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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已杀了旭日干,为何现在才回来?你可知贻误战机是大罪?如此目无军规任性妄为,营州军怕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趁早离去罢!”卫辞斥骂一通后,直接起身离开军帐。
乔舒云愣了半晌,等卫辞离开后,才从旁人口中得知,卫辞方才为了搜救她,下达了一个多麽荒谬的军令。
他不会无缘无故为了一个陌生的金栗婆婆下达这样一个军令,也不会天真地以为牺牲一个金栗婆婆就能田忌赛马。
唯一的可能是,他认出她来了。
想了想,还是快步跟上去,追到卫辞所住营帐,解释道:“我并非有意贻误战机,而是那旭日干轻功极佳,我追了他许久才追到他。对战时发现他也练有九转长生功,我将其斩杀后又花了些时间去到他的住所,毁掉他所藏的魔功拓本,这才耽误了…… ”
“当日那一剑,你究竟付出了什麽代价?”卫辞打断道。
他现在不关心其他的,只关心这一点,他有种预感,这个答案他会无法承受。
乔舒云闻言有些犹豫,她当然不希望他知道,她现在只是个透支寿元的白发老太婆。
可事已至此,在发生了这麽多事之后,两人也都落到如今这般境地,她和他之间,又有什麽可隐瞒的呢?
“我透支了一些寿元。”乔舒云于是如实答道。
卫辞闻言,心口一阵绞痛,几欲昏倒。
这些天来,体内的剧毒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他,可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痛。
他假装怨她怪她,一而再地将她推离自己身边,就是不想成为她的累赘,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即便哪一天他死了,她也不会太过伤心。
可现在,她却告诉他,她那一剑,竟是透支寿元才使出来的?
而要想使出那一剑,透支的又岂会是些许寿元?
难怪,难怪旁人会将她误认成金栗婆婆,那是因为她透支寿元后,已经和金栗婆婆一样t,满头白发了!
可笑,太可笑了,他之前以为自己余日无多一心求死,到头来,她竟有可能死在他前面?
乔舒云见他面色痛苦,以为他剧毒发作,连忙输送真气给他,他却突地伸手狠狠抓住她的胳膊,命令道:“从现在起,不许你再随意使用一丝内力!”
“可你的身体?”乔舒云有些担忧。
“我的身体不用你管,至少,我不会死在你前面!”卫辞愤怒低吼。
乔舒云没办法,只好收回内力,说:“今日之后,北狄恐怕会派许多人来刺杀你,让我留下来保护你吧。”
卫辞第一反应是想拒绝,但转念一想,他若拒绝她将她赶走了,她必定会再去找寻卫轲,若真让她找到了,再次交手,再透支寿元使出那剑法,恐怕他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将她留在身边,放在眼皮子底下,还安心些。
“你可以留下,但无论遇到任何事,你都必须听我的命令行事,不得擅作主张。”卫辞提出条件。
乔舒云有些意外,他既能同意她留下,是否说明他心结没那麽重了?
“好,我答应你。”她欣然允诺。
接下来半个月,乔舒云眼看着卫辞使出各种诡计,不断削弱北狄军的实力,而他所在的营帐,也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刺客。
不过,在卫辞的安排下,大多数刺客都被外面巡守的将士和武林高手挡下,只有极少数才轮到她出手。
她知道,卫辞这是担心,她用内力太多,会让本就不多的寿元雪上加霜。
她没有拂逆他的好意,哪怕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大限在哪儿。
而且,她现在保存实力,来日对上卫轲,方能有一战之力。
随着北狄军不断被削减实力,营州军又相继等来援军,天气又逐渐寒冷,北狄军终于扛不住退兵了。
卫辞率军一路追击,收回营州,营州边关总算是守住了。
大军原地休整三日,卫辞布置好一切后,悄悄带着一半军队连夜驰往洛京。
乔舒云虽不解他的举动,但经过这一战后,她相信,无论他做什麽,都有他自己的理由。
而她要做的,就是在卫轲出现之前,留在他身边保护好他的安全。
卫琚却是直接问了出来:“堂叔,我们这是要去洛京做什麽?”
突然带着大批军队入京,难道是要谋反吗?不过,就算堂叔要谋反,他也举双手支持。
“自然是去勤王了。”卫辞微微一笑道。
当大军兵临洛京时,洛京城,或者说,皇宫里已经彻底乱了起来。
卫辞率领大军不费吹灰之力入了城,来到了皇宫外,宫里的血腥气正源源不断地往外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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