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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我问。

“我四你六。”

之前大规模侦查我们没有携带可控机器人,现如今已锁定区域,准备进入战斗状态。

“我四你六。”我说。

偶像问我说:“你模拟实战不是习惯带六个?”

我有些受宠若惊,原来偶像也对我有所关注,推脱道:“在你手里它们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是以你的习惯优先,我是个迷信的人,幸运7。”

“你们两个不要再唧唧我我的了。”李不耐道:“能不能分一个出来,将米亚的脑接上去?”

小队中另外一人说:“我可以用推进器改造一个功能系统,进行临时的连接。但我建议还是将她留在安全处,机器人的操控系统与我们义体的系统大有不同,一时间难以适应。”

“我还可以战斗。”米亚的头在说。

如此等待了十几分钟,其他小队已经抵达此处,十个机器人也随之而来,我连接了四个,偶像连接五个,剩下的一个被打开腹腔,将米亚的头置入进去。

连接和改造需要一段时间,其他各小队先行进入中间层。我们小队成员一同等候,等到米亚所装置的机器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才一同开始行动。

我们进入到中间层的最下方一层,低伏着身子在各种管线之间穿梭。中间层内不时发出轰隆声,探查了十多分钟,我们听到了前方交战的枪声。

加快行进节奏,很快抵达交战区域。在此处,中间层有一个豁然开朗的高大空间,所有的平行结构都被拆除,只有林立的结构巨柱,及因重力紊乱而四处漂浮的大小碎片。

正中位置,有一棵巨大的树的树根穿透顶板,粗壮的根系垂落下来,也有些许天光从缝隙里漏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敌方在此埋伏,电子眼扫描到十余个肉体人类以及二十余名义体人,推断还有十余人在匿藏。

一小队队长一边组织战斗,一边用扩音器与对面交涉,问他们有何诉求。

对方的回应是一颗手雷扔向发声方向,被一队队长提前躲开。

像这样绑架成功却不提诉求不提赎金的案件我在地球上闻所未闻,敌方似只是被动地应战,让我开始怀疑那个小少爷是不是还活着。

枪林弹雨彼此往来之间,两方皆有伤亡。我和偶像各派出一个机器人上前吸引火力,机器人不畏生死,只埋头前进,很快被狂轰乱炸到支离破碎,但我们小队也向前行进了一段距离,以下一个巨柱作为掩体。

在枪弹声中,我还是分辨出了另一种细微的滴答声,低头看去,柱下地面有条缝隙,其中一个红点一闪一闪。

我大喊:“跑!”

偶像的机器人首先飞扑出去,为我们形成掩护,紧接着我们六人也向两边奔出。

又一次大型爆炸在封闭的空间里发生,这条立柱下方结构全然炸毁,以这条立柱为引爆点,中间层开始发生坍塌,两侧结构皆开始向中央挤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控制着两个机器人稳住自己身形,另一个去稳定李,还有一个将没有推进器而狠狠撞在墙上的米亚抱实。

就在此时,又是一个巨大的火光吞噬了李,火光暗淡下来之后,只剩一片焦黑,我与那个机器人也失联了。

没有时间思考李的死活,我见到敌方的几人向一个洞口中撤退,全速发动推进器跟随上去,进入洞口之后一个机器人在后断后,回望的时候,整个空间都被刺眼的白光包裹,只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而遮挡住洞口的机器人也摇晃着,钢铁的外壳变得异常脆弱酥松,跪倒下来之时化作一片铁锈灰。

大地震颤着,中间层此处所有结构都松散了,坍塌着,大树不再扎根在土里,禁锢他的土地四处散落,与有着密集绿叶的大树一同悬浮在空中,日光射入进来,阴阳两面贯穿了。

我或许失去了所有的队友,或许没有,或许他们的脑外壳能抵挡住这一袭击。我不再多想,弯下腰去,往这条狗洞之中深入。

14

剩下的唯一一个机器人在前开路,我匍匐着前进。这些人到底是绑架犯,还是单纯的暴徒?我的队友都不在了。我不该这么想,我应当继续完成任务,越快完成这个任务,就能去确认他们的生死。只要找到那个小少爷,就可以向空间站大规模增援,回收队友、剿灭敌人。那个该死的小少爷。不,他是无辜的,该死的应该是那些暴徒。

我必须前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一个放大的空间,我遭遇了埋伏。

三人在此等待追兵,没有什么重型火力,草草解决掉对方,我抓住一个奄奄一息的肉体人,质问他小少爷的藏身之处,从他宁死不屈的反应来看,我知道我已经很接近了。

继续前行,在无数个岔路口,都像有人指引着我,让我毫无障碍毫不迷惑地选择其中之一。

终于,我来到一个有多人把守的洞口前,在黑暗又狭小的空间内,枪弹耗尽之后近身肉搏,对方有精于伏击的肉体人,也有经验老到的义体人,我放空大脑,把它想象成属于我的战斗之夜。此时我是米亚,是李,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队友,也是更多的人,我所遇到过的每一个人,或强大或弱小,或正直或卑鄙,我无所不用其极地进行着杀戮,所剩的唯一一个机器人也在替我挡了一记重炮之后分离解体,无法再进行控制。

我只有自己了。

我站到了最后。

蹒跚着走过洞口,我进入到一个更为昏暗的穴室,穴室内密布着盘根错节的各种管线,使得室内温度非常高。用红外视力搜寻,良久才在一个角落找到一个人形。

看他背部起伏着,不断地呼出热气,我知道他还活着,半蹲下身来拍拍他,问他说:“还醒着吗?”

他将自己蜷得更紧,嘟嘟囔囔地说:“水,我要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没有水,我是来救你的。”

听闻这话,他仿佛意识才稍微清明些许,微微地松懈了些,挣扎爬起来。他的双手双脚都被铐在地面处的管道上,只能稍加支撑起上身。

我看到了他的脸。

扫描着他的面部特征,与提供的资料基本吻合。

但我还是想亲眼看看他。

我打开了推进器上的探照灯,一簇光打到他脸上,强光让他痛苦地扭过头去,闭上眼睛。

但就在那一瞬,我还是看清了他。

明亮润泽的金发,湖蓝色的双眸,白皙的皮肤,右耳的耳垂有一颗小痣,柔和的面部,看起来那么易碎和柔软,但我知道他有着一副蕴含着力量的身体。

他胸前有一道长疤,不知道有没有被留下,那是我在一次机车抢劫中撞到货架留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一次,我和同伴被帮派的人抓住,我被一根根撵断了手指,左手小指久不能愈合,因而之后骨节较之其他粗上一些。

我抓起他的右手,小指中间指节仍旧有些粗大。

我在记忆中寻找着,与之比对着,愈发可以确信。

十四岁的时候,在军队中,我的脑被从我的肉体中剥离出来。那时我只因失去而苦闷,却未曾设想过本应属于我的身体的下落。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换给了有钱人家的少爷,被另外一个陌生人占为己有。

这是巧合吗?还是一个为我而设的陷阱?还是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参与了某种考核,一切都是模拟的场景,这是现实吗?

我扔掉他的手,四处张望,想到这一切都是假的有片刻的欢喜,因为我的伙伴都还在,但又很快因过于真实的种种细节而陷入绝望。

如果虚拟的世界已经真实到能将我骗到,那这只不过是一个绝望的世界。而如果这一切全为真实,那又是更为巨大的绝望的漩涡。

“水,求求你,救救我……”小少爷乞求着说,从他被汗水浸湿的面庞中,滚落下两滴眼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将灯光调弱,让他可以又抬起头来看我,泪珠被浓密的睫毛含着滚动着,他仰望着我,说:“你是来救我的人吗?”

“我是地球陆军,前来执行救援任务。请告之你的姓名以便核对身份。”

资料里所有详细的个人信息都是隐去的,我并不知道他的姓名。

“艾登,艾登·加西亚。”他说。

加西亚。

加西亚是我传闻中的生父的姓氏。

“你的父亲是?”

“奥斯汀·加西亚。”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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