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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顿时不停滚落颗颗泪珠。

霁一怜脑袋开始发疼, 想要哄人停止哭泣,许着能想到的令人高兴的承诺。

但闻容絮仍在落泪。

霁一怜就没见过这么能哭的人, 简直就是水做的。

换成过去的他,他在对方抽泣时就会失却耐心,干脆地把人丢在一边,随便人怎么哭。

可遇见闻容絮。

“……”

“再哭,我便亲你了。”霁一怜半真半假地威胁道。

闻容絮总算不啜泣了。

“你,是魔鬼吗?”闻容絮闷闷地指责。

他其实好了不少,尽管刚开始是很委屈,但后来他单纯是不好意思,毕竟他一个男生在另一个男生面前嚎啕大哭,实在丢面。

而且霁一怜也认错道歉,还许诺了不少好处。

可他没想到对方见哄不好他,竟然使用这么卑劣的威胁手段。

对于霁一怜来说,不拘于什么手段,有用就行。

霁一怜看到不再哭的闻容絮,很是松了口气。

他宁愿去毁灭世界,都不愿意哄人,哄一次闻容絮,比与世界为敌还棘手。

听到闻容絮的问题,霁一怜认真地想了想,回道:“我是人,不是魔,也不是鬼。”

闻容絮抽了下嘴角,说话时带着鼻音:“带我回君知馆。”

霁一怜脸色冷凝两分,到底没有发作:“理由?”

“不能把顾时玉一个人丢那里,他看不见。”闻容絮担心道。

霁一怜表情稍霁:“楚遂析在。”

“你们果然都没有离开,一直尾随我们。”闻容絮忿忿道。

霁一怜坦然接受他的气愤,反正毫无伤害性,完全无所谓。

闻容絮一瞧霁一怜冷淡的神色,就知对方敷衍都不懒得敷衍他,他在对方面前完全没有自主权。

“你之前的许诺,我都不要。”闻容絮肃然。

霁一怜眸子微动,情绪生起波澜。

“我只要一个。”闻容絮,“你得尊重我的想法。”

“不乐意的话,我……”

闻容絮杏眼水意盈盈。

“我就哭给你看。”

闻容絮知道了掉眼泪的益处,他一哭,霁一怜就拿他没办法,这是他少有能威胁到对方的一点。

但还不够。

“我就不理你。”

闻容絮:“也不要你跟着我,我会寻个真正的仆从为我洗衣做饭。”

“你答不答应?”

闻容絮极有气势地发问,如果眼睛不是红的,就更有说服力了。

“嗯。”

“嗯是答应的意思?”

“我答应。”

“好嘛,那我们就和好了。”

霁一怜不语。

闻容絮主动握住霁一怜的手臂:“我要去找顾时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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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才答应我的。”

霁一怜无言半响,还是把闻容絮领回到君知馆。

顾时玉和楚遂析都在。

听觉灵敏的顾时玉率先望向归来的闻容絮。

【楚遂析多次劝说顾时玉离开薇陵城,惹得顾时玉不耐,两人不欢而散】

【顾时玉隐隐发觉楚遂析瞒了些事,且十分危险,他放心不下】

【顾时玉虽然觉得楚遂析烦,但对方待他算是真心,他不想明知对方有事,他视而不见反倒最后后悔】

【楚遂析布置多年,只等仇人齐聚薇陵城一网打尽】

闻容絮向顾时玉打招呼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凝滞,即刻自然道出:“时玉,他没欺负你吧?”

尽管没有指名道姓,在场的人都知道他话中的“他”字说的是谁。

顾时玉好笑地摇头:“没人能欺负我。”

闻容絮瞧他说得极为肯定,喉腔泛涩,明明就被欺负成这样了:“要不要陪我在这里玩几天?”

顾时玉自是愿意:“乐意之至,我本也是来找你的。”

闻容絮高兴地露出小酒窝,顾时玉跟着他就相当于跟着霁一怜,无论楚遂析要搞什么事,霁一怜身为化神大能,他和顾时玉应不会有多么危险。

有了人陪,闻容絮拉着人在县城里到处闲逛,顺带瞧瞧有没有鬼鬼祟祟的人,但是像他这种寻找,当然会一无所获。

不过,也没关系。

闻容絮认为霁一怜说的对,三位长老压根就不指望他们能做出什么成果来。

没两天,就收到长老们的传令,召众弟子回薇陵城主府。

今夜,是闻容絮留在县里的最后一晚。

本要睡的闻容絮,正宽衣时,大开的窗钻出一只如玉匀称的手,那手拎着一坛子未开封的酒,雪白的绸缎滑下,露出一截招眼的纤细腕骨,映在夜色里。

可细细一瞧,那弯着的指骨苍劲有力,长着薄薄的硬茧,并不细腻柔软。

顾时玉在窗外探出头:“喝酒吗?”

闻容絮诡异地生起似曾相识的感觉,想到了此前他换衣时,不走正门偏要翻窗的霁一怜,但顾时玉看不见不知晓他在更衣,未有任何慌乱。

闻容絮无奈扶额,重新束好腰带:“我酒量不好,你不觉扫兴就行。”

顾时玉抓住他的手,将人带到了屋顶。

“今夜的月色美吗?”顾时玉递给闻容絮新的一坛酒。

闻容絮抬头望一眼天幕挂着的一轮圆月,澄净的夜空唯盈盈月辉,他们处在高位,仿佛对月触手可及。

“美。”闻容絮轻嗅酒坛封口,冲鼻的酒香,在他未入口时,他就感觉自己有些醉了。

顾时玉听到回答,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小絮,你真可爱。”

闻容絮义正言辞道:“我是男子,你可以说我玉树临风,俊美无双。”他停顿瞬,“你还说你不风流,有你这么随便调戏别人的吗?”

顾时玉歪歪头:“我调戏你了吗?”

“哼。”闻容絮嘟嘟囔囔,“当我真不知道你那话的隐含意思啊,如果不是你看不见,我才不回答你呢,我好心答你,你还笑我。”

顾时玉:“是我的不是,该罚。”

言尽,他忽地饮一口酒,他喝得不少,仰起的喉结起伏,嘴角溢出些许酒液。

闻容絮心下一动,劝道:“少喝点,你身体不好,不能这么饮。”

“放心。”顾时玉左手擦去嘴边的酒水,“我也不想再喝那些苦药了。”

闻容絮以为他有烦心事,故意借酒消愁,听闻到他的话,紧张的心神稍稍松懈几分,决定跟人奉陪到底:“不醉不归。”

“好呀。”顾时玉语笑浅浅。

显然,鲜少喝酒的闻容絮不会是顾时玉的对手,没喝多少便醉倒在地。

一口一口品酌着酒的顾时玉,差不多喝掉酒坛大半,却未有半点醉的迹象,听见身旁人倒下的声音,还有心将人抱回客房里,自己又回到了屋顶,继续解决没有饮完的酒。

当他方坐下时,前方的月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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