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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之前,这颗星球已经独自度过数亿年,我们的到来,或是存在,也只是如同一粒灰尘落入风中,很快便会湮灭到无影无踪。
海水将我彻底包裹,肺中的气体吐净,我在不断地下沉,粼粼的闪光越来越远。
艾登也随我而来,我们沉落在海底,耳边尽是水压的嗡鸣。这样躺了一会儿,身体因缺氧而不由自主地抽动挣扎起来,眼前变得模糊,蔚蓝的黑暗之中闪起一片片银星。艾登拉住我的手,搂住我的头,紧紧吻着我,将他的义体生成的痒气度给我。
我索性也搂住他的头,由他吻着,从他的口中吸了气,再用鼻子呼出去,就这样借助他的口呼吸。
我们在海底相拥着躺了好久,气体一团团地从我们口鼻间流窜出去。
就这样也不错。
我的呼吸渐缓,吸入的气体越来越少,在安宁中逐渐陷入沉睡。
艾登向我口中度了一大口气,紧接着一手搂紧我的腰,在海床上用力一蹬,又在四肢的气囊内注入气体减小密度,交叠着双腿向海面冲去。
我被带着破水而出,又被他举起,在水面之上喘息不断,大脑很快过氧,浑身发热,泪水和口水一同涌出,下面也是,我在水中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股股地失禁,浑身肌肉发酸发麻,像濒临死亡的高潮。
我仍是不想动,艾登将我架在背上,向岸边游去。
他在水中表现很好,在义体自动程序的辅助下很快学会了游泳。他说他喜欢这个义体,如果仍旧使用着人类的肉身,不知有没有勇气来面对两个人的陌生星球。
在浅滩,我们双双躺在海滩上,海浪一下下啄着我们的腿和脚。
艾登问我愿不愿意也换上一具义体,我摇摇头。
他追问我为什么,我没有回答,而是问他:“你不觉得,因为肉体会轻易毁灭,才能证明活着吗?”
艾登说:“不。我们彼此的存在,就能证明彼此活着。”
我不再说话,他也不问更多。
于是我们一同沉默。他抱着我,更像是整个人压在我的身上,比海水还要沉重,但要温暖,慢慢地我不再抖了。
短暂的假期到此为止了,就此返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一只狗猛地变胖,也不爱动了,我们猜测它是怀孕了,但不太多干涉,但心里还是惦记的。
回到家,就看到床上多了三只嘤嘤叫着的白色小奶狗。
我笑了笑,摸摸邀功般摇着尾巴的狗妈妈的脑袋。艾登也上来摸了摸,又愁眉苦脸起来,问:“怎么办,我们睡哪儿啊?”
不愧是他,会有这种烦恼。
好好地泡过澡,我们一起挤在沙发里睡了个大觉。
意识回笼之后,我久久没有睁开眼睛。等到终于能动,我伸手推了推艾登,他睡眼惺忪地从我身上起来,我被他压得浑身发麻。
起来之后也感到精神恍惚,浑身不对劲。我抓了抓头发,头发近来长得飞快,又是风吹日晒泡海水,已经发柴打结。于是我让艾登帮我剪掉。
他给我剪了一个参差不齐的发型,然后自己也看了不顺眼,努力修补,越剪越短。我见过了各种滑稽的造型出现在头上,终于忍无可忍,拿过推子,给自己剃了个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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