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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披着的居家服还带着几乎可以蒸腾的热气,头发没有完全吹干,发梢氤氲着些许湿气。闲散地往沙发椅背上一靠,问道:“怎么了,小刻?”
宁刻却是已经站了起来,走到沙发的搁脚凳前面对着他坐了下来。
他一贯打理地一丝不苟的发此时松散地垂在额前,穿着居家的白色T恤和休闲裤,一瞬间让肖安有些恍惚。
好像看见了十余年前的宁刻。
那会儿的宁大医生还在接受基础教育,白T校服是标配,其实看起来还没现在有棱角,就是只不怎么爱叫的猫。
还是那帮女孩子眼里的高冷男神。
肖安眼前闪过了几张脸,他自己都没想到居然能把当年那些女同学的脸记得这么清楚,那些觊觎他家弟弟的姑娘们。
觊觎这颗石头什么呢?美貌?
应该是美貌吧,不然一天天地盯着一颗又冷又硬的石头瞧什么。
于是肖安支起下巴,无遮无拦大大方方地欣赏了起来——说这家伙是颗石头真不冤枉他,还是最坚硬的那种,好像经年也不会变。
肖安从容地任由思绪乱飞,因为他万万没想到宁刻接下来要干什么。
直到宁刻抬起了肖安的右腿搁在自己的膝上,然后将他的裤腿整齐地卷起,让他的膝盖和小腿都完整地露了出来。
好像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画面,肖安一怔,难得后知后觉。
【作者有话说】
肖安:一款飞醋吃成陈醋依旧记忆犹新的醋坛子
第15章 苍白无力的小腿
宁刻指腹触到的好像是一片冰凉,肖安这条没有知觉的小腿就如同一个外部生生接上去的没用部件,连他身上的温度都没能分到半分。
可就连木头那样的死物摸起来都是带着温度的,只有肖安,永远面热心冷。
宁刻将掌心完全覆上了苍白的皮肤,他想让掌心之下的温度能暖一点是一点。
“你有多久没做过按摩了?”宁刻音色冷硬。
“……嗯,”肖安像是在思考,最后放弃道:“不记得了,好像是蛮久了。”
又听他道:“哥哥最近新入职嘛,手头的事儿比搬家的蚂蚁还多,哪儿还有空管这条腿,反正它也没什么感觉。”他说着还无所谓地拍了拍那里苍白的皮肤。
宁刻有一瞬的难以自持,指腹压在掌下的皮肤,下陷的冰冷皮肤愈发泛白周围却又洇出了异样的红。但他很快就察觉了自己的情绪,转瞬间不动声色地收拾好了自己的失常,手中按摩的力道回归了正常。
肖安这条腿没感觉,触觉、痛觉统统没有,自然也感觉不到宁刻刚才失控的力道。
只会觉得宁刻在矜矜业业地为他按摩。
其实这种事情只要晚上睡觉的时候交给外骨骼就可以,自带的微电流按摩功能比人肉手动的按摩更能有效地刺激枯萎的肌肉和筋脉。
对于五感正常的人而言高等级的微电流刺激确实不大好受,不过肖安感觉不到其实也没什么。可宁刻一直都知道,肖安从来不愿意戴着外骨骼睡觉。
这么多年了,肖安还是没能习惯。
白天肖安得装成正常人不得不戴着这东西,可是他讨厌这玩意儿,排斥这时时刻刻提醒他自己是个残废的东西,晚上当然不肯继续戴着。
平时衣冠楚楚的肖安看起来潇洒甚至风流,漂亮的脸和同样漂亮的身材让他从不会淹没在人群中,可是西装布料下掩藏的这一双腿……
', ' ')('肖安的右腿小腿早就在他日复一日刻意地忽视中委顿又扭曲了。
是真的不好看,肖安其实是介意这一点的,所以他在外边绝对不会露出这条伤腿。
宁刻也知道,但是在他面前,在只有他们的空间里,肖安又好像一点儿也无所谓了。会任由他摆弄自己的那条腿,也丝毫不介意把丑陋的伤疤晾在他眼皮底下。
更多时候,宁刻觉得他的哥哥是故意的。
肖安任由宁刻帮他揉腿,以前宁刻也没少做这个早就轻车熟路了,他自己往后一靠没骨没皮地瘫在了沙发上。
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耳后突然觉得一疼,硬生生将他的神魂扯到清明,他默默睁开双眼,天花板的冷白映入眼底,微微下压的唇角显示出他的不悦。
脑海深处想起了女人略显机械的知性声音:“晚上好,五号。中心需要你汇报一下目前的情况。”
肖安抿唇调整了一下不悦的心态,垂眸看了一眼竟然还在帮他按摩的宁刻,用意识回复道:“晚上好,目标任务顺利推进中。”
那边的声音又响道:“你的邮箱里应该已经收到了来自伦委会的邀请,联盟历517年的智能全息大会将会在源城召开,你是受邀的嘉宾之一。”
“哦。”肖安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源城早就为这场大会做足了准备,街头巷尾都能看到相关的介绍。
邀请函应该是今天才发出的,他今天忙了一整天并没有时间检查邮箱。
“中心需要你在这次大会上正面接触到伦委会的委员纳尔森以及斯科特,并向斯科特委员透漏出以下信息……”
肖安静默地听对方把话说完。
“伦委会委员,中和派的现任领袖本森·斯科特?”
对方回复:“是的。”
“我知道了,会办好的。”
女人继续道:“中心静候你的好消息五号,周末愉快。”
周末已经要结束了,还要听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愉快。
肖安疲惫地揉了揉眼睛,他支起上身,一把推开了宁刻的手,然后不由分说地圈起宁刻的脖颈,不耐烦地说:“别揉了,我好困,去睡觉。”
宁刻只好抱起他,把他带入卧室,同他一起沉眠在柔软的衾被里。
肖安在面对他的时候永远是不加掩饰的,这是宁刻“偷来”的,最后的底牌,但他并不能时时刻刻究清肖安那些情绪的来源,这个人像六月天,说云便云说雨便雨。
不过就像大气里的云雨与光、热、地理等无数因素有关,因万因而成一果一样。肖安的任何情绪也不可能空穴来风。
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年轻的心理医生却抚着怀中人的后背难以入眠。
困锁着肖安的究竟是什么,是18岁那年让他失去了身体自由的事故,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年少时的梦想,还是父母卒然的死亡?
——又或者是这一切的合集。*
那天下午肖安在办公室里翻资料,正看的头昏眼花的时候,朋克少女邱绪顶着一头丁零当啷的小齿轮端了杯咖啡到他面前。
“老大,看起来昨晚没休息好啊,你现在在看什么呢?”
肖安冲她说了声谢谢,先端起咖啡灌进一大口。
邱绪瞟了一眼肖安的光幕,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全息技术发展史?老大你还看这个,我当年在学校里历史课几乎全是红灯,看见一排排新联盟历xxx年就头昏眼花。”
肖安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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