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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委屈酸意。

柔顺的凉意滑过闻容絮的脸颊,清冽的竹香扫去了他布满阴霾的心绪,安定下来。

“霁一怜。”闻容絮不再强忍无事,“我疼。”

他终于对霁一怜恢复到过去的相处,重新给出了全心的信任。

“小少爷,太笨。”霁一怜的心却是石头做的,又冷又硬,吐出句,“合该受个教训。”

闻容絮刚要挣扎理论。

启开的唇突然被塞进一颗不知名的丹药,入口即化,身体上的伤痛竟然在迅速减轻,直至感受不到不适。

左臂的剑伤已经愈合,胸口的窒息感消失。

【九转琉璃命丹:八百年前,药王研制出的治伤圣药,天下仅留存七颗,只要还有一口气,服用一颗即可在短时间内恢复全盛状态】

闻容絮猛然看向给出如此珍贵药品的霁一怜,这样的药,对方还受着伤不吃,却给了他。

“真脏。”霁一怜打量下他道。

闻容絮炸毛,一拳锤向对方肩膀:“脏,就不要抱着我啊,又不是我让你挨着我的!”

霁一怜反而收紧了手臂力道,另一只空闲的手戳向闻容絮的脸,把人的气焰都戳灭了。

“小少爷,以后多依赖我,多在意我。”霁一怜扣住闻容絮的后脑,按向自己的肩颈,“乖一点。”

感觉到闻容絮主动环抱住自己。

霁一怜嘴边牵扯起夸大的弧度。

“我会给你想要的。”

第26章 确实不干净

地下室焰火熔金, 映衬起曲折暗影,唯独两道影子最长。

场内共五人,两人倒在地面, 一人被铁链束缚紧贴着墙,余下两人相并而立。

闻容絮的伤势在九转琉璃命丹的作用下, 全好了, 便脱离开来自霁一怜的怀抱,反正他脏得很,招人嫌弃,才不要继续赖在人怀里。

然而脸侧的热度暴露出他不平静的心情。

【他在向你邀宠】

旁白肆无忌惮地展现在他面前, 用词着实卑鄙。

闻容絮初听霁一怜话时的懵然,被旁白影响, 化成他都搞不清的怪异情绪, 一时夺去他太多的注意,连理智回归,质问霁一怜怎么出现得如此及时都忘记去做。

不过,即使他问了,要么得到一个他不会信的答案,要么得到一个足以叫他抓狂的答案。

譬如,他问对方是否一直跟着自己, 对方回答是,他又能怎样?

不早点出现的理由,他都为霁一怜想到了许多个, 说到底是他自己非要独自前来的。

而他也没做到对方所说的,把对方当作最重要、最亲近的人。

他选择无视对方的不悦, 也不求助,仗着有保命法宝, 赴了这场危险的会面,且数次对待与自己有过节的人心慈手软,以致于差点殒命。

理智这么解析着,可情感上,闻容絮决定讨厌一会儿心硬的混蛋霁一怜。

看着他被欺负,居然完全无动于衷。

闻容絮去探查被他连累的虞不决,走近以后,才发现虞不决的伤势可怖。

一天内,连续接触到污泥般的恶意,又被残忍的画面冲击,闻容絮忍不住胃里反酸,强行压制住作呕的冲动,逼着自己面对现实。

那枚九转琉璃命丹该给虞不决吃,才算发挥了最大效用。

但丹药不是他的,且喂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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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容絮想到这份心意,转而决定结束单方面的冷战,望向场内他唯一能够询问的人:“霁一怜,你能救他吗?”

【经脉尽断,气海被毁,内伤颇重,全身经鞭挞,皮开肉绽】

【一颗七运固体丹可吊命,需用凝脉丹修复经脉,固培丹养护毁坏的气海,外伤类的膏药恢复皮.肉伤】

“只要能维持他的生命力就行。”闻容絮眼巴巴地注视着霁一怜,“可以吗?”

霁一怜走上前。

闻容絮不吝啬夸赞道:“你真好。”

“不好。”霁一怜用自己的法力护住虞不决的心脉,他意有所指道,“你似乎忘了答应我的事。”

闻容絮一愣。

【他在提醒你一晚抱枕的承诺】

真忘了……闻容絮理直气壮,忘记这回事的也不只是他,虽然被承诺的那位现在又想起来了。

闻容絮想到以往霁一怜帮他一次,就要求他也做一件事。

他忽然懂了什么。

“你帮了我,有想要我做的吗?”闻容絮小心地问道。

霁一怜一眼看穿他的想法,带上几分真心道:“不用,我要的你给不了。”他故意停顿须臾,“只是,已经做出的承诺,不应当不存在。”

闻容絮哑口无言,心虚地缩起脑袋,俄顷,嗫嚅出声:“是我不好,我认错。”

他偷瞥着霁一怜的表情,下定决心开口。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

霁一怜不置可否。

“我去通知长老他们。”闻容絮刚准备走,回头看向倒地的季舒月,“她……”

闻容絮也不是圣母心发作,觉得不能让季舒月死,不过是季舒月怀着身子,那尚在孕育的孩子要随着母体的枯萎也逝去。

他略皱了眉,季舒月既诬陷过他,又不知恩,要杀他夺宝,她死了他拍手叫好,如今多了一个孩子,他也只能狠下心,这就是霁一怜想要他看见的弱肉强食的修仙界吧。

“她没死。”

“啊?”

霁一怜目光触过神情复杂的闻容絮,天真、弱小、无用多余的善心,他曾经最不屑厌恶的性格,心血来潮还会故意破灭他们秉持的美好想象,体味世间黏稠的恶意。

可不一样。

即使他表现出一两分自己的真实面,闻容絮对他仍是没有畏缩、没有倾慕、没有私心、没有求回报。

霁一怜却是拿不准要不要撕破对方看待世界的天真,再露不出那样刺眼的笑颜。

“她没死。”游离深处的罪恶,被霁一怜隐藏在不易察觉的位置,“脑子坏了罢了。”

闻容絮到底松懈了分心神,没那么沉重了,他朝霁一怜浅浅露出个梨涡:“那我去找人啦,你要是不想待在这脏乱的地方,可以先回去家里。”

说完,他就匆匆钻出甬道,跑向执法堂。

闻容絮如今不同往日而语,尽管还未正式授取内门弟子的身份,但待遇仍是区别于外门弟子的。

他抵达执法堂,诉说的事实,即刻得以见到当值的长老,引起重视。

虞不决的师傅来得最快,见到自己弟子遭受如此重创折磨,周身杀气凝实,差点就要鞭蔺青桉的尸了。

到底理智残存,且现场还有执法堂的长老,勉强按捺住翻腾的杀意。

闻容絮作为当事人,被执法堂长老带去询问经过,由于内门弟子的身份,不曾遭遇过多刁难或是刑罚。

最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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