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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然无存。
肖安便是个中典型。
他很清楚这件事情,他知道,自己就是一个不配拥有爱情的人。他心知肚明。
可哪怕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最不需要暗恋者回应的人,原来也会吃没有必要的飞醋。
洛拉·扬,一位多么美丽又温柔的年轻女性。
小姑娘有什么错呢,暗恋就暗恋呗,反正宁刻就像不会回应他一样,也不可能会去关照这个女孩的粉红小心思。
可肖安依旧如鲠在喉,在听到那位女性第一次吐露出“宁医生”这三个字的那一瞬间,他的内心就刮起了十级的风暴。
原来连这么一个压根儿就不存在的,“唯一暗恋者”的位子,他都不愿同他人共享。可是啊。
宁刻从来不属于他。
从来都不属于。
但是没关系,肖安喃喃心道,反正宁刻也不会属于任何人。
“我很尊重扬小姐。”低沉的嗓音一瞬充斥了整个车厢,肖安垂下的眼眸条件反射地仰起。
“但和某个人交往结婚并不在我的人生规划之内。”
“如果她真的像你说的一样,对我抱有男女之间的好感,那么哥哥,我得感谢你刚才的行为。假如是我在过去的工作中有什么不恰当的举动,让扬小姐对我产生了没有意义又浪费时间的好感,尽早结束一位女士对时间的浪费,是件好事。”很长一段话。
宁刻很少对着肖安一次性讲这么多个字,他说完借着车檐的反光涂料,不动声色地观察肖安,肖安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儿懵。
弯弯绕绕这么多,其实总结下来只表达了一个意思——他宁刻,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
然后,他看见肖安的唇角微微勾起了弧度,那是下意识的,发自内心的愉悦,是来不及掩藏的身体反应。
宁刻知道这是肖安想要的答案。
肖安不知道的是。
他们俩天生一对。
宁医生看了眼后视镜中的自己,脸谱一样的表情没有丝毫裂痕,他们到家了。
晚餐吃的是智能管家准备的营养餐,宁刻吃完饭以后就去了书房,他有很多资料需要整理。肖安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玉大叔也吃完了猫粮正在客厅里溜达——哦,不,它是在巡视领地。路过肖安的时候,谨慎地睨了他一眼,然后绕着他转了一圈,胡子抖了抖缓缓靠在了他脚边,尾巴尖撩拨着肖安的小腿腹——右腿小腿腹。
他没什么感觉,这喵撩错了地方。
不过小动物热乎乎的体温还是把肖安从漫无目的的神游中拉了出来,他弯腰把玉大叔捞进了自己怀里,玉大叔本能地挣扎了一下,被肖安呼噜了一会儿下巴之后就蜷起尾巴往他怀里钻了。
肖安抚摸着他背脊上柔软的皮毛,指腹划过那处陈旧伤疤上时,玉大叔不大舒服地哼唧了一声。他的指腹顿了顿,低声喃喃:“他有没有也像我这样,把你抱进怀里,这么柔软地抚摸过你?”
说着脑海里便浮现了宁刻怀抱小喵的样子,抚摸玉大叔的手掌顿了顿。
好特么嫉妒啊。
虽然,宁刻大概率根本没有这样对待过这只猫儿,但也并不妨碍肖安嫉妒臆想中的那只猫儿。
就在这时,肖安的脑海和端外上同时亮起了提示,有文件进来了,附带着简讯的那种。
', ' ')('他先调开了端外的光幕,是胖狸琼发来的工作简讯。
“我可没有下了班还处理工作的习惯啊,”肖安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打开了那份文件,一目十行扫过,几乎一眼就择出了里面的关键词“……稻田心理咨询所?”他挑了挑眉。
随后关了光幕,依着软枕闭上了双眼,他像是进入了假寐状态。
实际上那份传入他脑内终端的文件被他打开,没成想居然讲的是同一件事情。
也就是说这件事儿是中心促成的。
也是,中心必定希望他能以最高的效率,名正言顺地打入稻田内部。而他则需要把具体对接人从稻田的行政工作者那儿尽可能地变成宁刻。这倒是不难。
肖安双目轻阖,翘了翘唇角,中心办事难得地会靠谱一次。
宁刻终于走出书房的时候,肖安已经把阵地转移到了飘窗上,他指尖夹着一只纤长的白色香烟,是联盟在五年前推出的复古款薄荷爆珠口味。
宁刻的鼻腔好像自动过滤了烟本身的味道,只有那刺激的薄荷气直冲他的大脑。
连长时间面对光幕工作的晕眩感都被冲了个一干二净。
肖安枕在自己的膝盖上,夹着烟的那只手随意地搭在飘窗边沿,他面朝外好像在看夜景。烟尾那一点火星在没开灯光的客厅里分外猩红,已经快燎到他的手指了。
——这人,连海绵滤嘴都要点来吸么?
尽职充当烟灰缸的智能管家默默移到了一边,给宁刻让出了位置。面无表情的宁医生抽掉了那只燃尽生命的薄荷烟,将它所剩无几的残骸丢给了智能管家。
“……”
那只方才夹着烟的手本就只是虚虚地搭在那里,受到外力之后立马垂了下去,宁刻这才意识到这人原来不是爱吸滤嘴,他睡着了。
肖安很轻很轻地哼气了一下,他的脸颊蹭着膝盖,无意识地换了个姿势,却没有醒来。
新风系统工作的时候没有一点点声音,隔音玻璃让这个空间不受半点外头杂音的干扰,猫打呼噜似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宁刻仿佛能看到一圈圈荡开的声波,那懒洋洋的声音无处不在。
薄荷的香气却越来越淡,宁医生方才清醒了一瞬的大脑像只是一场回光返照,他坐上了飘窗。
接着从身后囫囵个儿地将肖安拢在了怀里,轻而易举地将这个人完全笼罩在了自己的气息中。
他埋首在了肖安的肩颈里,吸猫似的嗅得了满满的薄荷香,可这味道却没像先前那般让他清醒,就如同在这短短数十秒里就膨胀发酵,转瞬间酝酿出的酒精麻痹了他的小脑,带给了他醉酒一般的眩晕。
四肢不再受控,宁刻的指尖轻轻一划拨开了肖安居家服上圆润的扣子。
肖安的腹肌练得清晰,即使他此时此刻弯腰圈坐着,腹肌的轮廓依然能够被轻易勾勒。不过放松的状态下,肌肉也是软的,那种带着韧性的软。
湿濡又炙热的鼻息喷洒在肖安的喉结之侧时,在无序的梦境里跌撞前行的人蓦地醒了。
“……唔、小刻?”大概是因为睡着前还在抽烟,他的声音分外沙哑。
“唔——”原本在肖安腰腹间游走的那双手猛然上移,宁刻抵着他的肩膀把这个人按在了玻璃上,叫他被迫仰起脖颈,咬在喉结上的利齿把他的声音截断。
肉体碰撞上玻璃的巨大动静惊动了猫,但没人理会那猫儿的惨叫。
肖安的四肢百骸还没有完全苏醒,宁刻轻而易举地就将这个人压制得动弹不得。
揉皱了的纹理里有最浓重的薄荷香。
唇舌向上游走,宁刻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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