样子吧,你先出谷一段时间,等过阵子风声平息了,你再回来便是。”她无奈道。
卫辞见她不是真的要赶他走,又怕再执拗下去会惹她生气,只好妥协道:“我可以出谷,不过,我要换一名暗卫进来,帮你照顾嘉佑,并且采摘九畹草。九畹潭的水太寒,你千万别再下水亲自采摘。”
先前进谷时,因为一名病患只能带两名陪护,他不得不将暗卫们都留在了谷外。
现在他要出谷,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谷内,自然要派一名暗卫进来帮她。
乔舒云见他愿意让步出谷,便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卫辞慢慢悠悠收拾了东西出谷,正好碰上骑着麋鹿出谷的阮鹿烟。
见她眼眶泛着红,显然是和她兄长吵架了要离谷出走,便问:“阮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天涯海角,总有能让我容身之处。”阮鹿烟语气落寞,“你呢,这麽晚了,出谷作甚?”
“还不是拜你所赐,云梨说做戏要做全套,让我出谷避下风头,过段时间再回来。也不知道什麽时候风头才能过去?”卫辞苦着一张脸道。
不知为何,看到他这副惨兮兮的样子,阮鹿烟心里莫名好受了些,竟没那麽难过了。
“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说不定等你过段时间再回来,你的云梨姐姐看你会顺眼许多呢。”
阮鹿烟开了句玩笑,骑着老麋鹿哒哒哒走了。
这头麋鹿是她从小喂养到大的,以前出谷远行都舍不得以它代步,只在谷内或者附近骑一骑。
可现在它已经老得快跑不动了,趁它沉眠前,她得带它出去看看世界。
至于兄长和韩淩薇的事,她不打算再管,也管不了,她已经因为他们做了自己此生最恶毒的事,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从前她出谷游历,总想着早些回来将游历的见闻讲给兄长听。
因为,她自以为,自己是对兄长而言最重要的人。
可现在,他成婚了,有了对他而言更重要的妻子。
所以这一次,她不用再考虑归期了。
卫辞看着她离去时明显豁达了许多的背影,心里竟隐隐有些欣慰。
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心下一惊,难道是跟着云梨的时间久了,他也变得喜欢看人向善?
他摇摇头,赶紧出谷去,见谷外有暗卫轮流值守,便点了一名武功最高的,叮嘱了些事宜,让他进谷去听从云梨使唤,自己则去到谷外几里远的一个小镇,和其他暗t卫一样,在客栈里住下来。
虽然出谷了,可也不能閑着。
估算着这次要在此处久待,便让人飞鸽传书出去,把各州産业善堂相关的重要事情、还有朝堂江湖上的一些重要消息都传书到此,由他来处理决断。
这日,他收到一封飞鸽传书,说是云老头和谈轩明在兖州遇袭,正在南下逃亡的路上。
之前和云老头分开时,他把燕王府在各州的産业都告诉了他们,让他们有事可以通过这些産业给他传递消息。
可他万万没想到,收到的关于他们的第一个消息,竟然是云老头身受重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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