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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珣稟看向身后的师弟们。
没人能迅速给出答案。
孙珣稟回过头,犹豫地问道:“不知长老能否告知什么是我们可以做的事吗?”
“去几个地方,观察有异常的人,记录下来即可。”程今临道。
孙珣稟愣了愣,这么简单?
约莫是看出他的想法,慈祥老婆婆的紫瑾长老,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这可不容易。”
李紫瑾肃然道:“你们得小心不被那些打算浑水摸鱼的人发现,否则就可能招致杀身之祸,据我所知,介入的势力行事不择手段,邪异残暴,你们经验浅薄,也没有结金丹,遇上了恐怕要吃亏。”
尽管,紫瑾长老的话语内容十分唬人,但十位弟子一个也未退缩。
不就是偷偷记录行事古怪的人,也不用正面对抗,怕什么。
“记住不可轻举妄动,不日临近的宗派将抵达薇陵城,届时你们记录的那些人一个都逃不掉。”程今临暗藏刀锋的语气,给每位心里依旧不以为意的弟子,带起一丝半缕肃杀感,态度端正不少。
闻容絮是不想参与这场危险的行动的,可他被裹挟着无法退出,也不敢退出,不然该被其他师兄瞧不起了。
他叹了一口气,烦人。
就不能乖乖在一边待着,给大佬摇旗呐喊吗?非得一个个莽得往前线窜,脑壳有病。
闻容絮想着,柳清语肯定知晓薇陵城发生了何事,而且这事造成的影响兴许较为可怕,就没往这里跑了。
他注视着周围跃跃欲试的师兄们,视线挪到他们的定海神针——执临长老、紫瑾长老、渡月长老。
薇陵城下封印的万古凶兽,不会最后破开封印,来到世间肆虐了吧?
那此刻在薇陵城的他们,结局如何?
闻容絮带着疑问到了薇陵城管辖之内的兆庆县。
长老们给十位弟子分别指定了一个位置,让他们前去,看着闻容絮修为最低,年级最小,给他安排的地方离中心主城也最近。
如若闻容絮出了什么事,三位长老赶到时间最快。
“喝酸梅汤吗?”
闻容絮这会儿换了身私服,脱去玄华宗特制的弟子服,没了那层时刻维持大宗气派的束缚,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些。
听闻到身边人的发问,闻容絮远去的神绪回到现实,同时明白过来霁一怜为什么会这么问,他的视线落点在前方吆喝售卖酸梅汤的方向。
闻容絮摇摇头,表示不渴。
霁一怜沉吟片刻,道:“你的三位长老并没有指望你们做得多好。”
闻容絮眉宇间的忧愁淡去两分,他真正忧心的不在此,但霁一怜的安慰,他没有无视,虽然他还在单方面与对方闹别扭。
“你在教我阳奉阴违吗?”闻容絮语义不明地说道。
霁一怜端详起他,从他流露的神情里抽丝剥茧,明了他的虚张声势,却甘愿背下责任:“嗯,我教的。”
闻容絮语塞,嘀咕道:“你幸亏没孩子,这样纵容的表现,孩子迟早变坏。”
“教也要我听啊,做出选择的是我,没人逼我,你教的又怎样,我就一点干系没有么……”
闻容絮讲了番废话,感受着周遭一无所知的平民百姓平淡忙碌的生活,如果万古凶兽真的冲破封印,作为普通人的他们毫无反抗之力,等待他们的只有家破人亡和死亡。
“尽己所能吧。”闻容絮并不认为自己能在其中起到什么关键作用,只能看高个子们给不给力了。
今日的玄华宗表现得还挺像个名门正派的。
', ' ')('闻容絮不能说了解玄华宗,但也略知一二,可今日三位长老留下来加固封印的行为,看起来似乎也装着天下众生,都要让他不认识记忆里自私冷漠、明哲保身的玄华宗人了。
不对,应该是执临长老、紫瑾长老、渡月长老不同。
好笋出歹竹,反过来亦有可能。
一个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能一概而论。
霁一怜没有读闻容絮的心,他却一眼发现了闻容絮的想法,像是好笑,又像是嘲弄:“如遇事不可为,他们也不会继续驻守在此。”
“你对他们有了期待吗?”
闻容絮精神骤然紧张,他无法回答霁一怜的提问,因为他被说中了,可他不想就这么把内心剖白出来,让对方审判。
“他们的任务是将你们平安带到喧天宗参与大比。”即便没有回答,霁一怜也知晓了闻容絮的答案,透着些咄咄逼人的口吻道,“却不是中途为所谓的大义,全部献祭了,做世人称道的英雄。”
霁一怜念到“英雄”二字,深邃的凤眸里浸出讥诮。
果然,他下句话将英雄贬得一无是处。
“你想做吗?造一个英雄很简单。”
闻容絮立马摇头,只觉自己要是说想,霁一怜就能真的给他打造成英雄。
“我对他们没期待。”
闻容絮由于霁一怜的话,丢掉了心中生起的天真见识。
霁一怜冷声:“指望他们……”他轻嗤。
闻容絮被他反复抓着这点嘲讽,极力压抑的情绪突然激动:“是、是是,不能指望他们,谁都不能指望,我知道了,你聪明绝顶,我愚笨至极,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你听懂了吗?你满意了吗?”
言罢,闻容絮气冲冲地经过霁一怜,把人甩在身后。
今天,他理霁一怜就是狗!
闻容絮也不知道自己往哪儿去,凭着一团火气,穿越过兆庆县一半。
出乎预料的,撞到一位认识的人。
“时玉?”
“小絮?”
闻容絮加快步伐,来到顾时玉近前,捕捉到顾时玉余怒未消的面容,目光扫过不远处的楚遂析。
“你怎么在这里?”闻容絮问。
顾时玉这时已收拾好外露的情绪,嘴边噙起笑:“来找你啊,我收到了你留给我的口信,左右无事就过来了。”
“不过,你只说了提早出发,没留下停留的地点,我想着看看能不能碰碰运气,不行的话,你总会出现在喧天宗举办的大比中,届时我们也会再相见的。”
闻容絮懊恼拍头:“是我疏忽了。”
“疏忽什么?”顾时玉蒙着银纱的脸,直直面对着闻容絮。
“没有留个地址呀。”
“你又怎么知道我会过来呢?”顾时玉应该是听到了闻容絮刚才的动作,抬起手抚了抚闻容絮被打过的头,“那时,你清楚自己会到薇陵城哪个位置吗?”
闻容絮也是忽然被通知赶早走,啥都不知道:“……不清楚。”
顾时玉放下手,袖袍滑动中,传出淡淡的白茶香,混着几丝清苦。
闻容絮眼角余光注意到木头桩子一样,杵在一旁,神色略显不善的楚遂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忽地抓住顾时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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