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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想再看到他了。

就算是假的,还能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就好。我知道什么是我的,是无法被他毁灭掉的。

28

我被艾登带到那所当初为我而建的义体实验室,实验室没有别人,他让我躺到固定台上,我大致猜到他要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脱掉我的衣服,坐到我的身上,因为我的无动于衷而稍显愤怒,摆正我的脸,掰开我的双眼,让我看着他。

我看向他,从他身上,我真的看到了自己吗?

他的手指深深地嵌入我的眼窝,将一只仿生的柔性眼球抠出,将其上连接的信号线和软管连带着扯掉。我感到深入脑髓的疼痛,又在艾登的控制下勃起。

他将我骑入到他的体内,快感还是直白地传达到脑中。身体受到刺激,大脑就会感知到,痛苦就回避,快乐就追寻,如此单纯的本能,既然现在已是可编辑和可操控的了,为什么我不能从这种本能中脱离出来?

人情也是如此,没有了身体的激素对脑的哺育,只剩一个大脑,那这个人还真的会爱上一个人吗?

又有几只机械臂四面八方地向我而来,将我固定。

艾登扶着我的胸口,在我身上耸动着,说:“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不杀了我,接下来等待你的就是无尽的地狱。”

哦。

我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死的人其实是他吧。

其实他知道,他现在才真正是置身于地狱。

你想逃离吗?想安稳地睡去吧?

抱歉,我救不了你。如果你想要的是别的,那无论是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艾登垂着头不断地哭泣,眼泪啪打啪打落在我身上。机械臂开始拆解我的身体,将我手臂上的皮肤划开,从关节开始分离。

没关系,这个身体是你给我的,我也会还给你。

艾登说:“哥,你知道为什么我得到了你的一切,还是这么恨你吗?”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毕竟我还未曾试过恨一个人的滋味。我早已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以后也不会完整。

“因为你根本不在乎原本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他说:“你不在乎我是善良还是邪恶,我喂什么给你,你就去爱什么,你从未想过去爱真正的那个我,因为你知道那个真实的我肯定是狡诈肮脏到不值得你来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双臂皆已被拆解下来,不然我还可以最后摸摸他的脸。

的确,我爱你的每一层谎言,我也的确知道我一直处于谎言之中,而就算是现在,我也接受了你啊,我也继续爱着你。还是说,现在的这个你也是假的,也是一个表演?可它意义何在呢?你想让我来探寻你的内心吗?可现在我已经没这个心情了。

他又不哭了,身下耸动的速度加快,沉溺到身体的快感之中。

他刚一挪开双手,机械臂就撕扯开我胸前的皮肤,将每一个或装饰或结构的骨骼拆解下来,掏出每一个机械器官。

它们每一个都精致且价格不菲,共同构成了我的这副身体。

胸腔和腹腔都被拆卸干净,留下一条脊柱。艾登也快到了,他直视着这样的我,仍旧继续使用着由他自己精心挑选的假阴茎。

紧接着是腿脚,再之后是面部,头发、耳朵、眼睛、嘴,所有的一切都在从我身上层层剥离。

我不再看得到他,不再听得到他,直到最后,也不再感觉得到他。

29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意识处于一片黑暗之中,我本以为这会是我的结局,但长久的黑暗过后,我的眼前出现了凌乱又刺眼的光芒。

过了许久,我才勉强分辨出来,那是不知多少个画面叠加在一起。我被重新赋予了“眼睛”。

渐渐地,我能给将一些画面剥离开来,放置到一边,直到所有的画面都被规整好,我才明白,我的意识被接上了加西亚家主宅的所有摄头。

我看到每一间居室,每条过道,每片绿地和树荫,每间实验室和牢房。

还有那些艾登从未带我去过的地方,更深层的,涉及加西亚家族核心产业的工厂,都在主宅的地下。

这是一张复杂又密布的大网,但我对这些毫无兴趣。

我去看了我们一同种下的那棵苹果树,它被园丁仔细照料着,正茁壮地成长着。

与其一同成长起来的还有那两条白狗。艾登不喜欢约束他们,从未给他们上过项圈,只让他们与德文一起一同在林野间自由奔跑。就算从未训过,他们也会看家护院,亲昵和保护他们的主人。

艾登对他们温柔又亲切,就算被扑倒舔得满脸口水,身上扒满泥土,他也只是笑着揉他们的后颈毛,不曾推开或是训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于艾登,只要他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眼前的画面就会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我无法控制。我看到他在书房重整家族的事务,看他面无表情地进食。他在卧室中也装了新的摄头,遍布各处。于是我也看到他赤裸着沐浴,项间带着从我身上拆解下来的部件做成的吊坠,看他带各种各样的人来家中,然后撅起屁股来让他们操。形形色色的人,有男有女,有时候一个,有时候几个一起。

这让我痛苦吗?

我已感受不到痛苦,对这些画面以及这些事实只是知道,看着他们发生。

甚至有一天,我又见到了熟悉的面孔,是拍卖会上的那位“孙先生”。

他是个暴虐的男人,在床上无所不用其极地折磨着艾登,让他像砧板上垂死的肉块,只对强烈的刺激有所反应,弹跳几下身体。结束的时候,艾登的白床单上已染满了鲜血。

遣走了孙先生,他虚弱地躺着起伏着胸膛,应当是在大笑。

大笑过后,他起身爬到卫生间冲洗,对着镜子抚摸胸前的疤痕。

冲洗干净,他才唤人来带他去治疗。

这样过了大约半年,家族的生意应当是稳定下来了,我看他轻松了许多,会更长时间留在宅子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突然有一天,我重新被赋予了听觉。

那时艾登正在他房内摆弄那具我的旧义体。他一直摆在那里,艾登也不让下人碰,已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他亲自拿布擦净了灰,看着那具破烂的机械人,笑笑说:“哥,你说,为什么这么多人,再也找不到跟你在一起时那种感觉了呢?温柔的也试了,凶狠的也试了,感觉就是不对。我都想去选购一台性爱机器人了,看是不是身体的问题。”

他搬弄着舒展开那具机体的手脚,趴到地上舔舐那根不动的阴茎,舔湿之后骑了进去,扶着那具机体的肩抬落屁股,这样骑了一会儿,就到了。

自那之后,他命人将这具机体抬到他的床上去,每晚都搂着它入睡,有时半夜醒来,也会亲吻它,扶正他的假阴茎插入自己体内,这样含着它睡着,再在睡着之后任它滑落出来。清晨,艾登总是被硌得满身红痕,还会蹭上一些暗色的机油。

我只能听到艾登周围的声音,我所得到的声音正是他的听力,顺带着的是他的视力。他时常会自言自语地对我讲话,说:“哥,是时候去整顿一下军中的事情了。”

艾登穿上正装,带着自己的人马去到军营。近百年来陆军都是由加西亚家族资助,说是加西亚家族的私家军也毫不夸张。接见了军队的高层,他说想自己随便走走,便遣走手下,真地在军营中走动起来。

这时他说:“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清洗一下父亲的人呢?当然了,那些曾经照顾过你的人,都是父亲的人。”

他笑了笑,说:“你真的不在乎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算了,先圆你一个愿望吧。”

他找到了那位人类特级,命令他服从自己,在他的办公室上了他。

艾登在侵犯他人的时候都会异常温柔,温柔又执着,舒缓地服务身下的人,观察他的反应,先将他送上高潮,自己再随之而来。

倒真像是圆了我的愿望,那个画面很是赏心悦目。我看到他晃动的金发,看到他的汗水滴到身下的人脸上,看到他轻柔地抚摸着他人的手。

性事过后特级重新穿好衣服,与艾登交谈起来,说:“我曾经跟他说过,让他任务结束之后就来找我,看来是我魅力不够。”

“不。”艾登说:“他时常想起你,对你可一直是心心念念的呢。”

特级叹了口气,重新坐下来说:“那之后呢,怎么处理我?”

艾登说:“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嗜杀暴虐的类型吧?如果杀了你,还能让他恨我,那我倒是乐意一试,可他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如果哪天你玩腻了,就把他送回到我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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