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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是否因为失去太多寿元,她突然间感到满心疲惫。

为了对付卫轲,为了守护天下太平,她已经付出了几乎所有的寿命。

即便她现在继续去搜寻卫轲的下落,去想法子销毁那两卷九转长生功,可能至死都无法完成所愿。

还有帮卫辞找解药的事,也几乎无法实现。

而以卫辞现在的情形,很有可能还未到营州,便死在路上了。

她在他身边为婢十年,守护他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她实在无法转身离去,放任他孤零零地死在流放的路上。

或许,她该平安护送他到边关,至于搜寻卫轲和守护天下太平的事,就暂时交给别人去操心吧。

乔舒云于是施展轻功,在一座座山峰间飞跃,一路暗中护送卫辞前往营州。

路上,若是官差们鞭打卫辞太狠,她便会暗中用石子敲打他们,让他们不敢做得太过分。

卫辞每日分到的饭食太少,又浑身是伤身体虚弱,她便定期在他的水囊里放些灵丹,帮他止血疗伤恢複体力。

卫辞身受剧毒困扰,每天夜里都会疼痛至昏迷,她便悄悄潜到他身边,用真气帮他稍稍压制剧毒,缓解疼痛。

……

终于,一个多月后,官差们将犯人押送到营州边关。

由于近来北狄蠢蠢欲动屡屡试探,边关正缺人手,便将这一队近百人都收入军营,编入行伍之中。

唯独卫辞因为瞎了眼,被打发到伙房做杂役。

乔舒云一路护送他到此地,算是了却一桩心事,只需再待几日,等他适应了军营环境,便可放下心来离开。

军营里,刚来的新兵,还是流放过来的犯人,总是会被老兵欺淩的。

即便卫辞被分配到了伙房,也是如此。

所幸伙房里多是些老弱病残,便是欺淩卫辞,也只是偷懒让他多做些活计。

乔舒云眼看着卫辞每日摸索着洗菜切菜舂米挑水,忙得没个停歇,虽然辛苦些,但到底没像之前那样了无生志。

哪怕麻木艰难地活着,也比寻死要强。

这日下午,卫辞照常用扁担挑着两个水桶去井边打水。

乔舒云看着他系好绳索后,将木桶放进水井,打满水开始往上提,很是费力。

她隔空施了一道真气过去,稍稍托起水桶,让他能够少费些力。

不过,这是她最后一次这样帮他了,他既已适应军营生活,她便该离开了。

帮卫辞打了两桶水,见他挑着水回伙房去,乔舒云正要转身离开,就见十来个士兵朝卫辞走了过去,表情兇恶,显然是来者不善。

“你就是燕王世子卫辞?就是你爹故意挑起战火,用战场的煞气练魔功?”为首之人喝问道。

“没错。”卫辞点点头。

“也是你说要替父赎罪,还天下万民一个公道?”

“是我说的。”卫辞点头承认。

“那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为首之人说罢一脚将卫辞踹翻在地,他肩上挑的两桶水随之翻倒,洒了他一身,紧接着,十来个士兵围上去用拳脚招呼他。

“让你替父赎罪,让你替父赎罪!”

“老子那麽多兄弟死在战场上,都是拜你父亲所赐!老子今天就让你给他们赔命!”

“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揍他!”

……

乔舒云见卫辞被围殴,却毫无还手之力,也压根没有想过还手,只是被动地挨打,连一声求饶的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眼看着再打下去,就要被打成重伤,她正要暗中出手,却听不远处营帐后传来一声“校尉,您怎麽来了?”

听到这话,十来个士兵当即停了手,为首之人最后踹了卫辞一脚,才带着其他人离开,临走前还撂下一句:“等着,以后老子天天来帮你赎罪!”

这些人离开后,卫辞仍旧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地上,乔舒云正要上前查看他的情况,就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从营帐后出现,一路小跑过来,对着卫辞轻唤两声:“喂,你没事吧?”

听声音,竟是刚才喊校尉来了的那个人。

看来,校尉并没有过来,只是他为了救卫辞,故意喊的。

见卫辞没有回应,少年将卫辞从地上扶起,又搀着他靠坐在石井上,拿了伤药给他小心涂抹。

卫辞缓过气来,才开口问:“你是何人,为何要救我?”

少年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堂叔可能不太认识我,我叫卫琚,代王是我祖父,当年代王府被治罪,满府都被抄斩,只有我娘带着我逃到幽州,是令尊心善,收留了我们,我和我娘才能侥幸活下来。”

“既侥幸活命,又为何会出现在军中?”卫辞质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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