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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闻言手下动作一滞,正不知该听谁的时,韩淩薇却毅然决然地往陆子忱匕首上一撞。
只有她死了,大师兄还有那些前辈,才会再无顾虑,拼尽全力,留下乔舒云的性命。
饶是陆子忱反应及时,将匕首往外挪了挪,也还是割断了韩淩薇的颈脉,大量鲜血喷涌而出。
衆人见此景象,当即再不留手,拿出压箱底的招式武功朝乔舒云攻去。
燕森博则是大喊一声‘小师妹’,往韩淩薇的方向扑了过去。
乔舒云本来因为束手束脚,对付这些人就有些吃力,眼下这些人全都不要命地围攻她,她应付起来就更艰难了,身上的伤口t也越来越多。
不行,不能再这麽下去了。
她正準备使全力劈出一剑,为自己劈出一条逃离的通道。
至于被这一剑劈中之人,还有没有命活,她已经顾不上了。
她还有大仇未报,还有云老的遗愿没有完成,她不能就这麽死在这儿。
正当她準备劈出这一剑时,突然,有浓雾袭来,凡是被浓雾沾染之人,俱都如醉酒一般,摇摇晃晃,站也站不稳。
乔舒云虽及时屏住呼吸,也还是有些晕眩,她正要趁机离开此地,却见一匹白马踏着浓雾而来,踩倒了几名‘醉酒之人’也毫不停留,直到来到她面前,她才看清,白马上坐着一个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卫辞。
他朝她伸出手,她没有犹豫,抓住他的手,借力飞到马上坐好,两人一骑飞速驰离此地。
待到马跑远了些,才渐缓速度,乔舒云也才来得及问身后之人:“方才那雾……”
卫辞一边骑马,一边圈抱着怀中之人,多日来的思念和空虚总算得到了满足。
他知道她想问什麽,便道:“放心吧,只是会让他们醉酒片刻,伤不到他们什麽。”
当然,想要毫发无损是不可能的。
乔舒云放下心来,刚刚经历一场大战,身心俱疲,又被那浓雾沾染,导致她困意袭来。
许是知道身后之人是可靠的,她没有强撑,靠在他怀里晕睡过去。
卫辞再次放缓速度,好让她睡得安稳些,只放在她腰间的手稍稍收紧,以免她从马上摔下去。
馨香入鼻,他却不敢有丝毫遐想。
哪怕她脸上沾着血污,可她现在在他眼里,就如易碎的细瓷,需要捧在手心细心呵护好好珍视,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药王谷外,衆人被浓雾影响时,只有两人没有被影响,一个是打从娘胎就身中奇毒的阮鹤弦,另一个是体内种有月影宫影毒的陆子忱。
两人都看到了一匹白马接走了乔舒云,至于白马上的人,虽看不清容貌,但看身形,应该是卫辞无疑。
陆子忱心想,既然她愿意跟卫辞离开,那他便不必再跟着她了。他将韩淩薇丢给阮鹤弦,便赶在衆人清醒之前离开了此地。
阮鹤弦匆忙为韩淩薇施针止血,又将她带回谷内仔细医治。
片刻后,浓雾散去,衆人才发现乔舒云已经不见了,一时气愤不已。
得知韩淩薇被阮鹤弦带回谷中医治,暂时没有性命危险,衆人这才松了口气。
阮父阮母先前不宜插手争斗,便一直待在谷内,现下,争斗停了,浓雾也散了,才派了谷中的大夫出来为衆人包扎医治。
包扎着包扎着,突然,衆人纷纷惊呼起来。
“老夫的内力,怎麽好像在一点点消失?”
“我的也是,仿佛有什麽东西在蚕食我的内力?”
“定是方才那浓雾的问题,乔舒云果然是魔教妖女,这定是她搞的鬼!”
“怎麽办?再这麽下去,我的境界都要倒退了!”
……
大夫们看不出来是何原因,忙禀报给谷主。
阮父阮母出来一看,才发现他们是中了噬灵虫,这虫子生得极小,肉眼难以发现,会一点点吞噬人的内力,直到吞够了内力才会爆体而亡。
而想要杀死此虫,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痒痒虫吃掉这噬灵虫。
也就意味着,他们每个人,如果不想失去内力境界下降,便都要忍受浑身奇痒之苦。
“好狠毒的心思!”阮父忍不住道。
“这噬灵虫因为其习性,早已灭绝,此人是从何处弄来的?”阮母疑惑。
二人将情况说明,衆人哪怕再不情愿,也只能骂骂咧咧地接受这个办法。
当然,在被痒痒虫折磨得死去活来,挠得身上满是血痕时,他们便再也骂不出来了。
阮鹤弦得知此事后,愈发确定接走乔舒云的就是卫辞,只有他会使出这种促狭手段。
所幸,他这噬灵虫应该只撒给了当时围攻乔舒云的那些人,不然,恐怕他也难逃痒痒虫的苦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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